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劫富济贫
不过，话又说回来，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位苏加德大师的却有其要价的资本，它回答的问题相当的详细而深入，如果你有地方不明白也可以立即提出，它都会仔细解释，直到你彻底明白为止，的确是相当有“专业素养”。
张易阳上一次来到塔林墟的时候，曾经在这里摆过摊，所以并不陌生，而这一次，他将自己的目标放在了这些奴隶商的身上，在他看来，这些家伙，尤其是那些相对实力比较雄厚的大商贩，一个个实在是富的流油啊……
“这里有很多很富有的家伙是吧？”
眼魔巨大的独眼审视的打量了一下张易阳后，周身的触手如蠕动了起来：“好吧阁下，那么，随我来吧……”
兄妹俩打扫完了房间，张易阳在墙角挖了个坑将垃圾都埋了，然后踩实。而门口的栅栏门也简单的修补了一番，看起来比之前结实多了。
“哦，是一位大人……”墓穴蠕虫以尾部支撑身体，像一条昂起头的眼镜蛇那般缓缓的从房间的一角爬了过来。
“耶？还没卖完的喵……”小喵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看来已经有些忘记了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了……
“还没有，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看来我们要多待一阵子了……”
“喵？”小喵扑闪了一下耳朵，大眼睛里满是迷芒，她没觉得哥哥这个莫名其妙的回答和自己问题有什么关系，不过哥哥曾经和她说过那位苏加德大师的事迹，她也知道那位大师收费很高，把哥哥带来的所有皮毛都收了去，而且还不够……歪着脑袋想了想，哥哥曾经说过，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就是“穷”。貌似现在真的很穷了，于是点了点头。
如果有张易阳前世的某位班主任大人在场的话，听到此翻言论，一定会一头碰死在墙上了……
夜色渐深，街上的人流也开始逐渐的减少，张易阳与小喵也起身离开，张易阳领着小喵七拐八绕，寻着记忆来到了一间破败的如同土窑洞一般的小屋前。
“那么，我们这么穷，它们那么富有，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劫富济贫！”张易阳义正词严的吐出了四个字，那表情很有些类似电视剧《水浒》中，宋江站在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下的正义表情。
既然想要做大事，那总该知道肥羊在何方吧？而想要得到这些信息，张易阳选择的办法就是在那些人流繁闹之处倾听那些有意无意的对话。
眼魔在房间的一角伸出一根触手一提，一块石板随即被提了起来，露出一条通道来……
……
不过，小喵遭遇的小小意外却也给了张易阳一个灵感，唔……与其自己缓慢积累，还不如用深渊里约定俗成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反正自己也不是没有干过……
屋里满是灰土，依然是那副“家徒四壁”的样子，不过，好歹也算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比起睡露天要好的多，而去租用那些旅馆里粗糙的帐篷，一是不如这里秘密自由，二是条件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夜无话，从第二日开始，张易阳领着小喵频频出现在塔林墟的各个相对繁闹的场所，兄妹俩通常会寻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角落，摆上一个小摊位，一边观察来周围的环境，一边竖着耳朵倾听，以寻找那些可能有用的消息。
“你看，这塔林墟很热闹吧？”
第二天一早，张易阳早早的走出了洞穴，比起以往出远门总是带着大大的背囊相比，这一次他携带的东西尤其的少，只是穿了一件宽大的防风斗篷，携带了趁手的兵器，其他便只带了一只螺壳，挂在自己的皮带上。其实，这一次他携带的物品比往日都多，准备的相当完备，不得不说，这个带有空间储藏功能的螺壳实在是一件有着极大功用的利器。
“大个子，这里好多恶魔哇……”露露的小脑袋从张易阳的斗篷口探了出来，小手扒着领口，探头探脑的向外看。露露此时的感觉就好像一只小羊羔走在霸王龙群里，真是刺|激的很……
关上了门，在地上铺上兽皮，做了两个简易的睡床，猊吼与小绒毛各得了一大块肉干，于是各自埋头啃了起来。
而现在，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当然，张易阳目前只能模仿与自己同阶的，或者低与自己阶位的恶魔，类似恶魔领主的气息，他是无法模仿的。
杂摊是魔墟中一种类似饮食店、路边摊的小生意，通常是发卖一些食物饮料，不过这里卖的东西相当的粗糙，最常见的饮料是血液，事实上，新鲜的血液是很受一些恶魔欢迎的饮料，另外，这里买卖的食物大多是肉干之类的东西，在张易阳看来，这都不是什么好味的食物……
“nnd，真黑啊……”从通道出来的时候，张易阳的面色有些发黑，这位“卖知识的大师”的要价果然高的惊人，张易阳在此之前，将他关于魔法阵未解决的疑难问题概括成五个关键问题，而他事实上也考虑到了这位苏加德大师有漫天要价的“前科”，特意将山谷中积存至今的皮毛之类有价值的物品都装在螺壳中带了过来，足足数百斤之多，这其中有从娜迦族的仓库中搜刮的，还有在逐次围猎中积累的，甚至有几件高等魔兽的毛皮，然而，这么多的皮毛最后只够买回两个问题……
“我明白规矩，也准备好了报酬……”
之后张易阳发出一声指令，跨下的猊吼低吼了一声，猛的张开翅膀煽动了起来，助跑了几下便飞向空中……
“向您致意，苏加德大师。”张易阳冲着它欠了欠身。
这条自发形成的奴隶街占据了周围大片的区域，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奴隶市场，每天都有大量各个种族的奴隶在这里交易，大大小小的商贩在这里叫卖，看起来好像一个市场。
不过，这么一来，张易阳便要继续筹集足够支付那后三个问题的价码了。当然，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继续在山谷中经营，等到有了新的积累再过来，那可能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当然，这个笨办法立刻就被张易阳否定了，那实在太慢了。
“喵～那是什么表情！这次如果不戴上，就不带你一起去～”小喵的气场相当的强大。
张易阳因为修行方法的独特，原本总是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起来，但这虽然不容易被人认出来，却也很容易被当成低阶恶魔，从而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哥哥～”小家伙见到张易阳出来很开心的迎了上来。
“唔……可以抗拒我的石化灵气，这种力量……”墓穴蠕虫歪着脑袋似乎在回忆什么：“我们以前见过吗？这位阁下？”
……
当然，恶魔的社会结构并非人类社会那般“和谐”，即便在魔墟中，大多数的恶魔之间也都保持着极重的戒心，所以，张易阳想要听到的对话其实就不多了，兄妹俩在角落里潜伏了几个小时，张易阳也没有收集到什么太有用的情报，而且他也发现，越高阶的恶魔越寡言，也几乎都是独立行动的，而那些凑在一起的，多是一些低等的家伙，讨论的多是一些食物不够啦，或者意淫某只不久前看到的魅魔啦，又或者某同伴失踪，估计已经完蛋……之类的话题。而有趣的是，通常这些话题最终都会转向抢劫，暗杀之类的话题，实在是耐人寻味……
“那是怎么回事？”张易阳指了指一旁的地上。
而张易阳想要去做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他准备“劫财”……
……
果不其然，当小绒毛看见小喵手中的东西时，小脸立即囧拉了下来，一条大尾巴圈了过来遮住自己的眼睛，做了个不忍猝睹的表情。
看来，这里的治安还真是烂……张易阳心中暗暗撇嘴，不过想来，像小喵这样收敛了全身气息的孤零零站在那儿，在这种混乱的地方的确是一件颇为危险的事情，很容易被那些游荡的低等恶魔掳了去卖做奴隶或者干脆当做食物……
作为一种高等恶魔，暗杀魔的体型与普通人类极其的相似，如果不是那一身玫瑰红色的皮肤，它们很可能被错认为人类。它们行动诡秘，习惯于不引人注意的躲藏，偷袭与刺杀，作为恐怖的暗杀者，暗杀魔喜欢速战速决，如果一次偷袭不成，它们会迅速撤离，以准备下一次攻击。即便在恶魔中，它们也是被畏惧的存在。
“理所当然。”张易阳点头到。
看来，这个暗杀魔的假身份的确相当的好用，即便是些许高等恶魔的气息也足以震慑住许多的麻烦……
张易阳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潮湿与肮脏的地方，与记忆中的印象变化不大，这里依然是老样子，污秽的排泄物与污水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周围多是一些低贱的下等恶魔与混血恶魔。不过，当它们有意无意的视线扫过张易阳的身体时，都露出了畏惧的姿态，之后悄悄的退却下去。
不过，虽然体型在变化，但是在小喵面前，它依然乖巧的好像一只宠物猫，一边看小喵整理物品，一边不时的叫上一声，好引起小喵的注意。
“很抱歉，对于这方面，涉及到一些私人的秘密……”
“当然，这并不重要。”墓穴蠕虫发出一种“霍霍”的笑声，它思考了一下，又道：“这只是一种对于知识的渴望，对于您的力量，我表示钦佩。当然，如果您可以告诉我您是如何抗拒我的石化灵气的，我可以免费为您回答一个问题作为交换……”
当然，张易阳是一个个性相当冷静而细致的人，作为一个前世受过正统高等教育的“人才”，看多了各种高技术犯罪的电影和小说。他对于那种事前毫无计划的，看到落单的就上去杀了，然后抢来一点点东西，这种“无技术含量”的工作是毫无兴趣的，这不但弄不到多少东西，还容易暴露自己。以前在他的实力还不强时，也许只能挑选那些魔墟外的落单恶魔下手，但现在，他已经不必那么干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张易阳摊位上卖的货物都是一些相对普通的货品，大多是魔兽身体上的器官之类，生意不好也不坏。对于此，张易阳是无所谓的，本就是掩饰而已，倒是小喵很是感兴趣，眼巴巴的左看右看，巴望着能将自己摊位上的东西都卖了出去……
张易阳领着小喵向魔墟的东面走去，那儿接近沼泽区，生活着的多是魔墟中那些比较低阶的低等恶魔。这一次到塔林墟来，他来到这儿自然不是来旅游的，而现在，他便是要去做一笔特殊的生意。
张易阳顺着通道走了下去，顺着那黑暗的通道前进，张易阳又一次感受到了那股阴暗的波动，他很快便穿过了通道，来到了那个狭小的房间中，他注意到，房间中的那些雕像似乎又多了几个。
分配了轮流守夜的次序，张易阳便先休息了，一会儿由他守后半夜……
当然，作为异化体，与普通丛林猎猫相比，它已经在许多方面开始显露出其不同之处来，额间的那只眼睛让它显得颇为的妖异，而比起同龄的同类来，它也显得更加的强壮。
其实，这还是出于哥哥的建议，当时哥哥是这么说的：“这个项圈围在脖子上，可以在战斗时用来防护要害不受伤害……”
“混乱，是么？”张易阳伸手拉了拉斗篷的兜帽，将自己掩饰在阴影之中，他与小喵此时身上的斗篷都是特意经过做旧处理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样的打扮在魔墟中到处都是，丝毫也不引人注意。
“大个子要做的事完成了吗？”露露这时候从小喵的斗篷里飞了出来，小声问道。
大约在两到三天后，张易阳逐渐的将摆摊的位置固定到了位于塔林墟靠近东面“贫民窟”位置的那条“奴隶街”。
收拾好摊位，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好使用螺壳，不然空间魔法物品太过显眼，于是就装进预备好的大包裹中，张易阳和小喵提着包裹，匆匆的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中……
眼魔显得很显然，这又是高阶恶魔的身份带来的好处，张易阳只是微微一笑：“我到这里，是听从一个朋友的建议找苏加德大师，我有一些问题需要寻求答案……”
小喵目前还无法使用变形术这个技能，所以，依然是一副兽人的样子，不过走在一只暗杀魔的身旁，她只会被认为是高等恶魔的奴隶，而非其他。
……
小喵恍然大悟，顿时一脸崇拜的表情……哥哥果然好聪明啊……
“喵，是啊……”小喵小心的左右探看着，这里的街道更加的狭窄，店铺与摊位随处都是，而各种形态的房屋夹杂其中，再加上形形色|色的认识的，不认识的种族，让整个魔墟看上去无比的混乱。在她的印象中，安卡拉墟的情况似乎要比这里更加的有规则一些……
进到屋内，张易阳将猊吼召唤了出来，而小喵也将小绒毛召唤了出来。小绒毛被放出来后，便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是它第一次来到魔墟，兴致勃勃的在门里门外转悠着，歪着脑袋观察远处的各种建筑与街道和偶尔走过的恶魔，当然，它不敢走远，看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这里恶魔的数量多的有些让自己不安，又缩回了房间里，紧紧的跟着小喵，一副生怕走丢的样子。
一些奴隶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卖声，如果有谁叫的轻了，立即便会遭到身后监督的恶魔的殴打。在这些奴隶的后面就是一座敞篷大帐，大帐门口竖立着巨大的兽牙与兽骨，一如上一次张易阳来此时看到的那样。
“我们这么穷，需要好久才可以再收集起那么多的皮毛来吧？”
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伸手在小喵头上揉了几下，张易阳开始收拾摊位，小家伙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哥哥是来“踩盘子”的，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一边帮哥哥整理摊位。
第一次来到塔林墟，危机感终于大不过好奇心的诱惑，在斗篷里藏了一会儿后，露露又将小脑袋从张易阳的斗篷中探了出来，小心的窥视着周围的环境。
事情的结果，毫无悬念的以小绒毛的屈服告终，脖子上被套上了项圈，可怜巴巴的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小喵想了想，有些沮丧的样子，耳朵耷拉了下来，收集那些皮毛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那么多的皮毛，单是处理起来就需要花费许多许多的时间与精力，要刮干净残肉，还要架起来晾干……小喵是节约的好孩子，有些心疼了……
“哥哥，这里好像比我们上次去的安卡拉墟更加……嗯……”
“哥哥走后不久，它们就过来欺负小喵～”小喵气哼哼的从腰里拔出她的锤子晃了晃：“小喵就用这个打它们～”
事实上，小喵并不太清楚哥哥现在准备做什么，不过她很是乖巧，顾自小口小口的吃着食物。而露露在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干果后，似乎是觉得外面有些冷，在拍着翅膀空中转了个圈又钻回张易阳的斗篷藏了起来。
“唔……小喵做的很好。”张易阳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下次也要这样，往死里打……”
“唔……这个问题嘛……”张易阳舔了舔嘴唇：“我们现在很穷是吧？”
张易阳在距离一处杂摊不远处找了个无人的街角阴暗处，用斗篷一裹坐了下来，小喵便坐在他的旁边，他从螺壳中取出了一些自备的清水与烤肉，递了一份给小喵，然后又拿出一枚小小的干果，这是分给露露的，之后，他们便顾自吃了起来，张易阳一边吃着，一边扯着耳朵听着来周围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掀开门口的兽皮帘子走了进去，屋内空旷而黑暗，没有任何的光线。
这便是张易阳上一次来塔林墟时寻到的那间已经没了主人的小屋，只是略一打量，张易阳便知道运气不错，这里自从自己走后便没有什么人进入过，这从几处自己布下的暗记便可看的出来，类似塞在门缝的石子，位置独特的小木棍，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便即移开门口木条拼成的栅栏，带着小喵走了进去。
塔林墟的街头，一高一矮两个身批着兽皮斗篷的身影混杂在混乱的“人流”中，丝毫也不引人注意。这正是张易阳与小喵，经过一周多的快速飞行，兄妹俩在这一天入夜时分终于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塔林墟。
“咪呜～～”
“那么，苏加德大师，我有一些关于传送阵结构方面。的问题……”张易阳花了一些时间将他的问题详细的说了出来，最后，他问道：“一共是五个问题，您可以解答吗？”
一边思考着，张易阳一边向门外走了出去，小喵乖乖的等在外面，不过，一旁的地上却是多了两“堆”东西……呃，是的，应该说是两“堆”人形物体脑浆并裂的躺在那儿。
“喵～这样就差不多了～嗯，还有这个，小绒毛的项圈……”小喵开心的将所有东西都挑选了出来，最后又跳下炕去，在角落里翻翻找找找出一只皮质的项圈来。
“喵～”小喵应了一声，拿着一把干草扎的笤走开始打扫地面，扫了一会儿，终究抵不住好奇，扭过头来问正在修补房门的张易阳：“哥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在门口等我，不要走远，小心些。”张易阳向小喵道，想了想，将露露也留了下来。
猊吼的表现则要自然的多，找了个干净些的角落侧身趴卧在那儿。而张易阳从螺壳中拿出工具，与小喵开始清扫房间……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一票大的……本着这个思想，张易阳现在的举动就很好理解了，他正在收集情报。
在与前来送别的众人打了招呼后，张易阳跨上猊吼，小喵提着准备好的小包包坐在他的前面，紧接着露露也飞了过来，钻进张易阳的斗篷中。张易阳的斗篷内侧有一个小口袋，既可以装东西，也可以装露露……
小喵点头。
“这很重要吗，大师？”张易阳笼罩在斗篷兜帽下的面孔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
……
此时的张易阳无论从外貌还是气息上，都与一名真正的暗杀魔没有什么两样。
这其实是张易阳从前世的爱。斯基摩人饲养北极犬中得到的启发，北极犬的项圈可以为它们抵挡狼的撕咬。
既然哥哥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于是小喵便花费了几天的时间，替小绒毛梁身定作了这么一只“小喵的爱心项圈”，令她颇有些沮丧的是，小绒毛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脖子上多出来的东西，总是想将它扯下来，这就导致平日里小喵只能将其收在角落里闲置……
想了想，小喵继续点头，就在刚才，她亲眼看到许多店铺里堆满了皮毛。
“唔……我想，我可以解答你的问题，不过，再次之前，先让我们来谈谈价格……”
这只颇为类似狗狗项圈的皮质项圈是小喵用剩下的一点无翼龙皮的边角料制作的，颇费了一番工夫，上面还歪歪扭扭的刻了一行小字“小喵的爱心项圈”……
……
“的确如此，所以，在这里要更加的小心一些……”张易阳小声的与小喵交谈着，有趣的是，此时在他的斗篷之下，隐约是一张陌生的泛着玫瑰红色的面孔，这并非他真正的本体，而是一张典型的暗杀魔的面孔。
“是啊，所以要小心哦，要是走丢了就麻烦了……”张易阳低笑着打趣小家伙。小家伙听了却是真的有些害怕，又将小脑袋缩了回去，躲进张易阳的斗篷里不敢出来了。
无论从形态还是习性，暗杀魔都是张易阳目前一个很好的用来掩饰的身份。
“走了，收摊吧……”待到一只驻足了片刻的石像鬼从摊位前离开，张易阳站起了身。
“打扫一下吧，这次也许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了……”
一边与小绒毛说着话，小喵的注意力却还是放在面前的装备上，专注的挑选着自己的装备：嗯……盾和短刀是肯定要带的，绳索之类的哥哥会带的，有了那枚螺壳，有关食水以及绳索之类的备件都由哥哥负责。不过这把剥皮用的锋利小刀还是得自己带上，还有这把已经用顺了手的小圆瓜锤，唔……修补衣服的针线……还有这件斗篷也要拿出来……这些用来更换的皮衣也要带上……
顺着记忆中的道路向前行走，大约一刻钟之后，张易阳来到了一间并不显眼的破败碉楼状石制建筑前，建筑外长满了各种攀附植物。屋外墙角处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怪异符号也一如当初，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
“好了啦，乖啦，这次会带你去的喵～”小喵伸手挠了挠小绒毛的下巴，对这个自己一手捡回来养大的宝贝，小喵了解的很，知道它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单纯的想要和自己撒娇而已。
当然，在深渊中是没有所谓好恶概念的，而且这种事情张易阳在很久以前便做过，对于杀戮这些恶魔，他是没有一点负罪感的。事实上，虽然魔墟中有自己的规矩，但对于每一个恶魔而言，只要真的有机会，它们还是很愿意去做一票这类勾当的，区别只是有没有那个实力罢了，所以自从魔墟建立以来，可以说每一天，都有许多不明不白消失在空气中的旅人，至于抢与被抢，杀与被杀，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当然，当然，如果您这么认为的话……”墓穴蠕虫似乎有些失望：“那么，让我们来谈谈您的目的吧，您知道规矩，有付出，才会有得到……”
屋内依然是那只眼魔漂浮着，巨大的独眼倏的对上了刚进门的张易阳，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上次那种近乎挑衅的压迫感：“阁下，请说出您的目的……”
……
这间占地足有普通铺位三四倍大的铺位是这附近最大的，而张易阳的摊位就摆在他的斜对面，倒是与他上次来此时摆摊的位置大致相同。在长时间的观察中，张易阳已经了解到，这间铺位的老板——那只卡赫特的名字叫做诺仑泰尔，张易阳观察过这个铺位的成交量，每天的成交数量都在两位数以上。
这是张易阳在不久前刚刚研究出来的一个小小的伎俩，让他在第二次进化后获得的变形术得以完善化。原本，作为许多恶魔都可以使用的法术，变形术其实是一种比较鸡肋的法术，因为它虽然可以改变外形，却无法改变恶魔本身的气息，而对于位阶相当敏感的恶魔们而言，气息是比外形更加说明本质的存在，高阶的恶魔甚至会对低阶的存在产生威压，而无法改变气息这一点，就让变形术成了“没什么大用”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