第26章修理潘氏
你听听,这朝中说的什么呀?
他家的那个混小子居然变成了第一个受害者?
是受害者唉!
还得了一个初初及冠的花样美男称号。
就那个揍了一万遍,还是胖墩墩的身材,老爹我都能笑出了鹅叫声。
鹅鹅鹅!
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听到他回来告状唉。
估计也是想到了他往日的行径,没有脸说出这样的糗事来吧。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或许这样下去,这个小子也能得到皇上的青睐,承了爵位也不一定呀。
已经人到中年的黄侯爷夜夜耕耘,可是眼前生下的墩墩喝奶的一排,还是小女娃娃,一直愁眉不展的黄侯爷顿觉得心胸开朗。
连腰板也挺直了!
眼看着朝堂上人声鼎沸。
瓜汁四溢!
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老皇上赶紧捂嘴遮掩扯开的唇角,轻咳了两声,以正君仪。
“前阵子庆王府的世孙小两口还进宫谢过恩,我跟皇后都喜欢这两孩子,礼仪规范,堪称典范!”
朝堂上立马鸦雀无声。
这是在肯定江府的嫡长女,肯定户部尚书教女有功!
谁还敢当庭放肆!
“这事情传的这样夸张,或许有什么误会,江爱卿回家先看看,好好的处理一下。”
江玉平惶恐的抬起头,分明看到皇上那带笑的眼神,立马双膝跪下,万分虔诚的大声谢恩!
皇上在给他面子,感谢他那嫁入庆王府的长女。
也肯定他在官府做出的努力!
这个尚书位置也算稳住了。
不管外面传成何样,往后朝堂上再也无人敢提起这事,也休想以此事攻讦本官。
婉柠!
吾儿。
老爹的救命草啊!
居然能挡得政敌攻讦自己一千次。
一万次!
不!是抵挡一世。
“退朝!”随着大太监一声呼喝,搀扶起一脸笑意的皇上缓缓离去。
当庭的大臣一边鱼贯而出,一边眼神异样的瞟向江大人。
皇上只是不许说而已,咱们看看江大人又不犯事!
大家都很好奇,怎样的家教,可以教导出这样截然相反的两个京都典范来!
看来往后世家教女,只要在这两个典范中间摇摆就行。
近朱者赤一点。
近墨者自然黑一点嘛!
呵呵呵呵!
如此,提供标杆的江大人还是于朝廷有功的。
哈哈哈… ()
呵呵呵… (&39;&39;)
嘿嘿嘿…()
各种各样的怪异笑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耀眼的嫡女有多给你长脸!
纨绔的外室女就有多给你漏气!
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你插上一枝香气四溢的鲜花,就得配上一坨臭不可闻的粪便!
谁叫你要赶时尚养外室呢!
看着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脑门瓜,就知道准没好事。
江玉平这一张老脸直被气羞的通红。
这个死丫头!
在家里瞧着古灵精怪,自己想着有花氏约束,就一直放任着了。
如今大了,却发现成了歪脖子!
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这是存心要丢我老爹的脸啊!
一点没有她的长姐省心,走出去都是替咱们尚书府争面子。
江大人现在才想起来,应该赶紧把她打发出去。
简直太大胆了。
老子齁不住了!
潘氏!
回到府中的江玉平,脚步一转就去了同族人居的外院。
“潘氏,你给我滚出来!”
房中的潘氏闻言手上一哆嗦,立马将一个小纸包藏入了枕头里。
今天的情况不对!
她得出去看看。
刚刚跑出院子,就被气疯了的老爷一把扑上,掐着潘氏的颈脖直摇晃。
“你到底跟若雪说了什么?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这样胆大?我一个尚书大人在外面还要不要脸面了?”
潘氏紧扣着老爷的手指,企图让自己多喘一口气。“老…爷?”
江玉平一想到自己钻研了多年的首辅之位即将泡汤,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
“就在后院里安然享受,这日子不好过吗?非要使劲的折腾!”
潘氏开始被掐的直翻白眼。
好不容易男人掐累了放手了,身体像一块破布一样,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江大人又抄起廊檐下一排绿植盆栽,直接砸在了院子里。
一口蓄水的大缸也惨遭厄运,水流的到处都是。
瓦缸瓷器的碎片蹦在水里、院子里。
被折断的枝叶耷拉着垂在地上,泥土散满潮湿的院落。
潘氏恐惧的看着老爷到处泄愤,狠砸了一通。
一时小院子里鸡飞狗跳。
仆人们全部都缩在角落里。
暗叹自己的命运。
这个愚蠢的婆娘!
不知道哄着大老爷的开心,却阴狠的将咱们的卖身契握在手中。
咱们的前景堪忧啊。
江玉平看向如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不敢爬起的潘氏,上前又狠踢了两脚,这才气冲冲的又冲回了主院。
花氏还没有回来。
不,这跟花氏没有关系。
当家主母是个妥妥的加分系!
跟吴姨娘也没有关系。
姨娘将江府管理的平安无事,财不外漏!
跟随着的仆从大气也不敢出,只看到老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地乱转。
胸中不平、无法泄愤的江玉平,直接冲到了听雪阁里。
若雪正懊恼的坐在梳妆台前。
戴了许多天的两支钗簪,被随意的扔在梳妆台上。
这两支美美的金饰我日日戴着,还不是为了撞上如意郎君!
没想到现在在上京城却成了我浪荡轻浮的标配?
唉!
一群庸人。
满口之乎者也。
满腹礼教规矩。
哪里识得本小姐的妙处?
丞相府里的小厮,在书中就是主子的一只舔狗唉。
居然还敢小瞧本姑娘?
从小到大的江若雪,也拥有过很多首饰的好不好?
只不过没有这两支拿得出手罢了。
耳听外面的丫头婆子惊呼出声,若雪也站起身,出来一看究竟。
就见许久未见的尚书老爹,抄起院里的一个石凳,将廊下那口精美鱼缸砸了个稀巴烂。
五颜六色的小金鱼,扑腾着翻在地面上。
那张开的鱼嘴巴仿佛在无声的抗议。
身边再也没有肥美的水草,与赖以生存的清水。
哎呀,我院子里的东西可不能损失啊。
如今想替补个啥,没人鸟我了。
江若雪急急的跑出来,“爹,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喝酒了就去吴姨娘的院子里嘛,去睡一觉不就好过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女儿如花似玉的脸蛋上。
若雪直接一个踉跄,在翠云的拉扯下才止住了脸贴地摔倒的命运。
头脑嗡嗡响的若雪,感觉到嘴里一股腥甜。
手一抹。
果然嘴角出血了。
吐出一口血沫,若雪口齿不清的问:“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