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采蕨苔
杨一沫看着满山遍野的蕨苔,口水在嘴里泛滥。
小手手掀了掀采好的蕨苔,看了看树林里泛滥成灾的蕨苔,刚下过雨,到处的植物都冒出头来了。
看着争论不休的一群娃。杨一沫选择沉默。
最后的最后,不管是谁拿来的镰刀,都排队轮流割蕨草。
不一会,割了一大堆。
“这么多,怎么拿回去。”杨一虎问。
“这简单,看我的。”杨老八积极的向前展示自己的能干。
大伙学着杨老八的样两手环抱,抱是抱到了,可看不见路了。
众娃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然后有娃看到杨一起把手里的蕨草放下后,都选择了先放下自己手里的。
“你们怎么都不知道?”抱着走前面的杨老八问。
“八叔,不是我们不走,是抱着看不见路。”众娃争先恐后的道。
杨老八放下手里的蕨草。默默叹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可就是不能说出口,自己是长辈,长辈怎能让小辈看笑话。于是他选择不说不问。
默默的向周围扫了一圈,在心里拼命的想办法。可他还没有想到办法,就看到杨老九已经把自己的扛在了肩上,手里拽着一把蕨草在前胸。
看得杨老八一愣一愣的,但他是哥哥,哥哥怎么能问弟弟怎么办到的。
于是背着小手手开口训测道,“看,你们幺叔,都可以,你们怎么就不行?
不行,不会问你们幺叔吗?
什么都找我,不知道你们八叔很忙的吗?”
众娃七嘴八舌的开始向杨老九讨教,杨老八趁杨老九教一群娃娃的功夫,自己在旁边也悄悄的学了起来。
乡下的娃,只要是关于乡下的事,只要不是傻儿,都是一点即通,看杨老八把蕨草互相打结,众娃就心领神会的会干了。
于是呼啦啦一群娃,随着斜坡惯性跑到下面的窝棚旁。
今天的杨老八回到家,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声喊叫。
安静的把草放到圈里喂牛,看着牛吃完叶子,只剩下一些老点的根部。
决定等这群不孝的侄儿侄女们不在,就把它毁尸灭迹,决不能的大人发现自己带人给牛吃不认识的草。
杨老八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众娃看到牛吃了,决定不能少了驴,于是驴也成功分得一些。
杨一沫还是舍不得把自己亲手采的蕨苔丢样,决定带回家看看。
她把蕨苔放在临石灶旁边的木盆里,就拍手走人,顺带还带着那条狗。
在她看来,无非就是被丢掉或者被吃掉两个选择。
而她的选择默不吭声,让其自由发挥。
晚饭饭桌上有碗大家都不知道的凉拌菜。你不问我不问,主打一个有吃的就能堵住我的嘴。
第二天早上,杨老八起得特别早,左看右看发现无人后,悄悄的来到牛棚。
发现牛正趴在棚子里,走到牛面前,牛粗壮的喘气声时,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心才放了下来。然后又去看了一下驴,驴也好好的。
杨老八开心的把牛和驴牵到山坡上,分别拴在不远的树上,让其吃周边的草。而他自己则从背蒌里拿起镰刀,哼哧哼哧的割着草,太有成就感了,一会功夫就割满一大背蒌。看看天色,才刚大亮。
于是又开始新一轮的割草,一大堆的草放在一起像座小。
杨老八决定先给牛和驴换个地方,刚把牛和驴拴好。
“八叔,八叔”叫喊声从山坡下传来,不一会,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娃娃就到跟前了。
“你们怎么来了?”杨老八问。
“我们起来没瞧见牛和驴,也没见你,又看到了牛脚映朝山上来了,我们才来寻你。”一群娃争先恐后的回答。
“你们把这些草带回去吧!”杨老八吩咐道。
呼啦啦又一阵风的跑到草堆旁,照着昨天的样子捆起来,扛着就往家里跑。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割了一大堆的草,居然还不够自家侄儿侄女们分。这不又来抢他手里的镰刀了。
唉…杨老八默默的叹了口气,递出镰刀后就不再管这些个娃子。
有点气着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要顺顺气。背着小手手,迈着六亲不认步走了。
可是条件好像不允许,往上走,小手要随时抓住树技,不然可能来个狗啃泥,往下是陡坡得小跑,往左往都是离不开他的小手手。
原地转了一圈后发现山坡上有个背蒌在移动,决定看看这啥情况。
“沬沫,你掰这个干什么?”杨老八问。
“吃呀”
“什么这个能吃?”杨老八拔高嗓音问道。
他的声音太大了,也影响了还在因为镰刀争论不休的娃。
呼啦啦又一阵风的往杨一沫身边窜,这下就剩下手里抢到镰刀的杨一山。看着手里的镰刀感觉也不香了。
“牛都能吃,人怎么就不能吃了?况且你们昨晚不是才吃过吗?这么快就忘了?”杨一沫说道。
一群娃一听都想起了昨晚吃的野菜,以前没见过的。于是山林中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
“吃饭了”山间回荡着阿奶喊回家吃饭吗的声音。
一群娃把自己的收成全部打包带走。今天已经没有人争先恐后的要牵牛和驴了,都新鲜着手里抱着的蕨苔。
没有参与采蕨苔的人只能乖乖的牵着牛和驴,背着草回家。
杨四婶的孩子还小,在家带孩子,顺便帮杨阿奶干些家务事。
杨四婶用葫芦瓢打了一瓢水在木盆里,让小娃们洗手。
“你们摘这么多这个来干什么?”杨四婶指着石板上堆积在一起的蕨苔问。
“吃啊!”众小娃纷纷附和
“吃?这个确定能吃?”杨四婶疑惑的问。
“能吃,昨晚都吃了。”众娃道。
杨四婶这时才想起来昨晚吃了新鲜的菜,味道还不错,也就没再吱声。
吃过饭,杨阿奶收拾完碗筷后,才发现一堆蕨苔。昨晚吃过,今天这么多,会不会放坏。
杨阿奶把它放在阴凉处,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拿了几颗放外面晒,又拿了几颗放在火边烤着,成品出来了,好像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