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聘礼
“姑姑,家里的资产不是有吗?包个红包应该够了,咋用这么劳累?”
杨一沫白了杨百川一眼,“你这状元考的不怎么样嘛?”
杨百川: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攻击上了?要是换个人说这话,肯定得跟他过两招,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不怎么样?但说这话的人是自己的姑,没办法还得虚心请教!
“姑姑说说看?”
“要是考好了,会不知道生活经费要用流动资金?”
杨百川这下真糊了,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杨一沫,“姑姑好好讲讲,夫子好像没讲过?”
杨一沫:这要夫子讲吗?哪个顾家的娃只想着吃老本的?不都想方设法的把外面的东西往家里搬吗?这小子的脑子钻哪个缝里了?叹了口气道:“流动资金就是可以随时用的,如果不能用它产生更多的流动资产,那就如我给你的银钱,用了就没了,它就是固定资金。像家里的田地不能变卖,是不动产。如果哪天生意做不下去,还能种地养活自己。要是不动产都没了,那就是穷光蛋了!”
杨百川:和着自己存在钱庄的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能钱生钱!回过神来,院子里已经没有自家姑姑了。
自从知道酒楼是自家开的后,同僚们再邀请吃饭,杨百川不再抵触了。
这天,一同僚点了一盘盐水花生,配着酒。另一个则喜甜口味的糖霜花生米,泡椒花生米、酒鬼花生米、椒盐花生米、油榨花生,七八个人的饭局,就点了一桌子的花生。
杨百川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家少了,导致就花生这玩意有这么多种下酒吃法!
秋收在即,杨一沫把账册整理好,还有周转资金。等到杨百川下值一起吃了饭,才把准备好的东西推给他。
杨百川看着桌上的东西,打趣道:“姑姑这是又给小侄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说着把账册拿起来,看到上面写着酒楼的名字。
“姑姑是想让我盘账?”
“嗯,这三摞一摞是酒楼的,一摞是布庄和茶馆的。现在交给你打理,快秋收了,我得回去收庄稼。”
杨百川把账册放回去,不情愿道:“我要上值,没空。”
“又不是让你天天干,你做事比我快,一月抽空看看,别给人把我的钱给贪了去就行。到年底给你分红?”
“别搞得你秋收后不回来似的?”
“你还真说对了,秋收完要种油菜和小麦,不然来年酒楼要用油还得买,买别人的还不如买自己的。”
“那咱们家供货的张老板不就没有了吗?”
“家里种的想怎么做我不参与,我种的一直都是自己卖的,来年就留下酒楼用。好了,你就安心上值顺带给我看店。”
“那明天你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
“上你的值去,谁让你送了,又不是认不得路?”
卯时杨一沫已经把早餐做好了,今儿个做了水煎包。简单的很,熟了她只吃了两只就吃不下了,剩下的全被杨百川解决了。
吃完了,杨百川边擦嘴角边又道:“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
“快去上值去,迟到可不是好习惯!”杨一沫边说边把人往门外推。心里还不停的腹诽,有你在,这家还回不回了?
杨一沫回到山谷,果然苞谷地里的黄豆全黄了,再不收要炸壳了。这可是来年酒楼的新菜品原料!
黄豆在院坝中经过太阳暴晒,噼里啪啦的炸壳声,听在杨一沫耳里十分悦耳。这召示是着可以晒下一场了…
往年的黄豆都留在家里酿酱了,今年自己开了酒楼,菜要出新品,得用到它。等收完回去说一声,让人在各村和集上去收。让酱继续正常酿,这样才能保证自己酒楼用酱量。
日子就在杨一沫一边开酒楼,一边种地中度过。
家里的和杨百川一般大的娃都成了亲,就在大伙都心焦杨百川的婚事时,他被圣上赐了个一品大官家嫡女。
老杨家听说此事后又心焦准备聘礼的事,最后全家一致认为出银子在云都准备,这边再怎么好也是乡下。把钱都准备好后,杨一沫负责收起来,在夜晚大伙睡着的时候,把人全送到杨百川府上了。
家里有七十多的老人和幼儿,不适合长途跋涉。杨一沫虽然这么做了,但这些人不存在没有长途跋涉的记忆!
杨百川早晨起来看到院中溜达的老人,吓了一跳,询问之下才知道,全家都来了,就为了看他成亲。
杨百川没接家里的银票,只是含泪的给老人们磕了头。才道出自己被赐婚的原因,也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老杨家一大家子听了都泪流满面,咱们家最出息的娃,怎么变成别人家的呢?变就变吧,能不能变个普通人家行不行?咋来个最厉害的一家,这还咋处?
杨百川明显的感觉到了,家里人想把他直接抢走?又顾忌着抢不过放弃了!
杨阿爷接过杨一沫递过来的木盒,直接递给杨百川,“这是我们应该给你准备聘礼,但现在我们再准备明显不合适。你别推辞,家里的人的心意。你呀在外面累了就回家息会,分水岭永远是你的家!”说着哽咽的说不下去!
等人都散去后,杨老三两口子也拿了一个荷包塞在杨百川手里,不敢再说什么,怕越说越舍不得。
杨一起两口子拿出荷包,“这是准备的聘礼银,拿着,别不好意思,我们怎么说也算的养父母,这聘银你该拿!”
杨百川:“阿爹阿娘还认我?”
杨一起弹了一下他额头,“做什么梦呢,一把死尿养大了,这是才扔,不亏本了?”
郝梅也拍了拍他的肩,“哪有爹娘不认自己孩子的?安心准备成亲之事,阿爹阿娘永远是你爹娘!”
等到屋里没人时,杨百川把荷包打开,抱着一堆银票哭得稀里哗啦!
“你是准备用这银票当手帕用吗?”
哭得不能自已的杨百川被这声音打断,朝着声音方向看去,睁大红通通的眼睛,“姑姑是什么时候来的?”
杨一沫:“就不能是我一直没走?”
杨百川擦了擦眼泪,“那你怎么不吱声?”
“这不是吱了吗?不然你没准把银票当手帕了?”
杨百川:这个坎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