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年初画离间西凉人
永康这话让亲卫头子有些动摇,他们亲卫在暗处帮国主做了很多事,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出任务折损的兄弟,也不会被厚葬,他们死后,家里人更是过得生活惨淡。
哪儿像那些带兵打仗的将军,打了胜仗有百姓称颂,国主嘉奖,死后也会被厚葬,还有国主的抚恤银两,他们死后家里的妻儿老小也不愁吃喝!
亲卫头子虽有意动,但也没有完全被权利欲望冲昏头脑,权衡之下,还是觉得刺杀东怿三皇子不是明智之举,“我们只有十一人,那东怿三皇子先不说他自身武功高强,他身边明里暗里的侍卫众多,
若与他们对上,我们就算不死,也必将损失惨重。先不说能不能取下他的首级,我们还可能连这次的任务都无法完成。”
其他亲卫也很赞同老大的话,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他们今天也和东怿人交过手了,那些人功夫并不比他们弱多少。
今日是他们人多,年初画她们人少,才能如此轻易得手,倘若再来个一二十人,他们肯定不是对手。
名利虽然想要,但还是要有命享受才行。
“如果是跟那东怿三皇子硬碰硬,咱们或许是打不过,不过如今咱们手里不是有她吗?”永康说着朝年初画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可是东怿三皇子的心上人,她身边跟着的那些人全是东怿三皇子的人,由此可见那东怿三皇子对她的重视程度,咱们可用她作饵,引东怿三皇子上钩。”
年初画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想到那永康那么不择手段,她更没想到永康的目标居然是陆鸣谦,但那些亲卫的目标确是齐木赫,这些人就是两伙人临时组的队?
那她能不能用个离间计,让这几个人先来个窝里斗?年初画耳朵听着永康他们的对话,脑子里则在思考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亲卫头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年初画,永康说的这个办法倒也可以一试。
但是据他们所知,那位东怿三皇子可是个不近女色,铁面无情的人,他真的会为了一个女子,让自己以身犯险?
亲卫头子左右思虑,难以抉择…
永康和亲卫头子你来我往的谈话,通通进入年初画耳中,看来亲卫头子才是最终的决策者,永康想杀陆鸣谦,但亲卫头子却并不想去。
如此看来,永康应该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大公无私,他和陆鸣谦之间应该还有别的恩怨,不然不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年初画思虑再三,她不能让那个什么头子被永康洗脑成功。
只要他们不拿她去威胁陆鸣谦,那么就算齐木赫被他们抓到了,陆鸣谦还可以带人去救他。
如果陆鸣谦被拿捏住了,那他们所有人都会很危险。
年初画不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在陆鸣谦的心中有多重要,而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相信陆鸣谦一定会为了救她而妥协一些事。
那永康说了想要陆鸣谦的命,一旦陆鸣谦妥协,那永康等人势必不会放过他。
年初画恍若不经意的开口对他们说道,“我奉劝各位,最好不要高估了我在三皇子殿下心中的份量,我不过一介平民,三皇子殿下身份尊贵,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么可能为了我而以身犯险?”
“你住口!”亲卫头子刚有些动摇,永康决不允许年初画坏他的事,急忙喝止住了她。
年初画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给自己壮胆,“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是皇子,你会被人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威胁到吗?”
亲卫头子觉得年初画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他是皇子天下女子任他挑,他才不会被这种事威胁到。
永康见亲卫头子好像听进去了年初画所说的话,愤恨地瞪了年初画一眼,继续对亲卫头子游说,
“亲卫统领可别被这女子的几句话给说动了,她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我们拿她去威胁她的心上人罢了。”
“我这么说确实不想让你们拿我去威胁三皇子殿下,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他,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位三皇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不近女色。
之前京都城里一位郡主心悦于他,只不过是多在他面前说了几句话,他觉得那郡主聒噪,就将那她送去他国和亲了,郡主他都不放在眼里,你们觉得他会把我这样一个农家女当回事?”
“那是因为那郡主不是三皇子的心上人,但你是!”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皇子后院更是妻妾成群,今天心上人是张三,明天心上人是李四,你会把一个威胁你安危的人,放在心上吗?”
“我让你住嘴!”永康气极,跑过去一巴掌扇在年初画脸上,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衣襟。
年初画冷笑一声,“你何必这么恼羞成怒,你跟那三皇子有私仇,还想拉着别人跟你一起涉险,让别人给你做打手。”
亲卫头子一听年初画这话,嗜血的目光盯向永康,“你跟那三皇子有私仇?难怪明知打不过还非要让我们去,你这主意竟然打到我们头上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永康察觉到亲卫头子身上危险的气息,急忙解释,“不是,你别听这个贱人挑拨离间,她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故意的暂且不论,你是不是故意的咱们可要说道清楚,老子可不是给你当打手,当枪使的。”国主派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抓齐木赫,这个永康却一再强调要去杀东怿三皇子。
“我也只是想为太子殿下报仇,如果亲卫统领不愿意,那您大可当我没说。”永康见亲卫统领已经对他起疑,如果继续这个话题,保不齐这亲卫头子就一刀了结了他。
这些天他也对亲卫头子的实力有所了解,远不是他能比的,只得拉出太子的事,结束话题。
永康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年初画,那眼神阴鸷狠戾,仿佛要将年初画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