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如实相告
赵羽来大秦已有不短时间，没有手机的旅程枯燥且乏味，为了打发时间，只能日夜不停的学习，在李斯孜孜不倦的教导，王离晚上的潜移默化下，赵羽终于不负众望，学会了大秦的语言，憋闷苦久，总算能与人沟通，这让赵羽欣喜若狂。
这日，风高气爽，万里无云，始皇巡游即将到达琅邪郡，此时此景，始皇心中大畅，便下令休整，昨日，李斯前来汇报，知道仙人已学会大秦官话，可与人交流，始皇有些迫不及待，欲要召来问话，却被李斯阻止，认为天色已晚，不合适，始皇作罢。
今日，始皇下令休整，便召李斯、赵羽和王离三人前来，见三人到来，始皇看向赵羽，问道：“仙人来我大秦多日，感觉如何。”
赵羽到来后，见始皇站在车辇旁边，紧紧望着他，近几日，始皇未曾召见于他，此时听到始皇问话，赵羽上前回道：“尚可，只是旅途劳顿，有些许无聊。”
“不知仙人为何突然出现祭坛之上。是否上天有感，特意派你来此帮助大秦万年。”
始皇没有过多寒暄，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听到始皇问话，赵羽有些紧张，不知如何回答，是编一段经历，还是如实相告。始皇见赵羽沉默，也不催促，只是默默看着他，李斯和王离站在旁边，目不斜视，望向远处，好似漠不关心，心中好奇不为外人道也。
此刻，广阔的天地间，寂静无声，只有风声，鸟叫声，赵羽明白，如果编造一个谎言，便需要无数个谎言圆谎，总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在此封建社会，如果被查明，会被杀死的，赵羽不想早死，决定如实相告。
“不敢欺瞒陛下，在下名叫赵羽，并不是仙人，而是后世之人，来此之前的晚上和友人相聚，酒醉后被友人护送回家休息，醒来便来到此地，对此在下也是一头雾水。”
赵羽学习大秦官语这段时间，已经入乡随俗，改变了之前的说话习惯。
“哦，后世之人。”
听到赵羽的话后，始皇有些惊讶，他想过赵羽是仙人，是敌人，却唯独没有想过赵羽竟然是后世之人。
“后世相比我大秦如何。”
始皇听闻赵羽乃未来之人，有些好奇，开口询问道。只是言语中有些自豪，毕竟一统六国没过多久，加上始皇自诩功盖三皇，德披五帝，故此一问。
此时的始皇正值壮年，继承人问题，秦国弊端也未显现出来，对于虚无缥缈的仙人长生还没有那么执着。
听到始皇的问话，赵羽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始皇的问题，而是夸奖道：“自陛下统一六国后，大一统思想根深蒂固，经过一代代人的努力，自然要比此时的大秦强上许多。”
始皇听到赵羽夸赞自己的功绩，顿时心情舒爽，高兴不已，王离听到此话，挺直胸膛，李斯轻抚胡须，两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看到始皇三人面带满意之色，赵羽不卑不亢继续说道：“未来疆域广阔无垠，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人口十六万万人，吃的饱穿的暖，不受饥饿病苦困扰。”
听到到后世人口高达十六万万时，始皇三人愣在当场，心中无比震撼，随之，三人长出一口气，回过神后李斯差点把自己的胡子揪断了。
“如此多的人口如何生存。”李斯心想。
“这么多人，以后打仗就不用担心兵源了，真好。”
赵羽不管始皇三人心中如何震撼，继续说道：“后世可上天揽月，下海捉鱼，千里路程，半日可达。”
始皇等人还在回味赵羽所说后世人口时，赵羽口中的这番话，传到始皇李斯王中，喃喃自语，“可上天揽月，千里路程半日可达”，眼中迸发亮光，就差直接说出“想要”俩字。
说到这里，赵羽便闭口不谈，给始皇等人一个消化的时间。
始皇稳定心神，说道：“后世昌盛，该如何养育如此多的人口啊。”
见始皇问话，想了想说道：“后世物产丰富，在现在的五谷基础上，有增加许多粮食种类，其次有科研人员优化稻，黍，麦的种子，研究土地肥沃之法，使其可达亩产千斤，故此无饿死之人。”
始皇听闻后，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李斯见状，上前问道：“如此之多的人口，如何管理。”
赵羽见李斯问话，坚定地说道：“依法治国，开启民智，人人可读书写字，知晓律法。”
李斯得知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大声说出：“好，好，好。”后世依法治国，可见法家流传百世，心中欣慰不已。
赵羽恐始皇继续细问，怕自己有些问题回答不上来，便继续开口说道：“在下在未来只是一介升斗小民，具体怎么操作怕是无法满足，望陛下恕罪。”
“无妨，听闻未来之事，朕虽然向往，但也深知此事非一人之力所能达到，必是经过一代代人的不断探索才能达成的成就。”
说完后，始皇压下好奇心，继续说道：“如你所说，后世对百家皆有重视，并且能够物尽其用，对此朕非常感兴趣，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待日后朕召集百官，再一同探讨。”
随后始皇话题一转，问道：“未来可上天揽月，不知寻到神仙否。”
“世上并无神仙，月亮上全是陨石撞击的土坑。”
始皇听闻此言，表情略有失望，但很快调整情绪。
“后世国号是否还是秦。”
赵羽听到始皇的问题，脑子一蒙，不知怎么回答，这个时期的始皇陛下对长生还没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希望大秦能够传承万世，如果告诉始皇大秦二世而亡，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自己。
始皇见赵羽不似之前回答那么快，便知道自己的大秦没有传承万世，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赵羽想了想，对着始皇委婉说道：“在下所处的年代具今已有两千多年，在历史长河中涌现多个朝代，史上并没有万年相传的朝代。”紧接着说道：“百代都行秦政法，万年咸用始皇心，虽然大秦没有传至万世，但秦制万世流传”。
始皇听罢，得知大秦制度流传万世后，大声笑道，“朕废分封立郡县，车同轨，书同文，统一横度量，果然没错。”说完后，不知始皇想到什么，目光犀利，杀气腾腾，“儒生博士再敢言说恢复分封，诛之。”
赵羽从未见过始皇如此状态，心中揣揣不安，冷汗直流，“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以后要小心说话。”
始皇恢复正常后，问道：“大秦国祚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