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尴尬一刻
就这样一夜过去，变成了大粽子的凌川，终于在煎熬中迎来了曙光。
“凌川，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他说你可以吃些流食。要不要我点一份皮蛋瘦肉粥送过来。”陪着凌川熬了一夜的萧雅这时也困得不行了，但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的凌川，就立刻清醒了过来，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询问道。
“我没胃口。”凌川兴致缺缺的拒绝了。这一夜，凌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
“那南瓜粥呢？我叫七宝斋送一份过来。”萧雅露出了笑容，满脸心疼的问道。
“不吃，不吃。”凌川艰难的摇着头道，他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自己的脑袋还有脖子了。
“那你想吃啥？”萧雅看着凌川痛苦的样子，强忍着酸涩道。
“你去找老墨，告诉他我想吃鱼了。”凌川说道。
“凌川啊，咱这也不是狂飙啊。我上哪儿给你找老墨啊，更何况你也不是强哥啊。”萧雅翻了翻白眼，她这是真的給整无奈了。
“我开玩笑的，萧雅。你要是饿了就去吃饭吧，让我一个人躺一会儿。”凌川看着陪了自己一夜，已经憔悴的不行的萧雅，勉力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让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陪着。
随着这一夜过去，昨天手术打到他体内的麻醉剂也被身体的新陈代谢给分解掉了，所以凌川只感觉浑身上下除了二弟的位置之外，其他的地方就跟被车轮子撵过了一样，都是痛的不行，所以根本没有胃口吃东西。他能做的，就是忍耐，他不想让别人担心自己，哪怕这个别人是自己救的女孩儿。因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恩主心理。
“你是不是担心钱的事情？”看着凌川那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萧雅顿时会错了意，以为他在担心钱，所以急忙想要解释清楚，想让他不要担心。
“担心有用吗？我现在这个情况，我就是再抗拒，你要不搭理我也没用啊。”凌川摇了摇头，坦诚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聊着，还是聊了蛮久的。
不过很快，当二弟的尿意涌来，凌川瞬间尴尬了起来，脸色憋的通红。
“嗯？凌川，你怎么了？”萧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萧雅，麻烦你叫一下护工或者护士进来，算了你还是叫护工吧。”凌川硬着头皮说道，突如其来的尿意让他膀胱胀痛，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
“你怎么了啊？好端端的叫什么护工啊。”萧雅完全不理解道，“你想要干什么告诉我就行了，护工我不放心。”
“哎呀，别呀。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可以。”凌川有些急了，赶紧催促道。
“你是不是想去厕所啊。”萧雅此刻恍然大悟道。
“所以麻烦你叫一下护工吧，你来不方便。”凌川苦笑道，他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我，我来吧。”萧雅此刻小脸通红，羞意满满，不过还是意志坚定到，弯下腰从病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尿壶。
“我去，萧雅，你还是出去一下吧，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可千万别糟蹋了你的眼睛。”看到萧雅拿着尿壶，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违和，凌川急忙道。
“你让我出去干嘛？你现在根本动不了。刚才护士教过我使用方法了，我来吧。”萧雅的话说的眉飞色舞，但是说着说着，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这事儿好像不是那么的方便。
“萧大小姐，我求求你了，快去外面给我找个男护工吧，我快忍不住了。”凌川哀求道。
“昨，昨天晚上我想你能安静的休息，除了值班的医生还有护士之外，我把护工都赶走了。”萧雅这时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啊？老天爷啊，难道我要成为第一个被尿憋死的人吗？”凌川一听，脖子一歪，无力的呐喊道。
“那，那还是我来吧。你现在是病人，没那么多忌讳。”萧雅的脸色越发的红润起来，说到最后啊，都感觉能滴出血来了。
“喂喂喂，你干嘛？使不得使不得。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帮我这样了，咱俩以后怎么处？你怎么面对你未来老公？”凌川一咬牙，还是拒绝了。
“你，你废什么话啊啊啊啊啊!快。”萧雅闻言，恨不得一拳捶爆凌川的脑袋，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事情。
“那你把病床升起来，我的手勉强还能动。”再三纠结之下，凌川拿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行，行吧。”萧雅点点头，开始手忙脚乱的操作病床，想要把凌川升起来。却没成想，萧雅一个不小心，按的快了，凌川躺着的那一半病床开始在电机的作用下，快速升起，竟然一下子就让凌川坐了起来。
“我说大姐啊，您就是想折腾我，也不要这样搞我啊。”这么一折腾，凌川浑身上下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痛感又涌上来了，膀胱的胀痛，身体的疼痛，真是痛的酸爽。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被凌川这么一说，萧雅这才反应过来，一边道歉，一边按着控制器要把病床放下来。
好不容易调整好姿态，时间又过去了三分钟。凌川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读书的时候，那种想上厕所偏偏班主任自顾自的上课不搭理他一样，整个人难受的不行，却偏偏还要硬着头皮忍耐着。
“现在，听我指挥，先把我的被子掀开把尿壶放在床上吧。”凌川皱着眉头指挥道，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哦哦哦。”萧雅赶紧手忙脚乱的照做。
就在这时，病房门一开，柳如烟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萧雅手上的尿壶和一脸难受的凌川，柳如烟立刻明白了过来。
她没有多说什么，在萧雅愣神的功夫，迈着长腿直接走进了病房，脚一勾，房门自动关上。下一秒，她从萧雅手中接过尿壶，一把掀开了凌川的被子。
“唰”的一下，凌川的脸就红了，红的跟熟透的螃蟹一般。
“你，你要干嘛？”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凌川吓出了一身汗，瞬间这尿意消退了不少。
“废什么话，赶紧的。”柳如烟看着凌川身上的纱布，也是心疼坏了，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要先把当务之急解决掉，所以她才绷着脸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打算去脱凌川的裤子。
“如烟，这这这，不合适啊。”凌川硬着头皮说道，哪怕他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以前我都吃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好家伙，这是何等的虎狼之词啊。也不知道柳如烟是出于怎么样的一个考虑，居然当着另外一个女生的面说起了自己的往事，凌川感觉一万头草泥马在脑海中奔腾而过。
“这位小姐，麻烦你出去一下，凌川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太方便。”这时柳如烟突然转身，看着萧雅，似笑非笑的说道。
“哦。”萧雅看着柳如烟那抓在凌川裤腰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醋意慢慢，小狐媚子，都分手了还过来干嘛？一听凌川的称呼，她自然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不过也只能无奈的走了出去。
“来，我给你扶着。”看到萧雅出去了，很是自然的伸出手，笑着说道。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凌川有些不太自然道。
“你来个毛线，你来，给我好好靠着。还好没打坏了。”柳如烟看了一眼，然后幽怨的看着凌川，满是醋意的说道。
于是，下一秒，病房里便响起了一阵古怪的声音，凌川尴尬的不行，柳如烟倒是一脸的自然，这才多大点事。
“以后啊，早上记得早点让它下班，这一天天的。”完事儿后，柳如烟一边给凌川收拾，一边说道。
“真是尴尬一刻啊。”凌川靠在床头，心中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