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谁砸她？”李华成没有松掉手上的力道，冷眼全场一扫，看见我额头的伤口，嘴里带着愠气问。
他转头，拉起范东的衣领，“你滚，下次让我看到你，我绝不管你以前是龙哥的干儿子！”
他挥掉了我的手，“站到我后面去，别动！”
一个憋三小弟，鹊刈叱隼矗默认。
他一推，范东踉踉跄跄地跌了出去。
“就说纯！华成才二十，就爬到今天这个位子，当然有人不服他了。像范东那扶不起的阿斗就是一个例子，要不是看在他是龙哥的干儿子，我也想给他几巴掌。”她喝了一口水，“所以我说要变强，不能靠李华成还是欧景易那些人护，谁知道，哪天一个造反，把绑去了也说不定。”
“大哥！”欧景易又惊讶又惭愧地站了起来，其它的兄弟也都一脸诧异地看着李华成，却不敢开口。
“谁……谁……砸的？”范东挣扎着，口齿不清地问着。
迎面而来的是一只碎了的玻璃瓶，往我脑门砸来……
两路人马停了手，范东的手下握着家伙，眼睛冒火地看着我们。
“我学不会，第一次想学，又给欧景易惹了麻烦。”那条怵目惊心的血痕，我还没忘。
李华成眼中闪过歉意，放了我。
少了他的手，我全身一软，头上、脸上、心上的痛，让我不支倒地，我跪坐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
“住……住手。”范东不停挣扎，双脚踢着地面，喘着气说。
血从我额前缓缓地流下，一股痛楚，从脑门直传我的心口。
“兰姊，欧景易跟我说，华成不但要防外人，连自己人也要防，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说话。我扯掉自己的外套，把欧景易手上长长的伤口包了起来，他则像回了魂一样，慢慢地走到李华成前面，忍着痛开口：“大哥，是我不……”
“大哥！嫂子身上有伤！你下手轻一点！”海虎一个箭步拦在我身前，拉住李华成紧捏住我肩膀的手，劝着。
彦明替他挡掉了人，他急忙退到墙边，把我拦在身后。
场面很混乱，我不知道谁是谁，也不知道敌或友，突然间，欧景易低哼了一声，我看到他左臂有血涓涓流下。
“小雏菊，抓了她！”一个看起来不比李华成大几岁的人，喊了一声，几个人冲了过来。我还来不及反应，欧景易伸手一抓，把我抓到身后，开山刀一挥，血在我眼前散开……
看着她的样子，我闭上了嘴，仔细看着门口，没有看到人，却听到声音，男人的声音，很多男人的声音……
李华成默默地看了欧景易一眼，要他坐下，然后走到我眼前，双眼冒着火。
猛然，欧景易伸手推了我一把，“小雏菊，小心！”
“是华成太急了，没关系，就跟着我，会懂的。”她看了看表，“怪了，怎么三个都迟到？”
“知不知道，欧景易可能会因为那一刀躺在医院？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怕拖累他不是躲他，要学会变强一点，像我一样。”兰姊挑了挑眉，说着。
“是我，是我要欧景易带我来的，你不要怪他。”我站在原地，开了口。我知道，李华成现在一定很愤怒，他生气的时候，通常不会说话的。
李华成低喊一声，连忙伸手拉住我，我甩开他的手。“对、对、不起……”然后我硬撑着站起身子，咬着牙，冲出了门口。
门一开，我见到了一幕久久难以忘记的画面。门一开，大厅里面二十几个人都回头看我，而我，我看到一个我不认识的李华成，他脸戾气，手握铁链，脚踩在一个跪倒在地上的人脸上，他也回头看我，双眼带着惊讶和怒气。
“范东，叫他们停手！”他口气带着杀机，冷冷地说着。
我怕，我怕再看到李华成那张愤怒的脸，怕他又挥手打我……
“欧景易！”我不顾我的伤口，按住他的手。
他愤怒地咆哮着，连续问了四次为什么，最后那句根本是用吼的。
“我没有闹，只是不想拖累他。”我到兰姊家已经快一个月了，那天我带着伤，踉跄地冲出酒店门口，差点被出租车撞上，幸好兰姊刚好路过，把我带回家，我就住了下来。
范东的手下连忙拉起他，范东抹了抹脖子，突然冷笑，“李华成，你不要j，你的女人露面了，我看你还能包她多久。”在一群人的撑扶下，范东离场了。
我则是睁下着眼睛，脸上的火辣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好痛。
“欧景易不会。”
现场一片凌乱，桌子、椅子全翻了。血，则怵目惊心地散满全场。
“啪”一声，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阿易那小子是不会，别人呢？”突然，兰姊一声不吭，我正想开口问她怎么了，她比了比嘴唇，要我噤声，然后站起来轻轻地走到门口。
“护嫂子！”彦明他们冲了过来，和围住我及欧景易的人打了起来。
李华成松掉手上的链子，把范东踢给海虎，拿起身边的椅子，一脸阴霾地向他走去。我看着李华成举起手上的铁椅，往他身上砸下去，又一脚踢上他的脸，那人来不及闪，被李华成狠狠地踢下楼梯。
“知不知道在干嘛？”他大吼。
彦明一手想拦住我，被我闪开了，我狂奔，奔下楼梯，奔出酒店门口。
又是一声哀嚎，我看到李华成一手抓着椅子，狠狠地往刚刚开口喊抓我的人身上砸了下去，又拉起铁链，卷上他的脖子，用力一勒，那人马上青了脸。
“小雏菊，要不要玩一把？”兰姊叼着烟，手摸着麻将，笑着跟我说。
“我不会。”而且也不想，倒了杯水给兰姊，我站在旁边。
“喔！还要跟华成闹多久？他三天两头来我家，快烦死我了。”趁着牌友还没有来，兰姊拉住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