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一刻也没为被白嫖服务器、还被NTR继子的辛多拉而哀悼
一个比特的字节在弘树电脑的应用层和其他信息一起被封装,从数据段到数据包,最后到数据帧,最后在物理层成了比特的洪流,以声波的形式在铜缆中振荡前行,穿越城市与乡村,被解调、解包、还原,把信息传递给了电脑屏幕的那一头。
秋原和光正坐在书桌旁,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自然地搭在桌面上,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他现在的心情不错。
系统:……你刚刚开了那个叫ark的盒,对吧?
秋原这才直起身子,摸上鼠标,随手点击了几下,关闭了屏幕上原本显示着弘树的ip、入境信息、护照复印件等等等等的页面。
“你这叫什么话,读书人的事,那能叫开盒吗?这叫,嗯,在不侵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进行的一些小小的社工活动。”
系统“啧”了一声,借此表示自己对宿主薛定谔的道德感的强烈谴责。
除此之外,它越发觉得自己除了平常被叫出来唠唠嗑,简直就是一个……干员能力启动器嘛!自己的增值服务,比如那个最开始出现过的连它自己都快忘记的记忆读取卡之类,自家宿主是一样都没用过啊!
有时候,宿主太过全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系统沉痛地在“系统之家”论坛上如是发帖道。
“你怎么什么都会!医学与天灾学、战术规划与指挥、源石适应性研究、管理与领导力、心理与精神健康、技术支持与装备创新……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你业余时间还在研究量子物理和古代文学?”系统没好气地数落着。
“……”秋原沉默了一下。
“不是吧你还真有!”系统叫苦不迭。“难道就没有什么我做的到而你做不到的事情,来增加一点我可怜的绩效吗?”
秋原和光轻笑,“别这么妄自菲薄,在某些方面你确实无可替代。”
系统从来没从这人嘴里听到过一句好话,眼睛一亮,连忙追问:“哦?快说说看,是什么?”
“如果没有你,我吐槽只能自说自话,和克恩一样只能靠‘暗自腹诽’,那我肯定会因为无槽可吐而早早选择本篇完结……”
系统:……
它就知道,永远不要期望从它宿主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
美好的一天,小鸟在歌唱,花朵在绽放。今天也很和平的静冈华人街上,誓要保护霓虹民众的驻日美军赤井先生,在买菜。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自己在潜入组织前已经做好如履薄冰、与死亡同行的心理准备,甚至预见了自己将面对亲手终结同伴或被终结的命运。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现在正在和摊主大眼瞪小眼。
摊主是一位中年华裔男子,他的皮肤被霓虹的阳光和长期的烟火气息熏染成健康的小麦色,身上泛旧的白色围裙上面星星点点地沾着肉汁和血渍,此时把剔骨尖刀往案板上一插,正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刚报了需求的不速之客。
显然,作为一千年前那位受害者郑屠先生的同行,摊主比赤井秀一更懂这个梗。
直到盯的赤井秀一神色微动,老板才神色凝重地开口。“这位客人……你看我像作恶多端,欺男霸女的人吗?”
赤井秀一:?
“我这一生乐善好施,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忠于,立场坚定不忘本……看见老婆婆过马路都会把她们背过去……虽然因此被投诉了好几次,但我的心是热的!”摊主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刀柄,俨然一副“如果讲不通道理的话老夫也略懂一些刀法”的样子。
“更何况这位客人你很面生啊?我们之前应该是没有见过面才对,既然我们无冤又无仇,你为何要来找我的麻烦?”
赤井秀一:?
好的,虽然并不能完全听懂摊主在说什么,但是可以确信的是苏玳果然没安好心。
赤井秀一微微叹了口气,先把几张纸币递了过去,然后才耐心解释起来:
不是找茬,不会赖账,更不会问你这肉保熟吗,叫摊主放心做便是。
摊主将信将疑地接过纸币,对着阳光反复确认了好几次,这才放下钱,语气轻松了许多,对赤井秀一道:“先说好,没有寸金软骨那种东西。”
然后才乐呵呵地取了肉,上了秤,一边和赤井秀一聊着,一边把肉切成几块,扔进了绞肉机。
感谢现代科技,他不用像自己那位前辈一样,吭哧吭哧切了一整个时辰,还要被人打得眼睖缝裂,乌珠进出,脸上开染铺……
期间他终于期间,他终于从对方的三言两语中搞清楚了他似乎是被公司的前辈坑了,叹了口气之后开始义愤填膺地为赤井秀一打抱不平,强烈谴责起那位前辈来。
秋原:阿嚏!
末了,摊主一边切下一份肉一边总结着:“不过小伙子你也不要被打击到了,人生就是这样嘛,没有谁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我们国家有一句老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咔”的一声剁下一块肉),劳其筋骨(咔),饿其体肤(咔),空乏其身(咔),行拂乱其所为(咔),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莫名其妙被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的赤井秀一只能点头,在摊主殷切的目光下双手接过两大包饱含哲理的臊子。
赤井秀一正要礼貌性道谢,忽然街边传来一阵嘈杂声。二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的青年男子在前面狂奔,后面一群医护人员打扮的人在狂追,好一幅生机勃勃的和谐景象。
青年男子边跑边回头,手里挥舞着一本似乎是从哪里捡来的破旧哲学书籍,高声喊着:“消灭人类暴政,世界属于酒神!世界最终将属于我们酒神的信徒!自由与狂欢,才是生命的真谛!”
瞧瞧,多慷慨激昂,比霓虹议员的接头演讲都要热情上数倍——毕竟一个明知道自己在画大饼开空头支票,另一个是真的相信自己肩负着某种神圣的使命。
医护人员们显然对此情景习以为常,他们喘着气,声音夹带着几分无奈:“光村先生,别闹了,大家都看着呢!我们该回精神病院吃药啦!”
周围的路人有的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这场闹剧,有的则匆匆走过,仿佛这样的场景在静冈华人街已是司空见惯。
“真是热闹的一天啊。”摊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