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偷偷关注的老郑
半夜十二点，陈部长接到了台里的电话。
《一起转转转》收视率出来了。
最高0.193，最低0.117，平均0.166%。
呼...
0.166，对于一档综艺而言，显然不合格。
但有前提，时间段，配置，投入。
《一起转转转》周三十一点挡，八位固定加起来的通告费，不如一位二线明星的一半。
从0.018到0.166，相当于翻了十倍。
他怎么会不满意。
拿起电话，想要给台长说一声，在他看来，黄台非常看重新来的主持人。
“这么迟了，你要给谁打电话？”床边的妻子问道。
“给台长。”
“会不会已经休息了，要不，你先发个短信？”
“你说的对。”陈部长发现自己有些激动了，一个节目而已，不至于。
编辑了条短信发了过去，等了一会，还真有了回复。
“知道了，辛苦了。”
陈部长不知道的是，此时，黄台清醒的很。
他正在某个别墅里泡茶，身边坐着的，是郑家胜夫妻。
虎毒不食子。
郑家胜脾气臭没错，但儿子终归是儿子，更何况，老婆一直在身边说道。
什么小文住在招待所里，也不知道习惯习惯。
他口袋里没有钱，不知道吃的好不好。
一个人在外头工作，会不会被人欺负...
耳朵都长茧了。
其实，前段时间黄台就和自己打过招呼，并且告知了儿子目前的情况。
听说郑文弄出了个节目创意，已经准备拍摄。
作为父亲，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对他而言，黄江集团的继承人肯定是郑云，他的年纪还不算特别大，精力不错，可掌握这么大一个商业集团，肯定需要学习的时间。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饱了撑着，什么都没有，还敢谈梦想。
作为掌舵人，他放不下面子，既然你要独立，我只能做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郑云妈妈就这么个儿子，心疼的不行。
可惜老公不让她去看，只能打打电话来关心。
得知儿子主持的节目马上要播出，非得拉着老公一块。
郑家胜拧不过，干脆请来了黄台长，正好说说郑云最近的情况，让夫人心安。
“郑总，小文节目的收视出来了。”
郑家胜拿着茶杯的手稍稍一顿，不过没有发问，边上的郑妈妈迫不及待：“怎么样？”
“0.166。”
“这么低么？”郑妈妈皱眉。
“夫人，收视率不是这么算的...”黄台笑着解释了一遍：“在小文来之前，这个节目几乎是处于被砍掉的边缘，可以说，他以一己之力，救了回来。
而且，前两天举行的招商会，就是节目开头冠名的厂商花了三百二十万，比不少节目都高了。”
郑妈妈高兴了：“你的意思，小文做的不错？”
“何止不错，完全可以用优秀来形容。”黄台倒是没有夸张：“从主持风格上可以看出，小文很老道，没有任何生疏的感觉。
我和导演聊过几句，他对于小文非常认可。
其次，收视率几乎翻了十倍，可以预见，下一期肯定还会提升，电视台这里相关的支持肯定要跟上。”
郑家胜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那有什么用，就那么乐意当主持人么？”
“郑总，年轻人嘛，总会有独特的想法，我那儿子要是有小文一半听话，都要烧高香了。”
一台之长，察言观色的能力不会弱，虽然没有明说，但来到这儿，听了夫妻俩的对话，再结合之前了解的信息，大概明白了咋回事。
不过，老板的家事，他不适合参与，尽可能说些场面话，客套话。
眼看着差不多了，起身告辞，先行离去。
“行了，别绷了，想笑就笑。”
郑家胜锤了锤腿：“有什么好笑的。”
“我都看见了，你听黄台长夸小文的时候笑了。”几十年夫妻，郑妈妈对于老公还能不了解。
死要面子活受罪。
“小文的脾气就是随了你，又臭又硬，宁折不弯。”
郑家胜哼哼唧唧，没说话。
“行了，咱们郑家就这么个儿子，年纪还小，让他出去做点喜欢的事，没什么不好。
等过两年，他懂事了，也来得及。”
“嗯。”郑家胜挤出个声音。
“那什么，小文做的不错，我打算给他个奖励。”
“都定了合同，不能支持他。”郑家胜急了。
郑妈妈瞪了老公一眼，老郑不敢言语。
“也不怕人笑话，父子俩还签合同，”郑妈妈说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不管，这是我作为妈妈给儿子的礼物，和你没啥关系，也不需要你掏钱。”
“可是...”
“没有可是，不会影响你们。”
“那行吧。”
......
睡梦中的郑文被电话吵醒，是导演打来的，兴高采烈地告知了《一起转转转》的收视率。
让他要是没事，就来台里一趟，陈部长有事相谈。
打了个呵欠，洗漱完毕，郑文下了楼。
“郑先生。”
路过酒店大堂的时候，前台小姐姐喊了一声。
“怎么了？”
“郑先生，有位王女士委托人送来个礼物，正巧你下来了。”
“王女士？礼物？”
刚睡醒，脑袋还不够清醒，想了几秒反应过来，肯定是老妈，昨天半夜发来短信，神神秘秘。
“谢谢。”
盒子不大，装饰的很漂亮，放在耳边摇了摇，咔咔作响。
“不会是信用卡吧。”郑文心里一阵期待，最好，是传说中的黑卡。
想象完毕，他打开了礼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