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哥待我真好
医馆里漆黑一片。
平时只有宫远徵在的时候才会点灯,此刻里面就像是睡着了一般,阴沉又静谧。
白小熊打开手机电筒,把随从的侍女看得呆了。
在直播间观众的帮助下,白小熊很快找到了好几味有用的药材。
不过这时候它们都还只是晒干的草药,并没有被研钵研成粉末,白小熊没工夫做这种加工的活了。
他把草药都塞进怀里,飞快地往徵宫跑。
二十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也从来不会这么奋力奔跑。
以前跑个1000米都像是要了他老命,现在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倒不是他多喜欢宫远徵,而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真真切切的人在他面前生命垂危,痛不欲生的时候,一种本能的对生命的敬畏感支配着他,他不能见死不救。
前方就是徵宫的光,手机电筒的光刺破黑暗,一路向前穿梭。
他一路跌跌撞撞到了门口,屋内还是只有宫尚角和宫远徵,不过情况比刚才更糟糕。
宫远徵最后一丝命息也快要失去了,宫尚角撕心裂肺地喊着来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白小熊脑子里出现了电视剧里的那一幕:无锋攻入宫门,宫尚角在战斗中受伤,宫远徵紧紧抱着他大喊:“宫尚角!”“有没有人!”
如今角色互换,宫尚角的绝望一点不比曾经的宫远徵少。
见到白小熊回来,宫尚角如同抓住了最后一缕希望,满眼迫切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嗓子,已经哑了。
“你帮我把匕首拔出来吧。”
白小熊不敢自己动手,他分不清轻重,怕一不小心直接送走宫远徵。
宫尚角拔匕首的手抖得厉害,他慌得不成样子,一点不像曾经沉着冷静的角宫宫主。
谁曾想一个让江湖都害怕且敬重的角宫宫主如今会这么失态。
直播间的氛围顿时也压抑起来。
他们很想安慰宫尚角,可是怕占用公共资源,让懂医术的人没法指挥。
白小熊吸收知识的能力还算可以,他一步一步按照直播间的指示,擦药,割肉,祛血……
好在宫远徵早就疼晕过去,不省人事。不然这些没有麻药的操作白小熊也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来。
怀里的药所剩无几,宫远徵的伤口得到了控制,他额角冒出细汗,无力地坐在地上。
他真的太累了。
谁家好人一穿越就这么惊心动魄地救人啊。
宫尚角仍旧不放心地守着宫远徵,不算明亮的光线下,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门口云为衫和宫子羽带着月公子“姗姗来迟”。
白小熊鄙夷地盯着他们,在内心吐槽他们的效率。
月公子没有废话,一进来就直奔主题,把脉一番后对着宫尚角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这话让白小熊一下子就心惊胆战起来。
难道……
不能吧?
我不是全程都是按照他们说的来操作的吗?
他一骨碌爬起来,指了指自己怀里的草药残渣,心虚地解释:“我给他挤了血,上了药。”
他越说越没底,心里慌得一批。
不能把人治死了吧?
宫尚角来不及问罪,问:“远徵他怎么了?”
云为衫和宫子羽也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他们纷纷望着月公子,紧张不已。
月公子故弄玄虚,见他们这般紧张,便轻松地笑了笑,“徵公子没事。”
闻言,大家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白小熊满足地邀功:“我就说我的技术怎么可能……”
宫尚角打断他,继续问月公子:“月公子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哦,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徵公子体内的毒排出了那么多。”
宫尚角这才彻底放心,满脸慈爱地看着榻上昏睡的宫远徵,而后扭头对白小熊道:“白公子,此次多亏了你。”
“小意思。”
月公子一行人目光投向他,“这位是?”
宫尚角:“说来话长。”
他怕影响到宫远徵休息,便领着一行人到角宫去了,留下了金复和几个侍女照顾宫远徵。
……
“原来如此。”
几人对于白小熊的到来表示接受,既然不是无锋的人,又这么有用,便把他留了下来。
宫尚角把他安置在客院,距离女客院落不远,但也算不上近。
那里就他一个客人,偌大的宫苑他一个人享受。
周围的环境清幽,绿树环绕,时常听见鸟叫声,好不惬意。
宫远徵第二日便醒了过来,不过气色尚未恢复,还不能下地走路。
宫尚角每日都煮好饭亲自端过去喂它,不嫌麻烦。
宫远徵也没想到,因祸得福,可以沉浸在哥哥的温柔乡里,他有点不想好了,这样,哥哥就可以每天喂他吃饭,陪他说话,对他温柔至极。
虽然以前哥哥也是这样的,自从上官浅来了之后,他就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哥哥的爱都被上官浅分走了。
上官浅才刚走不久,宫远徵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再次被哥哥这么关心。
一口粥下肚,宫远徵颇为满足地垂眉道:“哥待我真好。”
宫尚角嘴角轻轻上扬,满是对宫远徵的宠溺。
“马上要成年的人了,还哥哥长哥哥短的。”
门口白小熊推门而入,“宫远徵,我来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