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地是圆的
徐福眼看始皇早已心动,自己谋划即将成功,却被赵羽从中作梗,说出那番霸气的宣言,把始皇的关注点转移到他处,即使自己亦心生震撼,更何况他人了,想到这里徐福不由心生恨意。
“难道自己的访仙大计就此搁浅。”徐福内心有些着急。
他却不知,始皇等人早已看透他的目的,早已设好圈套,等他钻进来。
赵羽见徐福面露急色,心中有些不忍,毕竟徐福后世的名声也是比较大的,而且还是第一位航海家,虽然最后自立为王,但在这个时代也是不可多得人才,那种探索精神赵羽还是佩服的。
只不过徐福张口索要三千童男童女,让成长在新时代红旗下的赵羽非常反感。
“大海危机重重,风雨难测,即使我大秦锐士,亦不敢夸下海口,能够安全返回,那三千童男童女,全是懵懵无知的小儿,他们的生命如何保障,你可曾想过。
三千童男童女可是六千户黔首的子女,他们父母是否愿意让他出海,强制他们骨肉分离,他们是否会对我大秦心生怨恨,你可曾想过。
待他们成年后,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能为我大秦增加多少人口,你可曾想过。”
赵羽一连三问,气的徐福脸色发红,他不想让自己出师未捷,开口说说道:“出海寻仙,选中他们,这是他们的福气,岂能心生怨恨。”
始皇君臣还在沉浸赵羽刚才的霸气的宣言中,赵羽的质问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正要点头附和,便听到徐福的话。
始皇顿时怒从心来,杀意骤起,大声呵斥道:“大胆,徐福你乃一介方士,怎能口出如此草芥人命之语,你记住,哪怕是仙神,亦不能与我大秦黔首相提并论。”
此时他还不是后期为了解决大秦的暗中的危机,寻找长生之道,实行疲民之计的始皇,此刻的始皇对大秦的黔首以及拿着心念旧国的六国旧民,还是有些宽容的。
徐福见始皇发怒,顿时有些不淡定了,连忙请罪道:“望陛下恕罪,在下想到古籍中记载,便脱口而出。”说完后徐福在心中不停谩骂着赵羽。
始皇听完徐福的解释,面色不显,只是在那宽大衣袖遮掩下紧握的拳头有些发白,在心中想到:“忍住,此人还有用,待我大秦锐士熟悉大海后,再做处置。”
徐福见始皇没有怪罪,心里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一道凛然的目光看向他顺着目光看去。
只见跪坐在旁边的李斯,眯起双眼,不断地打量着徐福,仿佛在说,你在胡言乱语定要你知晓我大秦律法之严。
徐福见状突然感到后背发凉,汗毛直立。
“三千童男童女你就别想了,如果真让你出海,那必是我大秦锐士相随。”
始皇的声音突然从上首传来,吓了徐福一跳,但始皇的话让徐福兴奋起来,心道:“始皇对寻仙还是有想法的,三千童男童女不带就不带吧,虽未进全功,但也不错了,相信仙人也不会怪罪的。”想到这里,徐福担心又出变故,急忙应声称“喏”。
始皇说完后,赵羽张口问道:“徐先生,既然要出海寻仙访药,可有规划路线。”
徐福明白此事将成,心情不错,听到赵羽开口询问,知道这个问题必须妥善回答,如果回答让陛下不满意,恐怕寻仙之事必要搁浅,沉思片刻,说道:“古籍所述,仙岛位于海之极东,并有星象指引,吾之前曾独自出海向东而去,但船小浪大,未尽全功,但海图已尽在我脑中。”徐福用手指了指脑袋,继续说道:“故此次出海,从琅琊港出发,向东而去即可。”
赵羽听到徐福说自己独自出海,暗道厉害,为这位不但有想法,还能付诸于行动的未来航海家点赞,在听到一直向东而去,赵羽的一句“在西而归”的话脱口而出。
赵羽的话让始皇等人,包括徐福在内,都紧皱眉头。
徐福从未见过赵羽,亦不曾听闻好友提过,不明白为何此人自自己进入行宫后,向始皇提出出海访仙后,三番五次不断地质疑自己,打断自己,好不容易见始皇已经确定要出海了,还要出言不逊。
想到这里,徐福顿怒从心起,对着赵羽拱手行礼,面色凝重开口说道:“这位大人,在下不知在何时得罪您了,为何屡次阻止在下为陛下出海寻仙访药之心呢,即使您不同意,为何要出诅咒我等呢。”
赵羽心中不解,说道:“我怎么诅咒你了”。
说完后,赵羽突然间明白过来,原来在现代简单平常的话,在大秦那可能是另一个意思了,在西而归,对他们而言,是不吉利的话。
在古人对大地认知中,天圆地方是主流学说,在始皇等人看来,不管是否有没有仙岛,大船走到海之极东,那便是天涯海角,已经路尽了。在无路可走,那只能原路返回了,即使迷路,也不可能从西方归来啊,这不符合他们的认知。
随后赵羽解释道:“我们所处的大地是一个球形,所以在你说出向东而去时,我便说出了在西而归,这是一句祝福语,如果真的要出海,是希望这次出海能够圆满的结束。”
始皇等人被赵羽的话震的是目瞪口呆,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说不出话来。
只有徐福,反应过来后,怒气冲冲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徐福的怒声让始皇等人回过神来,始皇看着赵羽,半信半疑地问道:“赵羽你说的可是真的。”
只见赵羽坚定地说道:“真的。”
“如何证明。”
赵羽想了想,说道:“海面上的船从远方来,我们总是先看到桅杆,然后后看到船体,可以证明地球是一个球体;还有就是这次出海也可以试验一下。”
始皇听到赵羽的话后,微微一笑,说道:“不必了,此事日后必见分晓。”
见始皇如此说话,赵羽心想,等会我做个地球仪送给你,让你看看地球是不是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