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还丹
如此循环，逐渐感觉与周围天地相合，仿佛嵌入天地之后与之交感，玄之又玄，张易阳心中略有所得。这一次的天人交感，特别的强烈，如果有人能够在帐篷之中，甚至可以看见在静坐冥想中的张易阳的身上，一种肉眼可见的波动在四周聚集，天地之间的元气精华，被大股大股的吸摄过来。
“喵～小喵明白的！”面对张易阳不厌其烦的叮嘱，小喵很是乖巧的点着脑袋。
忽然，张易阳心中微微一怔，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是他事先没有准备的，那就是在他的膻中气海的位置，竟然还存在一个圆圆的内丹存在。
人之肉身，暗合天地位万物孕育之道。左齿叩八音为金钟，右齿叩八音为玉罄，前齿叩八音为法鼓，三八共二十四通，以应二十四炁。因此种种妖物化形，妖魔鬼怪，皆以修得人身为本，方能以最快速度汲取天地灵气，夺天地造化。
丹道还丹，远不是一些yy小说和某些大师自编自造的半调子气功材料上描写的那样，只要修炼修炼再修炼就可以在丹田中压缩出一个球来，那是绝不正确的，即使有人真的压缩了出来，也是“幻丹”一个，所谓还一次散一次，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在张易阳看来，这样的构造虽然奇妙，但缺点也很明显，一是这种魔核并不是由完整的元神统合，而只是没有经过长期锻炼的精神（普通人的精神不能够称为元神）的一部分烙印，依托于身体而存在，也就是说，比起高阶修道士在身体损毁后只要内丹不坏依旧可以通过夺舍之类的手法重生不同，深渊中的魔物只要身体受到毁灭性的打击，那么这颗魔核上的精神烙印也就因精神的毁灭而不存在了，到时候留下的，就是一颗单纯的魔核。就如同纠缠死神留下的那枚一样。
“是哥哥，认不出来了么？”张易阳轻轻一笑，冲着小家伙挥了挥手，他手上正制作一条皮裙，毕竟赤身裸体总是不好的。
“不错，小喵真是努力了……”
所谓法眼，也称天眼，比如民间传说中二郎神君额中神目，可照彻三界，窥见一切本来，古代修道士以之勾通鬼神阴阳，观察气运，当年老君西出函古关，关令尹喜窥见紫气东来，便是以此。这法眼乃是虚体，处于非无非有之间，在普通人眼中，身怀法眼者与一般人无异，并无变化。道法精奥，高人通常隐迹藏形，常人路遇而不相识。张易阳法眼初成，自然没有硕大神通，但是照彻自身内外却也已是足够。
挥手弹飞了一只振翅盘旋着想落下来吸血，但又慑于蛇骨项链的味道不敢接近的血蛾，张易阳蹲了下来，前方的兽道分出了两条岔道，他凑在蹄印前判断了一下路径，冲着身后的小喵比了一个手势，又站了起来选择了一条兽道继续前进。
而另一方面，这个世界的深渊生物并没有一种通过修炼来提升自身实力的手段，他们更多的是依靠天生的种族天赋，以及至多一些肉体上的锻炼，但提升不了根本。比如说，一头普通的小恶魔在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的锻炼身体都不可能去挑战一头无翼龙，这是天生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种族。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深渊生物体内都有魔核的，事实上，只有一部分魔法生物的体内有这种东西，至少张易阳在角兔、兽面鸦以及卡波的身体中都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
封闭自己的五感，打坐静定的张易阳丝毫不动，精神逐渐空前统一起来，逐渐进入无物，无我，无念，无想的境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股勃勃气机忽然发动，张易阳以神而引之，微微摄起谷道，内气自然上升。经会阴、进尾闾、夹脊、玉枕至泥丸宫，少停，再往前而下重楼、膻中、归丹田，少停。如此周转九度，称为“进阳火”。再由丹田轻轻往前经任脉上升膻中、重楼至泥丸宫，少停，再往后而下玉枕、夹脊、尾闾回丹田，少停。如此周转六度，称为“退阴符”。逐渐至轻车熟路，一呼一吸间为一周，流转不停。
不对，这不是内丹，虽然形状都是圆，但这枚圆珠的周围隐约浮动着一个奥术符纹字，张易阳有心窥探这枚圆珠的结构，他以神念探入圆珠内部，却发觉构成这枚圆珠的内部结构的是一种有些类似内丹的结构。
张易阳还注意到漂浮在魔核附近的那枚奥术符纹字，他以前曾经听师傅讲述过佛教密宗一脉的种子字，现在看来，倒也有些相似，张易阳猜测这应该就是自己天赋的火焰球魔法的符纹，在魔核提供能量的情况下，通过这个奥术符纹释放出天赋魔法。当然，这只是猜测，张易阳还准备通过一系列的实验来验证这个猜想，他现在内丹已就，法眼已成，要研究体内的变化可是相当的方便。
“十天了！”小喵张口就道，看来小家伙也是等得有些急，现在确定了眼前的大个子是张易阳，便又不怕了，蹭了过来粘在张易阳身边好奇的左看右看。
逐渐脱离了静定的状态，张易阳睁开了眼睛，双眸中精芒一闪而逝，忽然发现周围的帐篷似乎小了许多，他一愣这才想起是自己的身体在进化后变大了不少，哂然一笑，他深吸了一口气，略一用劲，只听得全身关节劈劈啪啪一阵爆响，如同炒豆一般。
也许是魔核被内丹吸收后的属性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张易阳在进化后再没有新的天赋魔法出现，不过对于这一点，张易阳并不太在乎。
……
小喵耸起小鼻子嗅了嗅，这才眉开眼笑了起来：“是哥哥的气味……”
换句话说，这是由张易阳的一部分精神统合而成的能量核心，这里暂且把其称为“魔核”。这是一个极其怪异的现象，在张易阳前世中，人类的身体天生是没有类似的东西的。
当然，他们今天出来不是为了狩猎角兔一类的小东西，张易阳准备弄一只大家伙，顺便试验一下自己新获得的力量。
……
“喵……哥哥？”小喵瞪大了眼睛，似乎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在闭关的哥哥怎么会忽然变的如此高大。
“进化了，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张易阳心情很是不错，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我闭关多少天了？”
当然，被还丹吸取的只是一部分元气，还有一部分元气随着内丹一吞一吐不断的被不断送到各条舒展的经脉，渗透到了身体的各个部分，又不断的被重新收回内丹，如此循环往复，一种飘然如仙的感觉，充满了身体之中。
伸手按了按露露柔软的小脸，逗得小家伙咯咯的笑出了声，张易阳领着小喵正不断的沿着兽道上的脚印前进着。
张易阳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低等魔物了。
张易阳心念收摄，刹时将自己体外光场完全收入了身体之中，点滴不见。
这也说明了张易阳能看到那头犀脚兽的进化是多么的偶然。
以往没有那一次，张易阳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天人合一的滋味，世界如此辽阔，又复如此渺小，那种流于无数时空的历程，那种与周围天地共鸣，那种打破了所有束缚，而呈现灿烂的完美的真实，突然之间，他与静定之中见一片大光明。就在这时，他清晰的知道，时间已到……
张易阳当下考较了小喵几个拳架，小家伙使得似模似样，看的出，这些天来还真的是下了一番工夫的。张易阳心中很是欣慰，他现在又想起前世里师傅他老人家每见到自己功夫有一些进境，面上便会露出笑容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张易阳心下也有些嘻嘘，也不知道师傅若是知道自己功夫如此突飞猛进不知会高兴到什么程度……
“是啊，刚刚出关，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帅了不少……”
一念摄住魔核沉入丹田，与内丹相合，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甚至超过了张易阳的想象，魔核上的一点精神烙印在接触内丹的瞬间如同江河入海一般被收归元神，而构成魔核的能量也在同时被内丹吸收了进去。
全身上下放射出月白光华来，只见张易阳盘膝而坐的身躯急剧涨大，一些骨刺之类的物事从关节部位伸了出来，似要成形，然而在张易阳的心念之下，又重新缩了回去；之后，原本小恶魔的尾巴，角等东西也都重新进行了进一步的变化，一番调整后，张易阳将整个肉身控制为一个高约180厘米左右的青年，古铜色的皮肤，黑发黑眸，当然，身体中的肌肉，骨骼，内脏，筋腱韧带等等都完全特化了，尤其是骨骼，在张易阳的内视中，现在的骨骼上泛着一层银色的光芒，便仿佛精钢一般，与普通人类不同的是，他身后的尾巴变得更加粗壮和柔韧，而头上的角也显示了其与普通人类不同的生理特征。（有些类似七龙珠中的沙鲁，不过没有那些昆虫甲壳和全身的斑点）
与此同时，张易阳的肉身也放出光芒来，紧接着便开始膨胀，张易阳此时已有准备，他明白自己将要进化了，这便是深渊中魔法生物的特点，看来自己将魔核合丹后，内丹便吞并了原本魔核的地位，而肉体感受到体内魔核的大幅度提升，便自动的发生了“进化”，以适应这种变化。
功夫至此，以不完全在“武”上行走，而将入得“道”境，毕竟，张易阳前世所学，乃是以武入道的功夫，真正道门秘传，并不同于那些粗浅的东西。
丹道修行，要将周身散乱之气收归丹田由丹统合，而张易阳现在的阶段，也远没有到什么修炼第二元神的程度，如此说来，让魔核独立与外实在是一个很大的浪费和多余的事情，张易阳略做思考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哥哥出关了？”小喵有些愣神。
前弦之后后弦前，圆缺中间气象全。急捉虎龙场上战，忙将水火鼎中煎。依时便见黄金佛。过后难逢碧玉仙。悟得圣师真口诀，解教屋下有青天。
在他的身后，小喵背着一个轻巧的背囊紧紧的跟着，背囊中放着一些狩猎必要的工具，此外，吹箭筒也一如既往的挂在她的脖子上。随着小喵对运用吹箭越来越的有所心得，她也开始喜欢上了这种独特的狩猎方式，事实上，对于狩猎各种小型生物，吹箭确是一种相当有效的攻击方式。
……
这些问题有的是张易阳已经想到的，而有的是他没有想到的，但仅仅从他想到的那些方面来看，也足以让他对于魔物的本质有了更深的了解。
进化相当于重塑肉身，在这种情况下，张易阳自然不可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进化成一个奇形怪状的恶魔系生物，他自然而然的选择向类人形态发展。
从开始修炼到现在，身体内的元气已经逐渐充满，逐渐的开始有内外交感之感觉，所以在做好了一些准备后，这次闭关，张易阳主要的目的还是凝聚还丹。
随着天气渐渐的转凉，距离一年一度的“寒季”还有不到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寒季中，滴水成冰，大雪会让丛林变的寸步难行，无论是掠食者还是猎物，在那样的环境下都很难找到食物，所以，许多生物在那种情况下会选择休眠以渡过这个艰难的季节，而那些没有休眠功能的生物，则必须在寒季到来前准备大量的食物作为寒季中的储备。
摊开手掌，动念间，一团青色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掌心，张易阳默默的观察着体内的变化，漂浮在内丹外的那个奥术符纹此时正随着火焰的生成而微微发亮。
这个熟悉的亲昵动作让小喵略微升起的些许陌生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女孩开始叽叽咋咋的向张易阳叙述这几天的情形。
由于有了基础的内功修炼，小喵体外的光场已经有略微凝聚的势头了，呈淡淡的绿色，只是还显得有些稀薄。再看自己体外光场，金黄的色泽，在光场的表面，光焰翻滚，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
“喵？！你是谁！”睡的朦朦胧胧的小喵听到身边有细碎的声音传来，迷糊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具高大的身体正坐在篝火旁低头制作着什么。
神水还丹，内丹初成，天人交感，一些神通自然初具，张易阳额间法眼随之成就，他只觉得眉心微微一酸，之后便有所见。
兄妹两这些日子以来相依为命，虽然不是血亲，但胜似血亲。小喵心中明白，这个哥哥是真的极疼爱自己的，平日里不但照顾自己不让自己饿着，还教自己本事，这原本在弱肉强食的深渊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这也让身为孤儿的小女孩更加的珍惜，在她心中，哥哥便是这个世界中最亲的亲人，因此平时也是格外的努力，无论任何事情都努力不让张易阳失望。
露露拍打着翅膀飞在两人的周围，飞了一会儿，也许是有些累，驾轻就熟的落到了张易阳的肩膀上停了下来。
人乃万物之灵，当初在地球上，各种稀奇古怪的生命形态何止千万种之多，但唯独人类得天独厚，暗合天地至理：脊骨二十四节应二十四炁，肺管十二节名为十二重楼。脐为祖宫，内曰黄庭，心曰绛宫，肺曰华盖，舌下曰华池，脚心曰涌泉，脐下一寸三分曰酆都，山水小肠十八盘即为十八狱，水道曰地户，谷道曰幽门。
这是一种非常状态，身为凡物的他，体会着天地间那不可思议的精神，浩瀚而无边，星光闪烁之中，论以千年又复一瞬间。
原本月白色的内丹在吞噬了魔核后色彩变幻不定，一股股混乱，恐惧，残暴……的意念在张易阳的元神中涌现。
这十天来，小喵倒也乖巧，按照张易阳的意思一心在洞内打熬功夫修练筑基，饿了就吃一些留下的食物，闷了便找露露她们下棋，眼见得食物一天天稀少下去，而哥哥闭关又不知何时方能醒来，正在发愁是不是该出洞去寻些食物，张易阳终于出关了。
日子过的很快，搬到新家也有半个多月了，张易阳与小喵的生活又重新安定了下来，无论从各方面来说，现在的生活都要比以前舒适方便的多了，所以无论是张易阳还是小喵甚至是三个小妖精，都对新家相当的满意。
张易阳心中一动，法眼张开，顿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其他的景象并没有变，石头依然是石头，篝火也依然是篝火，以前看见什么，现在仍旧看见什么，但是在小喵的身上，出现了以前看不到的一圈体光。
他是谁？是怎么摸进来的？为什么露露她们没有报警？小喵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一系列的问，只是本能的从自己软蓬蓬的草堆上滚了下来，抓过摆放在手边的藤枪，龇着小虎牙用藤枪指着张易阳。
不过到此时，他也已经有些明白了，也许这就是这个世界中众多魔法生物力量的本质，他又联想起了那个从纠缠死神身体中取出的圆球，看起来，正是同样的东西。而自己之所谓天赋可以释放火焰球，多半也是缘自于此。
张易阳在洞穴内外各替妖精们搭建了巢穴，她们平时喜欢住在哪儿都可以，这让三个小妖精很是开心。
一波又一波的能量，甚至可以被肉眼看见，幸好是在洞穴之中，有厚厚的山壁阻隔，这样的能量波动并不会引起附近一些敏锐生物的注意，而在静定中的张易阳此时也并不知道周围发生的变化。
更严重的是，这种粗犷的方式具有很大的浪费性，一枚魔核中蕴涵的能量，用吞吃的方式，顺利的情况下，最终能吸取的也只有10～20％，甚至更少……
小喵是个直性子，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见张易阳夸奖她，心中仿佛蜜也似甜，一对耳朵也高高的竖了起来。
正所谓他横任他横，清风拂山岗，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
……
这便是潜藏在张易阳魔核中的恶魔一族的本源，另一方面，构成魔核的能量比起张易阳内丹中纯正的经过提炼的元气而言，还是太过驳杂。
在暂时将事情告一段落后，张易阳开始了自他到深渊以来，第一次闭关修行。由于深渊世界中的元气含量极其的充沛，所以张易阳自修行以来，进度极快，而就在最近，他在静定中多有异象出现，他却是明白，自从奠基成后，他的真气日渐混容，已经到了一个阶段了，急需一次长时间的闭关辅以法门以做突破。
从帐篷中钻了出来，张易阳看了看四周，也许现在正是晚上，在靠近洞口的篝火旁，小喵正蜷缩在草堆中看起来睡的正香。
甚至于成功的发生进化，因为那并不是自己修行得来的东西，也没有系统的法门，所以对于最终进化的方向，也就只能听天由命，很多情况下，并不能预测进化的方向和最终形态。
看来比自己预计的还要长了三天……张易阳心中暗道，顺手揉了揉小喵的小脑袋，嗯……看来自己的身体得确是大了不少，现在一掌几乎都能盖住小喵的整个脑袋了。
张易阳又嘱咐了小喵一些要注意的事向，例如在闭关中不要打扰自己，又比如怎么如有极紧急的事件发生如何唤醒自己等等等等，看到小喵一一领会了，这才放心下来。
内视自身，只见体内光气翻腾，一颗月白色的内丹在丹田之处漂浮着，这便是丹道小还丹了。
晃动身体做了几个动作，随手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一把捏碎，看着石头的粉末从手指的缝隙中流出，张易阳感觉出了这个新的身体所蕴藏的力量，实在是相当的惊人，可以说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单以肉体力量而论，张易阳用这个身体可以以巨大的优势打破所有奥运会记录。
事实上，张易阳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在这个深渊世界，魔法生物可以通过吞噬别种生物体内的魔核来提升自己的位阶，不过，这种提升具有相当的偶尔性和不可控性，甚至具有危险性。
在内丹不断的旋转淬炼之下，魔核中原本驳杂带有属性的能量逐渐的都被消磨中合，同化为纯正中和的天地元气，而那些恶魔本原中带有的一些负面的精神信息也都被消除了干净，而那枚奥术符纹也开始围绕着内丹旋转起来如同卫星一般。
闭关并不一定要静室，但相对来说，安静的环境还是需要的，吩咐她在他闭关的日子里减少出去的次数，可以并给她留下了一些食物。在洞穴尽头的洞窟中寻了一个位置，将那个皮帐篷摆了起来，在里面摆了一个用干草编制的蒲团，便坐了上去。
而张易阳在膻中发现的这个圆球，却似乎也是一个由能量组成的核心，不过与真正内丹不同的是，内丹是由元神统合精气而成，而这个圆球中显然没有元神统合，有的只是一丝精神烙印，并且其统合的能量也不像内丹那样是经过运转提纯的天地元气，而是一种偏向黑暗属性的能量。
他们正在追踪一头“青牛”的足迹，足有拳头大的蹄印向着湖泊的方向延伸而去，也许，这头大家伙正准备前往湖泊补充一些水份。
张易阳刚刚出关，精气浑圆饱满，睡意全无，而小喵此时兴奋之下也是睁着一对大眼睛没有睡觉的意思，兄妹两烤着篝火又是一番交流，谈话间，张易阳替自己做好了一件皮裙，用一根草绳扎在腰上，看起来颇有些像前世电视中的“人猿泰山”形象。
比如一头小恶魔如果一口把一头巨龙的魔核吞了下去，那唯一的可能不是进化，而是由于能量太过巨大无法吸收而崩溃，而且由于各种生物有者各种不同的属性，这也导致了进化的不稳定，不如一只火属性的生物无意中吞噬了一只冰元素的魔核，那多半是浪费了，冰系的能量并不能提升火系生物的阶级。当然，即使是不冲突的属性能量，也有一个数量的问题，一头无翼龙吞吃了一只水狗体内的魔核显然是无法进化的，因为那根本杯水车薪。
当然，深渊生物也有自己的方法来提升自己的能力，这就是进化，基于对自己身体的深入了解，张易阳现在也有些明白的上次见到的犀脚兽是如何进化为深渊巨犀的。也许是由于它吃下的那条双头蛇也是一只魔法生物，而犀脚兽吞吃它的时候将它体内的那枚魔核也吃了下去，而它体内的魔核因此突破了某个瓶颈而带动它的肉体也发生了进化。
丹道中所谓“丹”，是由精气与元神相合，由丹统合全身，丹成后，丹便是全身的核心，这枚丹事实上就是一个小小的自己，也是一个小小的天地，修道士以之寄托生死，至高境界甚至有无穷威力，无边妙用，并不仅仅是单纯的能量球可以比拟的。
有诀约：寻天撅地见天光，种得金花果是强。那怕世间诸饿鬼，何愁地下老阎王。正心收住黄龙髓，张口擒吞白虎浆。不是圣师当日诀，谁人做得这文章。
丹道修行，丹是根本，无丹无所谓丹道，许多人认为，丹是最终的目的，其实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就一个丹道修行者而言，还丹意味着真正开始了丹法的修行，之后逐渐的护持温养，逐渐的提升自己的修为，自小还丹而至大还丹，而至金丹大成，张易阳还有相当的路要走。不过，至少到现在为止，张易阳已经可以说，单就修为而言，今世的他已经超过了前世的他了，毕竟，比起这个世界里充沛的天地元气，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还丹，在他的前世是无法想像的事情。
“哥哥你进化了？”小喵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很有些惊喜的道。
“小喵，哥哥这次入定闭关，大概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这段日子里不要出去乱跑，吃的东西都储备了一些，你可以静心修习一下哥哥教你的筑基法门，也可以和露露她们下下棋，注意自己安全……”
不过，对于张易阳而言，这样的程度还远不能影响到他的意志。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无边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真正的修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意志如钢万劫不磨，对于心魔，自然能够不舍不取，任运自在。
手握一把藤枪，后腰的皮鞘中横放着两柄蛇刺，除此之外，张易阳再没有带任何的物事，他步履轻捷的走在丛林中。
其余深渊生物发生的进化是不可控制的，不过张易阳此时却不同，他的内丹完全由元神统合，在肉体发生变化的同时完全可以由元神控制其变化进行的方向和最终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