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长生不老的魔药
“那些不都是传说，也没见历史上哪个人真正能永生。”历史书上无数有权有势的人都追求过长生不老，但他们都失败了。
在死亡面前，人类是真正平等的。
“那不是传说，永生的魔药是真正存在的。”林蒂摇摇头，“曾经我见过实际的证据，无论是古代的仙丹，还是美索不达米亚王的灵药。”
“只是他们所用的材料和制造方法都无法再次复现了。”
“所以你寄托圣杯的愿望就是得到这种魔药？”许岐若有所思，“确实是人力不能及的伟业，有这样的理想也正常。”
“我的愿望只是得到资金，普通人。”林蒂露出了微笑，这还是许岐第一次见到她笑，“魔药要自己研究出来才有意义，而且你要知道圣杯不是什么万能的许愿机器。”
“圣杯的局限我倒是知道，不过做出一个让人不死魔药应该很轻松吧。”许岐问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圣杯的本质是承载人类之恶的容器。”林蒂带着许岐又进入了一段向下的通道，“如果奢求的东西过多，其中的东西就会倾泻而出。”
“多少金钱可都买不来永生，两者的价值有根本上的不同。”在黑暗中林蒂慢慢的解释道，“如果是完全的圣杯可能没有什么关系，但这次的圣杯并不完整。”
“你……挺明智的。”许岐觉得眼前的少女有种异常的理性，这是研究魔药的魔法师特有的，还是少女的特质他无从得知。
和许岐这种渴求物质的俗人不同，林蒂有着明确的追求。
“不用恭维我，和大部分想要达到根源的魔法师眼中，我所做的也不过是俗事而已，并不是什么伟大的事业。”前方又出现了亮光。
两人来到了一处相对宽广的地下大厅，墙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魔法纹路，在中心的祭台上，安置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
林蒂示意许岐不要踏入其中。
“那就是我等待的最重要的原因。”林蒂指了指墙壁上的魔力纹路。“潜入结界的魔药我可以加快制造，但这个结界的解除仪式我必须等待五天。”
“那是什么？”
“……我只能说那是我们家族研究的最大成就，完全彻底的解除这个防御设施”
“不想说也没事，你告诉我怎么提前拿到它就行了。”许岐看出了林蒂的犹豫，“只要我们的约定不变就行。”
“这是这座魔法工坊最厉害的防御就在这里了，只要检测到入侵者，哪怕是我也会遭到数个魔像同时攻击并且还会遭到负面状态的压制，以及各种元素攻击。”
“什么元素攻击，具体一点。”
“间隔十秒一次的岩刺，之后跟着五秒一次的雷击和十秒一次的广域风刃，大概就是这些，同时入侵者还会收到两倍的重力压制。不过只要将那瓶魔药从祭台上取出，机关就会停止。”
“简直是地狱。”要是之前的许岐听到一定会转头就走，这个结界连一般的从者也难以突破，但现在的许岐似乎感到没有那么可怕。
他的身体似乎也在跃跃欲试，挎包内的白衣似乎也在期待着许岐的召唤。
“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办法。”林蒂原本以为许岐听完后会直接放弃，但没想他陷入了沉思，似乎是有些办法突破过去。
“要慎重，御主。”徐盛在两人身旁现出了实体，“就连我也没有突破过去的把握，并且我的魔力储备并不充裕。”
“没有关系，让我试一下，要是我失败了，你把我拖出来就行。”许岐感到现在的自己，充满了可能性。“会赢的。”
“你怕是疯了，普通人不要一秒就会丢掉性命。”林蒂拉住许岐的衣服，她的脸色有些慌张。“冒险也要有个限度！这么送命可不值。”
“你放心，我有数，如果我真失败了，saber转让给你不是更好。”许岐拿出白衣披在身上，准备发动宝具。
时间相当紧迫，机会只有一次，希望这件白衣的宝具足够给力。
“你要送死我不拦着，”林蒂收回了手，仿佛是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失态。“反正对我没什么损失。”
“那就行。”许岐闭上眼睛，assassin叮嘱过自己最多只能使用三层力量，这个结界的危险程度大意不得，最好使用全力。“三层，开！”
一股全新的力量在身体内流动，许岐感受到了视野变得更清晰明亮，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我去了。”许岐话音未落，身体便已经消失在了通道口，迅捷的速度连徐盛也不禁微微吃惊，只一瞬间许岐就突破了人类的身体极限。
“这个感觉。”许岐距离放有魔药的祭台有大约25米，他第一步便飞出了接近5米，不过结界的反应是迅速的，一根巨大的岩刺从地下突起，挡住了必经之路。
“碍事。”许岐不得不改变方向，向右边绕开，再次向前冲出5米左右。
然而随着大地颤动，七个魔像从祭台四周站起，冲向了许岐，它们虽然身形庞大但速度一点也不缓慢，转眼就向许岐围攻了过来。
“向下！”石像的手臂有着千钧之力，就算许岐的力量已经大幅增长也不能硬接，毕竟他本质上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肉体的强度不可能和从者相当。
为了躲避魔像四面八方的攻击，许岐一个滑铲从数个魔像的身体之下穿了过去。
然而在冲过了五个魔像的拦截后，剩下的两只魔像预测了许岐的行动模式，提前用手臂挡住了许岐要穿过的地面，一定要在此拦截许岐。
“3，4，5！”许岐不闪不避，一个纵身跳上了魔像的肩膀，如此近的距离下魔像直接向他抓来，一旦得手，毫无疑问的会把许岐捏成肉泥。
然而结界的雷击在魔像得手前轰了下来，粗大的雷霆将许岐和魔像都纳入了攻击范围。
这个时刻就是许岐一直在等的。
“轰！”
林蒂的眼瞳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