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谢先生指明前路
赵羽和扶苏二人走到蒙毅公廨，看到蒙毅少府令蒙恬等人俱在此处，这个场面让赵羽着实不解。
众人见赵羽和扶苏一起到来，蒙毅带领着众人向扶苏行礼。
“臣蒙毅见过长公子，见过先生。”
听到众人异口同声的声音，赵羽感到诧异，只因他从未有过此等待遇。
还未等赵羽反应过来，扶苏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扶苏见过诸位大人。”
双方相互见礼后，蒙毅把二人迎了进来，安排好位置后，蒙毅坐在主位，看了看赵羽，率先说道：“赵先生，在场诸位今日你均已见过，毅便不再多介绍。”
蒙毅说完后，见赵羽微微点头，便继续说道：“今日你所说之事，我等非常感兴趣，不知可为我等解惑。”
赵羽见状，环视屋内，见众人听完蒙毅的话后，全部正襟危坐，齐齐望向于他，赵羽有些不解，不知何时如此众臣，今日始皇殿中之臣几乎来了一半，他不敢有任何懈怠，于是开口询问道：“今日说的事情较多，不知诸位所说何事？”
赵羽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少府令看了赵羽一眼，发现他表情疑惑，不似作假，于是好心提醒道：“黑火药。”
“那个啊。”经少府令提醒，让赵羽恍然大悟，随后继续说道：“诸位是想了解黑火药的配方，还是使用方法啊。”
“能都要吗。”少府令见赵羽问话，开口回道。
赵羽听完少府令的话后，会心一笑，便继续发扬自己的一贯作风，动嘴可以，动手的话还是提前预防吧。
“咱们得事先说好，配方比较简单，我现在就能告诉诸位，但是使用方法呢，我知道也不多，你们可以借鉴。”
“在这里我要着重提醒诸位，这东西比较危险，稍有失误，便可能会引发爆炸，造成人员伤亡，所以在制作之前，必须得选好场地，尽量避开人员聚集的地方。”
“而且要远离明火，不能让阳光直射，这东西不能受潮，受潮后会影响其使用，所以必须要放到干燥的地方。”
蒙恬王贲等人见赵羽说的如此细致，尤其听到爆炸会引起人员伤亡，顿时眼神发亮，但并没有开口询问。
少府令把赵羽的话记在了竹简上后，对着赵羽问道：“不知这配方是为何物。”
“一磺二硝三木炭。”赵羽随口而出。
“木炭可以理解，这一磺和二硝何解。”少府令听完赵羽的话后提出自己不解的地方。
“一磺是指阳侯，二硝是指消石，具体比例就是阳侯一份，也可以用雄黄代替，消石七份半，木炭一份半即可”。赵羽解释道。
“怎么都是方士所用的东西啊。”少府令做为大秦制造机构最高长官，虽然未曾见过，但也有所了解，听完赵羽的解释后，便随口说道。
“按照记载，火药本来就是方士发明的，只是没有运用到军事上而已，直到很久以后，才慢慢被重视。”
“原来如此，吾以明白，先生是否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呢。”
少府令听完后，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刚听完配方不也是如此吗，如果不是从赵羽口中得知，其他人告诉自己这些东西能做出可开山裂石之物，除非自己亲眼所见，否则定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羽没有可补充的了。”
少府令听到没有补充的了，顿时有些气急，早就同僚说起过赵羽，你的追着问，否则等他自己想起来不知要等到何时了，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于是继续开口询问道。
“做好了如何那如何使用呢。”
赵羽见状，想了想，说道：“把火药装入一个罐子里，留条引线，然后密封起来，点火扔出去即可伤人。”
“至于火炮等武器，以大秦的生产力，估计不行。”
众人本来听的好好的，此时见赵羽如此贬低，顿时面带不愉，眉头紧皱，但想到赵羽口中的后世，便释然了。
“为何不行。”蒙毅见此，便知这是个机会，能够让赵羽多说些有利大秦的事物来，于是引导道。
“只因大秦还是以青铜为主，而火炮等物需要精铁来浇筑。”
“可是你今日所说的冶铁。”蒙恬听到赵羽的话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正是。”赵羽回道。
“大秦亦有铁矿，奈何成品太脆，不如青铜，故未能推广开来。”少府令紧接着说道。
“那是因为温度太低，冶炼出的铁杂质太多，三晋之地有涅石，把涅石炼成焦炭，温度可达上千度，可以冶炼铁矿，待其融化后，放入磨成粉的硼砂，也叫月石，便可提纯。”
“然后经过反复捶打，便可成钢，用钢打造的兵器无论是韧度，刚性以及锋利性远非青铜兵器可比。”
赵羽见少府令手中的笔一直未停，于是继续说道：“我记得啊，齐地有不少铁矿可以开采。”
“先生了可知具体在何处。”蒙毅深知赵羽脾性，于是不给赵羽任何歇息机会，紧接着问道。
“不知。”赵羽不假思索的说道。
正待下笔记录的少府令，听到赵羽的话后，抬头看了看他。
赵羽见状，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学这个专业的，能了解这么多冷门知识，我也是平时看的比较杂罢了。”随后想道：“谁能想到自己能来大秦啊，如果能提前知道，我肯定多学点。”
众人看到赵羽真的不知道，为了防止赵羽气急，便不再继续追问了。
赵羽看到后，长舒了口气，说道：“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去了，我真不知道如何告诉你们，只能把最基础的说出来罢了，具体的还需诸位慢慢探索了。”
少府令闻听此言，精神一震，他认为赵羽是担心透露太多，他们急于求成，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于是放下手中竹简，站起身来，抱拳向着赵羽躬身行礼道：“吾受教了，谢先生指明前路。”
赵羽认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开了，众人不再追问了，于是便放松了下来，哪知少府令突然向他行礼，弄得赵羽满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