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坛花雕
就这样，八月下旬风和日丽的某天，陈年坐上了从a市飞往美国加州的航班，临走前还和程遇风订了个婚。
昨晚，不过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
叶明远也说：“是啊年年，你妈妈有我照顾，你还不放心吗？”
“还疼吗？”
“疼的话，告诉我。”
陈年看着恩爱的父母，心里越发不舍，她认真地说：“爸爸妈妈，我再想想。”
他亲吻她的唇、脖颈、锁骨，又钻进薄被里, 以唇以手指，探访美好秘境。
“要帮忙吗？”
“好。”
陈年扑哧乐了，不过想到自己要说的话，耳根又变成了红玛瑙，她鼓起勇气慢慢对上他的眼睛，“程遇风，我、我也……爱你。”
耳垂上传来的疼让陈年眉头轻皱，但随之以来的更大疼痛让她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身体里浮现的异样感受陌生又可怕，“程、程遇风……”
私密空间里，陈年被昨晚不可描述的记忆拖了进去，浴缸似乎变成了巨大的蜜罐，她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直到程遇风做好早餐过来敲门。
这一幕被程遇风尽收眼中，成了他记忆中最生动鲜活的画面之一，都说男人由性生爱，可他并非如此，在性之前，他已经深爱着这个小姑娘。
深蓝色的大床上, 女孩子肌肤莹白如雪, 程遇风覆上去的时候, 就像把一轮皎皎明月压进了大海, 他感受着她身上每一处美妙的颤动，心跳得又快又沉, 撞得胸腔隐隐发疼。
对陈年来说，亦是如此。
最后，陈年在床上找到了睡裙，裙子皱巴巴的，还弄脏了，模糊的印象里，当时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垫在了身下……幸好她还有别的睡衣。
叶明远和容昭早就对他们的进展大概有底，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陈年泡在热水中，感觉全身仿佛花儿一样吸水绽开了，她惬意舒展着四肢，或许精油效果真的不错，某处的酸疼感好像也不那么明显了。
程遇风失笑出声，他抚着额角，“你还小，先订婚。”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交织在一起，又是异口同声的——“你先说。”
“程遇风……”
浴室。
容昭知道女儿的心结，拉了丈夫一起过来帮忙开导。
因为根本不是她丢的啊。
程遇风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啊。
程遇风在她身上展现了极好的耐心和温柔，确定她准备好以后, 他紧扣住她的十指，声音低哑至极。
不知道是谁先点的火，慢慢地，一寸又一寸蔓延开，把彼此都烧着了。
陈年稍微满意了，“我要回家和我爸爸妈妈商量一下。”
他轻咬她耳垂，濡湿的气息往她耳朵里钻，还有，同时他的声音：“年年，我爱你。”
程遇风在原地又站了几分钟才出去做早餐。
昨晚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记忆从浑身的酸疼中全部清晰回笼，第一次时是真的很疼，不过第二次就好了很多，甚至也能跟着沉浸其中。
她忍不住，开心地在原地轻轻跳了两下，黑色绸缎似的长发铺在后背，随着她的动作轻摇慢摆。
在程遇风和程立学正式上叶家定亲前两天，陈年接到一通来自斯坦福大学的电话，对方告知考虑到她情况特殊，且资质难得，所以交换生的名额仍为她保留着。
算了，看在他笑得这么好看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陈年正感慨着他睫毛好长好密，见他眼皮微动，她嘟起嘴唇，主动送上早安吻。
“浴缸我放了热水，还加了精油，应该多少可以缓解。”
通话结束后，陈年在落地窗边站了许久许久，背影纤细又沉默。
陈年从穿衣镜里看到了身上淡淡的红痕，觉得印在心口那一块，形状看起来真的很像草莓，她越看脸越热。
陈年秒懂要“缓解”什么，胳膊撞他一下，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走过去。
拖着以前那副破败身体，坐不了飞机不说，连路途稍微远些都疲累不堪，还好现在不同了，只要争气些，出国完全是可以的。
程遇风洗完澡出来后，床上的人已不见踪影，倒是衣帽间的门半开着，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一截雪白的细腰，他双手环胸，以男人看自己女人的目光默默欣赏起来。
心花怒放。
她是在回应他昨晚的那一句“我爱你。”
容昭点点头：“明远，谢谢你。”
“……嗯。”
不是临时起意，事实上，他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
她终于成为他的，他也成为了她的，那样极致的亲密。
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既然失而复得，那就应该去把握住它。
程遇风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一遍遍地亲吻她，喊她的名字，借以分散注意力。
“抱歉，”程遇风鼻尖贴着她的，“以后我会注意。”
“年年，”叶明远又说，“爸爸希望你能出去多看看这个世界，去见识更多不同的风景，认识更多优秀的人。”
次日清晨，陈年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了程遇风，他还睡着，下巴上新长出了胡茬，她忍不住摸了摸，有点扎手。
早餐很丰盛，都是陈年喜欢吃的。
“你觉得怎么样？”他当然还是会尊重她的意思。
“你觉得我小？”陈年问得意味深长。
程遇风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只好换了另一种说法，“你年纪还小。”
陈年坐在一团阳光里捧着杯子喝牛奶，粉|嫩的唇含着杯沿，小口小口地喝着，眉眼明媚又略带羞意，拖鞋尖里，脚趾轻缩起来，透着淡淡的粉。
卧室里安静得只有空调运作声，窗帘密密实实地把阳光挡在窗外，封闭空间里，某些气息还未散去，陈年又是阵阵甜蜜地脸红耳热。
陈年小小声的：“你先去。”
陈年裹着薄被，视线四处找自己的睡裙，奇怪了，怎么会找不到？她明明记得昨晚……完了，不记得丢哪里了。
她上楼回到房间，又把这件事告诉程遇风，从他那儿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身后。
“早。”
叶明远揽住她的肩膀，“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千山万水，都陪你走遍，走到走不动的那天为止。
陈年沉吟半晌，“不能直接结婚吗？”她已经满二十周岁，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不用！”
唇角微扬，眼里也有笑意，一定是看到了吧。
两人已经彻底结为一体。
陈年心跳如雷，屏息凝神等待着，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上方的男人, 他短发已微微湿润，俊脸上满是汗，看起来性感又充满了诱惑。
陈年换上睡衣，刚转过身，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程遇风，她窘了，不知道自己刚刚傻乎乎又笑又跳的样子他有没有看到？
“年年，妈妈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不用担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容昭伤口已经恢复好，脸色也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要去洗洗吗？”程遇风提议。
陈年摇摇头。虽然她没有什么经验，但昨晚也能感觉到他已经非常照顾自己的感受了，反而是他，为了迁就她……咳咳咳。
程遇风先是一怔，随后心中涌现无限欣喜，他找到她的手，握住，眼神柔和又深情，“年年，我们订婚吧。”
“年年……”
床单密布褶皱，像团团漩涡，将陈年吸了进去，她挣扎着、扭动着，在某个临界点，失控地咬住了程遇风的肩膀。
程遇风哪里不知道她在害羞，他捡起地板的睡裤穿上，光着上身进浴室去了。
不一会儿，程遇风也醒了。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流连忘返……
“而且，医生说等我的情况更稳定了，坐飞机也没什么问题的，到时我就和你爸爸过去给你当陪读。”容昭也笑着说，“妈妈还没有去过美国呢。”
陈年想当隐形人一头扎进浴室，不料走到程遇风身边时，右手被他一把拉住。
陈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感受他的每一个动作，呼吸急促, 面色潮|红, 香汗淋漓，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