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江淮安，你超厉害的！”夏啾啾也不管什么题目超纲不超纲，激动道：“我就说的，江淮安，你要做什么都能做到的，你真的超级棒！”
“滚。”江淮安心情明显好起来，推攮着武邑道：“你滚开，别碰我。”
“总分563，理科成绩473，年级排名792，总分全班21名，理科第三。”
说话间，武邑手机响了，他一看分数就呆了，连连卧槽道：“卧槽卧槽，我总分考到500分了！文科总分380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无数情绪翻天覆地，可她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冷静道：“哦。”
“我没有……”
说着，她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我知道了，谢谢了。”
说着，却是将自己的手机交了出去。
她明白，何琳琳说得对。
江淮安笑了笑，揉了她的头发一把：“傻。”
“宋哲你不要这样讲话，”夏啾啾看见杨薇有些尴尬，赶忙开口：“不然以后你要哭。”
江淮安有些诧异，没想到杨薇会来主动问这个题，他下意识看了宋哲一眼，见对方头也不抬，随后点了点头道：“记得。”
她有些语无伦次，夏啾啾却明白她要说什么，赶紧道：“没关系的，这不重要，我家还是暴发户呢！我可骄傲了！”
看到成绩的时候，杨薇也不意外，她成绩一贯是这样的，倒也没什么吃惊。
“你知道吗，我比他努力多了，”夏啾啾嘴角有了苦涩：“我每天做的笔记一大堆，我做的题目也比他多。你看你们都睡下了，我还在陪他做题。你们醒来的时候，我就醒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结果呢？”
“你是晚风渐息，星河若隐一场小别离。
“没事的，”夏啾啾笑了笑：“其实，我也这样想啊。”
他将题目给杨薇推了一遍，杨薇看了他推导的过程，垂下眼眸，淡道：“哦，是这样啊……”
武邑嘿嘿一笑，十分坦荡道：“以前总分经常也就300左右啊。”
他们现在已经把高考的单词反复背了两遍，正在背第三遍，加上董良搭配的阅读材料和语法课程，成绩基本提到了中等水平。
“我看他学数学，就感觉特别怕。我学数学的时候，是看书，是做题。他不是，书上每一个公式，都是他一道一道推的，每一种题型，他错过一次，就不会错第二次。一个知识点他吃透了，什么题目给他，他只是解得慢，但几乎不会错。他这种人，就像是天生就为数学而生的。”
杨薇听到夏啾啾的话，心里终于慢慢放开。她微微一笑，真诚道：“谢谢你，其实你是为了陪我吧？”
其实杨薇的难过，何尝不是她的难过？
杨薇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夏啾啾，夏啾啾低下头，艰难道：“付出了却没有写想要的收获，真的很难过啊。”
看到这个分数，武邑当场“卧槽”出来，瞪大了眼道：“老宋都他妈第一名了？！”
“看来是没考到了。”
夏啾啾轻轻应了声，拉着杨薇道：“走吧，回去吧。”
宋哲抬手抱胸，做出害怕的样子：“哦，我好怕哦。”
“害怕有一天，”杨薇说得有些艰难，却特别想说出口：“我就拿不到第一了。”
话没说完，杨薇就闭了嘴，好久后，她慢慢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
听到“自负”两个字，夏啾啾下意识立刻开口。何琳琳声音温和，却一针见血道： “怎么没有呢？因为你觉得自己比别人优秀太多，所以随随便便超越才是正常，于是在付出一点努力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就觉得难过。如果你没有自负，你真的觉得自己和普通人一样，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温柔的音调从不远处传来，江淮安压低声音，歌声从耳机里传来。
听了这话，杨薇红着脸：“我……我不是宋家人，我是收养，我……”
“不用了……”
武邑说着，夏啾啾和江淮安的信息一前一后响了起来。两个人看着手机，一时居然不敢去看，旁边宋哲催促道：“快啊，看你们的成绩啊。再差都考过，现在有什么不敢看的。”
考试结束后的第七天，是他们通知成绩的时间。
夏元宝叹了口气：“快，把第二套方案拿出来，把其他数字蜡烛拿出来，你姐考第几庆祝第几！”
夏啾啾明白，也将自己手机交给了江淮安，两人拿着手机后，打开了信息，夏啾啾看到了江淮安的成绩，慢慢念了出来。
夏啾啾有些诧异，却还是听他的话，走到了窗户边上，往前看过去。
“哦对，还有夏啾啾的。”武邑回过神来，凑过去看手机。江淮安看着信息道：“总分520，文科430……”
“你说，”她声音有些苦涩：“我是不是很难过。”
“啧，”宋哲赶紧开口：“人家嫌弃你。”
但对于夏啾啾和江淮安这些人而言，假期才是正式的战场。
江淮安没理她，抬头朝她笑了笑，将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然后将手放在吉他上。
“他一直很聪明，”杨薇小声开口：“他要是一直努力，还能更高呢。”
说着，他低下头，拨动琴弦。
“他不碰，我来碰。”
说着，夏啾啾便收拾了东西，追着杨薇走了出去。
“你们不要给姐压力啦，”夏天眷从爸妈身后挤出一个位置来，挤到夏啾啾面前，睁着眼道：“姐，就算只是第八第九也没事儿，咱们家对你没什么要求的，我们给你准备了砂糖蛋糕，超级好吃，赶紧说了分数来吃蛋糕。”
以前差，那时候没付出努力，就觉得理当如此，现在如果还差，那就是很难让人接受的结果了。
江淮安应了声，瞄了瞄夏啾啾，看见对方已经在解题，什么都没说。
教室里是写着卷子的沙沙声和翻页声，没一会儿，杨薇站起来，走到江淮安面前，抿了抿唇道：“那个，你还记得那天的最后一题吗？”
“知道了。谢谢爸妈，还有天眷。”
“我天！”
夏啾啾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可是随着自己离家越来越近，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思考这些事情。
“江哥，我终于服了你了。”宋哲竖起大拇指：“牛逼，真的牛逼。”
“那道题超纲。”
“你……”杨薇憋了半天，终于只是道：“你别难过。”
听到这话，江淮安舒了口气，紧接着，夏啾啾就道：“其中，数学147，年级第一，物理96，年级第一。”
“啾啾！”
“我有点不舒服。”
“害怕什么？”
“我哭什么？”宋哲抬眼：“小丫头片子瞎说说什么？”
考完试后，杨薇没有问过江淮安最后一道题的事儿，江淮安很快反应过来：“你没解出来？”
武邑惊叹出声来，江淮安一脸懵逼看着所有人，杨薇也露出诧异的神色来，随后立刻站起来道：“你最后一道题解出来了？”
“你是时光轻轻哼唱，宛若星辉铺满小巷……”
“不管你考得好还是不好，一想到我们家啾啾那么努力学习，每天别人都睡下了还在坚持，哪怕我说了不好听的话，哪怕我打击你，你也没有放弃，一想到我女儿有着这样坚韧的品性，我就觉得很骄傲。”
江淮安没理宋哲，低头收拾着书包，夏啾啾转头朝江淮安摆手：“你别跟来啦，我家司机停在外面，我们两个女孩子，你跟来做什么？”
只是努力的多或少而已。
他开口出声，声音轻快：“我来唱歌给你听啊。”
“没什么。”杨薇抬起手背，擦着自己的脸：“没什么，可能是大姨妈来了，情绪不好。”
说着，她抬起头来，明明是笑着，杨薇却觉得面前人的笑容有点勉强：“我和我妈说好了，我要考全班第十，我也很努力了，可还是考不到。”
夏啾啾总是第二个出现的，每次一进门，就会看见补习班的门打开，江淮安坐在窗口，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他脸上，他抬起头，温和笑开，说那么一句，早。
“你能解一遍给我看吗？”
“和你说话了？”宋哲嘲讽开口，杨薇红了脸，宋哲轻嗤出声：“搭什么腔？”
杨薇声音有些哑：“先回去了。”
何琳琳从沙发后面跳出来，高兴道：“啾啾，考得怎么样？！”
夏啾啾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许久后，终于道：“你怎么了？”
这种话，完全说不出口，只有眼泪越发逼近，夏啾啾终于控制不住，猛地转身，往楼上冲去。
“你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拿到成绩呢？啾啾，大家都是普通人，这世上的确有天才，可是哪怕是天才，他也得学会谦逊，得想着，自己与常人不同，所以想要比别人优秀，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这样他才能一直坚持，一直努力。”
杨薇这次没有挣扎，两个女孩子一起上了车。上车之后，杨薇一直很安静，车启动起来，夏啾啾终于道：“你是因为江淮安考得好，心里难受吗？”
这是太温柔的歌曲，让夜色都带了温度。
宋哲抬眼，嘴边带了嘲讽：“爱耍脾气回去就回去，犯得着？”
他声音很低，少年的声线清朗温柔。
江淮安见夏啾啾不想让他跟着，停住了动作，过了一会儿后，他抿了抿唇道：“那你们小心。”
他们每天早上6点就开始在群里打卡，七点在补习班教室见面，晚上十二点才会离开。
夏元宝惊呆了，何琳琳赶紧追了上去，夏天眷整个人是懵的，好半天，终于道：“爸，姐是不是哭了？”
“杨薇，”夏啾啾艰难笑开：“我很难过，你陪陪我吧。”
怎么能在这样的眼神下，在放了大话，在所有人都觉得你那么努力的情况下，告诉他们，我那么努力了，可我也什么都没得到？
杨薇平静开口，然而在所有人没看到的地方，却暗自捏着拳头。
“你才学了多长时间呢？如果你随便学这么点时间，这么奋斗努力几个月，就能抵过别人这么久的努力，而你还觉得这是理所应当，那啾啾，你的内心就太过自负了。”
杨薇神色有些复杂。
这世上就是不公平，这世上就是有天赋这种说法，这世上有时候，你得服气。
夏啾啾没有再说话。
江淮安的名字出现在手机上，夏啾啾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嗯。”夏啾啾笑着摆手，追着杨薇走了出去。
第一次听到把暴发户说得那么自豪的。
“江哥！我的江哥！快来给我蹭一下，”武邑扑过来，激动道：“我高考就靠你龙气护体了，快……”
夏啾啾没说话，好久后，她终于道：“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我没什么嫌弃的。”夏啾啾立刻道：“我们很早就是朋友了啊。”
说着，她从江淮安手里拿过手机，一言不发，低头开始看书。
话刚说出口，杨薇就感觉自己心上仿佛是打开了一个口子，她拼命倾诉：“我现在的成绩，都是努力来的，我从小就在努力，一直努力，我没有一天停下来。你知道吗，我的书我都会提前看，高中还没上，我就提前看高中的书，上课看，下课复习，老师布置的所有题我都做了，我自己还要额外找题做，每一种题型，我都反反复复做过无数遍，这种情况，我才拿到的成绩。”
“收到！”夏天眷赶紧去拿数字蜡烛。
董良早在一个月前给他们分了科，于是夏啾啾没有学理综，江淮安也不学文综，课程压力就小了很多。
然后夏啾啾就坐在他，开始收拾书桌。
江淮安每天都是来得最早那个人，因为来得太早，最后董良干脆给了他钥匙，每天早上江淮安来给大家开门。
可是不一样。
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但董良说，不必在意自己什么水平，只要计算，自己离满分还有多少距离就可以。
前方是一颗大树，离他家不远不近的距离，此时此刻，江淮安就坐在上面，手里抱着吉他，调整着位置。
“你不是不开心吗？”
“有那么娇气吗？”
旁边人都看着她，夏啾啾抬起头来，睁着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看书啊！”
江淮安。
杨薇冷静下来，脸上带了疲惫：“我就是觉得，自己太笨了。有时候我就特别害怕。”
杨薇听着，夏啾啾抬眼看向外面：“可我后来想啊，其实大家的努力都是不一样的。江淮安数学为什么那么好啊？是因为他小的时候付出过比咱们更多的努力，后来他虽然不读书，可他喜欢思考，看见个什么东西，总是思考为什么。他没发现吗，他之前平时没事儿，就喜欢看那种趣味解题的书。他说是消遣，可是这也是一种训练啊。”
夏啾啾憋了半天，终于道：“武邑，你以前到底得差成什么样啊？”
宋哲笑着凑过来，三个男生打成一片。
“没事的，”何琳琳越说，夏啾啾就觉得心里越酸。很奇怪的事情，明明在外人面前，可以故作镇定，可以假装自己毫不在意，但在父母面前，却可以轻而易举，溃不成军。夏啾啾抬手抹着眼泪，坐在门后，抱住自己，沙哑着声音道：“妈，你别管我了，我没事的。”
“啾啾啊，”何琳琳有些担心道：“你是不是没考好啊？没考好没事的，爸妈不用你考很好的。你别难过啊。”
杨薇的成绩通报后，没过一个小时，宋哲的就收到了短信，总分800，文综成绩570，文科排名721名，全班文科第一，总分第一。
所有人的成绩都不错，夏啾啾心情也好起来，莫名受到了鼓舞，带了不知名的自信，深吸了一口气道：“别闹了，我的成绩呢？”
众人：“……”
“这还用问吗？”夏元宝赶紧道：“咱们啾啾这么努力，区区班上第十，还不是手到擒来？啾啾，是第一还是第二？”
她和何琳琳说好要考全班第十，她也很努力了，可是离第十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没有无缘无故的天才，杨薇，我们其实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也因为自己喜欢做了很多努力。你别难过，数学和物理是江淮安的路，我们也会找到自己的路的。”
到了家，下了车，夏啾啾一进屋里，就看见屋里挂满了气球，桌上放着蛋糕，上面插着10的数字蜡烛。
道理谁都懂，可是当你拼命追逐了，奋斗了，却拿不到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觉得眼睛酸涩，喉如骨哽。
夏啾啾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将自己头埋在膝盖里，陷入黑暗里。就在这时候，夏啾啾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何琳琳没说话，她皱着眉头，好久后，叹了口气，慢慢道：“啾啾啊，其实妈妈很高兴的。”
可说不出口。
那一瞬间，他的名字缠绕在她唇舌之间，她从未有一刻，那么想呼唤他的名字。
所有人没敢说话，看着夏啾啾站起来，同江淮安道：“那个，谢谢了。”
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别人却总是轻而易举。说再多的理解安慰，却还是不得不让自己去面对一个现实。
一行人打打闹闹去了补习班，顺便正式迎来他们的假期。
杨薇没有揭穿她，她低下头，握住夏啾啾的手，认真道：“不管怎样，真的，谢谢你。我……我没有什么朋友，如果你不嫌弃……”
“我……”
愿你成为自己的太阳
“这种人，你让我怎么比？”杨薇红了眼眶：“我学了那么久，那么多年，可他学了多久？我就觉得他，这世上的事特别不公平……”
“哦哦，”武邑点头，回到自己位置上：“看书看书。”
说完之后，他去招呼宋哲几个人：“去补习班啦。”
她没有说话，何琳琳就知道她听进去了，她也没再逼她，同她道：“啾啾，你自己好好想想，妈妈下去了，等一会儿你想吃蛋糕了就下来，啊？”
其实她骨子里是自负的，哪怕她从没努力，可她却也觉得，自己是从未来回来，自己与众不同，自己理所应当，应该在奋斗努力后，就有收获。
跟着杨薇出去后，夏啾啾发现杨薇已经跑了。她追了过去，一把抓住杨薇：“杨薇！”
夏啾啾勉强挤出个笑容，面对着家人期待的眼神，她鼓足勇气，再次开口：“我……”
一面说，大家一面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她收起草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收拾东西，站起身往外走去。
两个人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江淮安主动开口道：“我替你看。”
“解出来了。”
对于别人而言，假期就是吃饭睡觉打游戏，自律的人或许还会坚持早上起床看一下书，读一下单词。
将杨薇送到宋家后，夏啾啾整个人松散下来，车里没有了其他人，夏啾啾终于不需要伪装了。
江淮安。
可这世界上大多数人，谁不努力呢？
话没完，夏啾啾就愣了，后面的话都变的有些模糊，只隐约听到一个33。
听了江淮安的话，夏啾啾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放心了些。她点了点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道：“那，谢谢你了啊。”
少年坐在树上，月光零星落在他身上，他含笑抬眼看向她，合着他的歌声，那一瞬间，夏啾啾觉得，整个银河的璀璨温柔，都在他的眼睛里。
江淮安满脸迷茫：“那道题可以推的啊？”
江淮安说，多喝牛奶，才长得高。
江淮安喜欢在每天早上喝一瓶牛奶，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会顺便给夏啾啾带。
“没有啊，”夏啾啾一脸正经：“我真的很难过。”
“你们两个女孩子谁送谁？”看见夏啾啾站起来，江淮安赶紧跟着站起来：“我送你们……”
夏啾啾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焦急道：“你这是做什么？好危险的，快下来！”
何琳琳追着上了楼，夏啾啾将门死死关上，同何琳琳道：“妈，别管我了。”
“他考得好，我挺高兴的。”
接起来后，她刚说出一声“喂”，就听见江淮安的声音道：“到窗户来，向前看。”
“你是破晓清晨灿烂眼中的光景。
夏啾啾虽然对自己的身高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但江淮安带了，她也没有拒绝。
“杨薇……”
愿你的身后总有力量
杨薇一直没离开自己的位置，低着头不说话，没有人注意到她情绪不对，大家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江淮安时不时瞟一眼夏啾啾，对方却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样，静静做着题。
“可江淮安呢？”
宋哲皱起眉头，夏啾啾站起身来，自告奋勇道：“我去送她。”
杨薇狼狈扭过头去，夏啾啾才发现，杨薇居然是哭了的。
宋哲抬眼看他：“还没下课，你去哪里？”
几个人在补习班课堂上，根本看不进书，反反复复掏着手机，等到下午6点的时候，杨薇的最先收到的信息，总分1000，年级第一，语数外加理综成绩740，理科第一。
杨薇：“……”
“你……你等着吧！”夏啾啾憋了半天，终于道：“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