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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 水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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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鳞族

    伐蛟(出《北梦琐言》)【眉批】以下蛟。

    《月令》:“季秋伐蛟取鼍”,以明蛟可伐而龙不可触也。蛟之为物,不识其形状。或曰:“虬蜧蛟蝹,状如蛇也。”南僧说蛟形如马蟥,即水蛭也。涎沫腥粘,掉尾缠人,而噬其血。蜀人号为马绊蛇。头如猫鼠,有一点白。汉州古洪潭内马绊蛇,往往害人。乡里募勇者伐之,身涂药,游泳于潭底。蛟乃跃于沙汭,蟠蜿力困,里人欢噪以助,竟毙之。

    汉武白蛟(出《王子年拾遗》)

    汉武帝恒以季秋之月,泛灵溢之舟于琳池之上。以香金为钩,丹鲤为饵,不逾旬,钓一白蛟,长三四丈,若龙而无鳞甲。帝曰:“非龙也。”于是付太官为鲊。而肉紫青,脆美无伦。诏赐臣下,以为神感所获,后竟不得。

    洛水竖子(出《朝野佥载》)

    有人洛水中见竖子洗马,顷之,见一物如白练带,极光晶,缴竖子之项三两匝,即落水死。凡是水中及湾泊之间皆有之。人澡浴洗马死者,皆谓鼋所引,非也。此名“白特”,宜慎防之,蛟之类也。

    海大鱼(出《西京杂记》,又《广异记》)【眉批】以下鱼。

    东方之大者,东海鱼焉。行海者,一日逢鱼头,七日逢鱼尾。鱼产,则百里水为血。昔人有游东海者,既而风恶船破,随风浪,莫知所之。一日一夜,得一孤洲,共侣欢然,下石植缆,登洲煮食。食未熟而洲没,在船者砍其缆,船复漂荡。向者孤洲,乃大鱼也,吸波吐浪,去疾如风,在洲上死者十余人。

    岭南节度使何履光者,朱崖人也。所居傍大海,云亲见大异者有三。其一曰:海中有二山,相去六七百里,晴朝远望,青翠如近。开元末,海中大雷雨,雨泥,状如吹沫,天地晦黑者七日。人从山边来者云,有大鱼乘流入二山,进退不得。久之,其鳃挂一崖上,七日而山拆,鱼因尔得去。【眉批】此人犹晏然从山边来,无恙乎?妄甚矣!雷,鱼声也。雨泥,是口中吹沫也。天地黑者,是吐气也。其二曰:海中有洲,从广数千里。洲上有物,状如蟾蜍数枚,大者周回四五百里,小者或百余里。每至望夜,口吐白气,上属于月,与月争光。其三曰:海中有山,周回数十里,每夏初,则有大蛇如百仞山,长不知几百里。开元末,蛇饮其海,而水减者十余日,意如渴甚,以身绕一山数十匝,然后低头饮水。久之,为海中大物所吞。半日许,其山遂拆,蛇及山被吞俱尽。亦不知吞者是何物也。

    鳄鱼(出《岭表录异》及《感应经》《洽闻记》)

    鳄【眉批】鳄音谔。鱼,其身土黄色,有四足,修尾,形状如鼍,而举止疾,口森锯齿,往往害人。亦名鼍鱼。斩其首,椓去其齿而更复生者三。南中鹿多,最惧此物。鹿走崖岸之上,群鳄嗥叫其下,鹿必怖惧落岸,多为鳄鱼所得,亦物之相摄伏也。李德裕贬官潮州,经鳄鱼滩,损坏舟船。平生宝玩,古书图画,一时沉失,遂召舶上昆仑取之。见鳄鱼极多,不敢辄近,乃是鳄鱼之窟宅也。

    广州人说,鳄鱼能陆追牛马,水中覆舟杀人,值网则不敢触,有如此畏慎。其一孕,生卵数百于陆地。及其成形,则有蛇,有龟,有鳖,有鱼,有鼍,有为蛟者,凡十数类。及其被人捕取宰杀之,其灵能为雷电风雨,比殆神物龙类。

    扶南国出鳄鱼,大者二三丈,四足,似守宫状,常生吞人。扶南王令人捕此鱼,置于堑中,以罪人投之,若合死,鳄鱼乃食之,无罪者,嗅而不食。【眉批】若此,则鳄鱼乃獬豸屈轶之属,又何恶乎?鳄鱼,别号忽雷。熊能制之,握其嘴至岸,裂擘食之。一名骨雷。秋化为虎,三爪,出南海思雷二州,临海英潘村多有之。

    吴余鲙(出《博物志》)

    吴王孙权曾江行,食鲙有余,因弃之中流,化而为鱼。今有鱼犹名吴余鲙者,【眉批】即鲙残鱼也。长数寸,大如箸,尚类鲙形也。

    石头鱼(出《岭表录异》)

    石头鱼,状如鱼,随其大小,脑中有二石子,如乔麦,莹白如玉。有好奇者,多市鱼之小者,贮于竹器,任其坏烂,即淘之,取其鱼脑石子以植酒筹,颇脱俗。

    黄腊鱼(出《岭表录异》)

    黄腊鱼,即江湖之横鱼,头嘴长,鳞皆金色。脔为炙,虽美而毒。或煎干,夜即有光如笼烛。北人有寓南海者,市此鱼食之,弃其头于粪筐,中夜后,忽有光明。近视之,益恐惧。以烛照之,但鱼头耳。去烛复明,以为不祥。各启食奁,窥其余脔,亦如萤光。达明,遍询土人,乃此鱼之常也,忧疑顿释。

    乌贼(出《酉阳杂俎》)

    乌贼,旧说名河伯从事,小者遇大鱼,辄放墨方数尺以混身。江东人或取其墨书契,以脱人财物,书迹知淡墨,逾年字消,唯空纸耳。海人言,昔秦王东游,弃算袋于海,化为此鱼,形如算袋,两带极长。一说乌贼有碇,遇风则前一须下碇。

    横公(出《神异录》)

    北方荒中有石湖,方千里,岸深五丈余,恒冰,唯夏至左右五六十日解耳。有横公鱼,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眉批】怪鱼。食之,可止邪病。

    奔(出《酉阳杂俎》及《述异记》)

    奔,一名瀱,非鱼非蛟,大如船,长二三丈,若鲇,有两乳在腹下,雄雌阴阳类人。取其子着岸上,声如婴儿啼。项上有孔,通头,气出吓吓作声,必大风,行者以为候。又名嫩妇鱼。相传杨氏妇,为姑所怒,溺水死为鱼。杀一头,得膏三四斛,可燃灯。照读书纺绩,辄暗;照欢乐之处,则明。淮南有之。

    海人鱼(出《洽闻记》)

    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美人。眉目口鼻手爪,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鲮鱼(出《异物志》)

    鲮鱼吐舌,蚁附之,因吞之。又开鳞甲,使蚁入而舐取之。

    石斑鱼(出《酉阳杂俎》)

    建州有石斑鱼,好与蛇交。南中多蜂窠,窠大如壶,常群螫人。土人取石斑鱼,就蜂侧炙之,标于竿上,向日,令鱼影落其窠上。须臾,有鸟大如燕数百,互击其窠,窠碎落如叶,蜂亦全尽。

    鲵鱼(出《酉阳杂俎》)

    鲵鱼如鲇,四足,长尾,能上树。【眉批】乃知缘木求鱼,有时不谬。天旱,辄含水上山,以草叶覆身,张口。鸟来饮水,辄吸食之。声如小儿。峡中人食之,先缚于树鞭之,身上白汁出尽,方可食,不尔有毒。

    鹿子鱼(出《岭表录异》)

    鹿子鱼,色,尾鬣皆有鹿斑,赤黄色。《罗州图经》云:“州南海中有洲,每春夏,此鱼跳出洲,,化而为鹿。曾有人拾得一鱼,头已化鹿,尾犹是鱼。”南人云:“鱼之为鹿,肉腥不堪食。”

    鱼(出《感应经》,又《酉阳杂俎》)

    《潘州记》云:“鱼长二丈,大数围。初生子,子小随母觅食,惊则还入母腹。”《吴录》云:“鱼子朝出索食,暮入母腹。”《南越志》云:“暮从脐入,旦从口出。”

    章安县出鱼,颊赤如金,甚健,网不能制。俗呼为河伯健儿。

    鱼(出《录异记》)

    鱼,文斑如虎。相传煮之不熟,食者必死。饶州有吴生者,家甚丰足,夫妇和睦无间。一旦,吴生醉归,投身床上。妻为整衣解履,扶舁其足,醉者运动,误中妻之心胸,蹶然而死,醉者不知也,妻族执,云:“殴击致毙。”狱讼经年,州郡不能理,以事上闻。吴生亲族,惧敕命到,明刑为辱。因饷狱生,如此数四,竟不能害,益加充悦。俄而会赦获免。还家之后,胤嗣繁盛,年洎八十,竟以寿终。且烹不熟,尚能杀人,生啖数四,不能为害,此其命与?

    比目鱼(出《岭表录异》)

    比目鱼,南人谓之鞋底鱼,江淮谓之拖沙鱼。《尔雅》云:“东方有比目鱼焉,不比不行,其名谓之鲽。”状如牛脾,细鳞紫色,一面一目,两片相合乃行。【眉批】此鱼今京口有之。其目皆在左,何取于比也?

    鲫鱼(出《岭表录异》)

    东南海中有祖州,鲫鱼出焉。长八尺。食之,宜暑而避风。浔阳有青林湖,鲫鱼大者二尺余,小者满尺,食之肥美,亦可止寒热也。

    赤公(出《酉阳杂俎》)

    鲤脊中鳞一道,每鳞上有黑点,大小皆三十六鳞。唐朝律:取得鲤鱼,即宜放,仍不得吃。赤公,卖者决六十。

    雷穴鱼(出《酉阳杂俎》)

    兴州有一处,名雷穴,水常半穴。每雷声,水流穴外,鱼随流而出。百姓每候雷声,绕树布网,获鱼无限。非雷声,渔子聚鼓击于穴口,鱼亦辄出,所获半于雷时。

    赤岭溪(出《歙州图经》)

    歙州赤岭下有大溪,俗传昔有人造横溪鱼梁,鱼不得下,半夜飞从此岭过,其人遂于岭上张网以捕之。鱼有越网而过者,有飞不过而变为石者。今每雨,其石即赤,故称赤岭。而浮梁县得名因此。按《吴都赋》云:“文鳐夜飞而触。”盖此类也。

    鱼身有字(出《灵怪集》,又《录异记》)

    唐吴郡渔人张胡子,尝于太湖钓得一巨鱼,腹有丹书字曰:“九登龙门山,三饮太湖水。毕竟不成龙,命负张胡子。”又金州百姓柏君怀,于汉江勒漠潭釆得鱼,长数尺,身上有字云:“三度过海,两度上汉,行至勒漠,命属柏君。”

    介族

    巨鳌(出《集异记》)

    唐裴佃,开元七年都督广州。仲秋,夜漏未艾,忽然天晓,星月皆没,禽鸟飞鸣。举郡惊异,未谕。裴公于是衣冠而出,军州将吏则已集门矣。遽召参佐洎宾客至,则皆异之。但谓众惑,固非中夜而晓。即询挈壶氏,乃曰:“常夜三更尚未也。”裴公罔测其倪,因留宾客于厅事,共须日之升。良久,昏暗,夜景如初,官吏咸执烛而归。诘旦,裴公大集军府,询访其说,无能辨者。因命使四访,阖界皆然。即令北访湘岭,湘岭之北,则无斯事。数月之后,有商舶自远南至,因谓郡人云:“我八月十一日夜舟行,忽遇巨鳌出海,举首北向,而双目若日,照耀千里,毫末皆见。久之复没,夜色依然。”征其时,则裴公集宾寮之夕也。

    龟杂说(出《北梦琐言》)【眉批】以下龟。

    龟性妒而与蛇交,或雌蛇至,有相趁斗噬,力小致毙者。南人采龟溺法,取雄龟置瓷碗中,以镜从后照之。既见镜中龟,即滛发而失溺。又以纸炷火上热,点其尻,亦致失溺。

    王者龟(出《广异记》)

    唐开元中,吴兴渔者,于苕溪上每见大龟,四足各踏一龟而行。渔者知是灵龟,持石投之,中而获焉。久之,以献州从事裴。裴召龟人,龟人云:“此王者龟,不可以卜小事,所卜之物必死。”裴素狂妄,时庭中有鹊方哺雏,乃验志之,令卜者钻龟焉。数日,大风损鹊巢,鹊雏俱死。寻又命卜其婢所怀媷,是儿女,兆云:“当生儿。”儿生,寻亦死。裴后竟进此龟也。

    辟蛇龟(出《录异记》)

    唐明皇,尝有方士献一小龟,径寸而金色可爱,云:“此龟神明而不食,可置枕笥中,辟巨蛇之毒。”上常贮巾箱中。有小黄门,恩渥方深,而坐亲累,将窜南徼。不欲屈法免之,密授此龟曰:“南荒多巨蟒,常以龟置于侧,可以无苦。”阉者拜受之。及象郡之属邑,里市馆舍,悄然无一人,投宿于旅馆。是夜,月明如昼,而有风雨之声。其势渐近,因出此龟,置于阶上。良久,神龟伸颈吐气,其火如,直上高三四尺,徐徐散去。已而龟游息如常,向之风雨声,亦已绝矣。及明,驿吏稍稍而至,罗拜庭下曰:“昨知天使将至,合备迎奉。适缘行旅误杀一蛇,众知报冤蛇必此夕为害,侧近居人,皆出三五十里外,避其毒气。某等不敢远出,止在近山岩穴之中,伏而待旦。今则天使无恙,乃神明所祐,非人力也。”久之,行人渐至,云:“当道有巨蛇十数,皆已糜烂。”逾年,黄门召归长安,复以金龟进上,泣而谢曰:“不独微命赖此生全,南方之人,永祛毒类,实圣德所及,神龟之力也。”

    圣龟(出《酉阳杂俎》)

    唐贞元末,福州有村人卖一笼龟,其数十三,贩药人徐仲以五锾获之。村人云:“此圣龟,不可杀。”徐置庭中,一龟籍四龟而行,八龟为导,悉大六寸。徐遂放于乾元寺后林中,一夕而失。

    高崇文(出《戎幕闲谈》)

    李德裕曰:“蜀传张仪筑成都城,屡坏。时有龟旋走,乃随龟行路筑之,城果就。予未至郡日,尝闻龟壳犹在城内,昨询访耆旧,有军资库官宇文遇者言,元和初,节度使高崇文命工人截为腰带胯具。自张仪至崇文千余载,龟壳尚在,而武臣毁之,深可惜也。”

    【总评】一说龟夜见梦于高曰:“无事相屠,一一相报。”后高诛死,尸二十余段,如带之数。夫龟剥于生时,而报仇干朽甲,可见发冢弃骨,鬼神所祸。

    阎居敬(出《稽神录》)

    新安人阎居敬,所居为山水所浸,恐屋坏,移榻于户外而寝。梦一乌人曰:“同避水在此,于君何害,而迫迮我如是。”居敬寤,不测其故。尔夕三梦,居敬曰:“岂吾不当止此耶?”因命移床,乃床脚斜压一龟于户限外,放之乃去。

    输芒(出《酉阳杂俎》)【眉批】以下蟹。

    蟹,八月腹内有芒,真稻芒也,长寸许。向东输与海神。未输芒,不可食。

    南海大蟹(出《广异记》)

    近世有波斯,常云乘舶泛海,往天竺国者,已六七度。其最后,舶漂入大海,不知几千里。至一海岛,岛中见胡人,衣草叶。惧而问之,胡云:“昔与同行侣数十人漂没,唯己随流得至于此。因尔采木实草根食之,得以不死。”其众哀焉,遂舶载之。胡乃说岛上大山悉是车渠、玛瑙、玻璃等诸宝,不可胜数。舟人莫不弃己贱货取之。既满船,胡令速发,山神若至,必当怀惜。于是随风挂帆,行可四十余里,遥见峰上有赤物如蛇形,久之渐大。胡曰:“此山神惜宝,来逐我也,为之奈何?”舟人莫不战惧。俄见两山从海中出,高数百丈。胡喜曰:“此两山者,大蟹螯也。其蟹常好与山神斗,【眉批】山神好食蟹,故大蟹与斗。神多不胜,甚惧之。今其螯出,无忧矣。”大蛇寻至,蟹与盘斗良久,蟹夹蛇头,死于水上,如连山。船人因是得济。

    虎蟹(出《岭表录异》)

    虎蟹,壳上有虎斑,可装为酒器。与红蟹皆产琼崖海边,虽非珍奇,亦不易采得也。

    蝤(出《酉阳杂俎》)

    蝤,大者长尺余,两螯至强,八月能与虎斗,虎不如。随大潮退壳,一退一长。

    彭蚏(出《感应经》)

    蟹属,名彭蚏。以螯取土作丸,从潮来至潮去,或三百丸,因名三百丸大彭蚏。

    海杂产

    海虾(出《岭表录异》)【眉批】虾。

    刘恂者,曾登海舶,入舱楼,忽见窗板悬二巨虾壳,头尾钳足具全,各七八尺。首占其一分。嘴尖利如锋刃。嘴上有须如红箸,各长二三尺。双脚有钳,钳粗如人大指,长二尺余。上有芒刺,如蔷薇枝,赤而铦硬,手不可触。脑壳烘透,弯环尺余,何止于怀盂也。《北户录》云:“腾循为广州刺史,有客语循曰:&lsquo;虾须有一丈者,堪为拄杖。’循不之信。客去东海,取须四尺以示循,方伏其异。”

    系臂(出《酉阳杂俎》)

    系臂如龟,入海捕之,必先祭,又陈所取之数,则自出,因取之。若不信,则风浪覆船。

    蠔(出《酉阳杂俎》)

    蠔,即牡蛎也。其初生海岛边,如拳石。四面渐长,有高一二丈者,岩如山。每一房内,蠔肉一片。随其所生,前后大小不等。每潮来,诸蠔皆开房,伺虫蚁入,即合之。

    鲎(《酉阳杂俎》)

    鲎,【眉批】鲎音吼。雌常负雄而行,渔者必得其双。南人列肆卖之。雄者少肉。旧说,过海辄相积于背,高丈余,如帆,乘风游行。今鲎壳上有物,高七八寸,如石珊瑚,俗呼鲎帆。至今闽岭重鲎酱。十二足,壳可为冠,次于白角。南人取其尾,为小如意。

    瓦屋子(出《岭表录异》)

    卢钧尚书作镇南中,改呼蚶子为瓦屋子。广人尤重之,多烧以荐酒,俗呼为天脔炙。食多即壅气,背膊烦疼,未测其性也。

    玳瑁(出《岭表录异》)

    玳瑁形状似龟,唯腹背甲有烘点。解毒,辟邪。生得之,取其甲带左臂上,若饮馔中有蛊毒,玳瑁甲即自摇动。若死,无此验。甲被揭甚苦,养之徐徐复生。

    海术(出《酉阳杂俎》)

    南海有水族,前脚左长右短,口在胁旁背上。常以左脚捉物,置于右脚。右脚中有齿啮之,方内于口。大三尺余,其声术术,南人呼为海术。

    海镜 水母(俱《岭表录异》)

    海镜,广人呼为膏叶盘,两片合以成形。壳圆,中甚莹滑,日照如云母光。内有少肉,如蚌胎。腹中有红蟹子,其小如黄豆,而螯具足。海镜饥,则蟹出拾食。蟹饱归腹,海镜亦饱。【眉批】海镜红蟹,相依为命。或迫之以火,则蟹子走出,离肠腹立毙。或生剖之,有蟹子活在腹中,逡巡亦毙。

    水母,广州谓之水母,闽谓之。【眉批】痴驾反。其形乃浑然凝结一物。有淡紫色者,有白色者。大如覆帽,小者如碗。肠下有物如悬絮,俗谓之足,而无口眼。常有数十虾寄腹下,咂食其涎。浮泛水上,捕者或遇之,即欻然而没,乃是虾有所见耳。

    【总评】《越绝书》云:海镜蟹为腹,水母虾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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