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贱人回头,必有缘由
男人高大的身影屹立在走廊上,眉梢眼尾挂着寒意。
一身肃黑冷冽迫人,身后跟着祝晚棠和于辉,还有几位神态干练的高管模样的人。
安暖顿时觉得自己被一股冰寒给洞穿、
等她去看薄九云的眼睛时,对方像是不认识她一样,目中无人的从她和左承允的中间走了过去。
祝晚棠和安暖擦肩而过时,不着痕迹的睨了她一眼。
一股子上位者睥睨草芥的味道。
不过安暖不在意,有时候情绪才是无言的告白。
安暖能看出来,薄九云对她的气,绝对不是单纯的讨厌。
讨厌会像他厌恶左承允一样,只想划清界限。
安暖什么也没说,找服务员去结账,服务员看了下,告诉她,她的账已经结了。
跟在身后的左承允说,“暖暖,账我已经结了。”
知道他的把戏,安暖不废话,从包里掏出五张男神甩在了左承允的手上。
“少来沾我!”
安暖往外走,左承允也跟着走,“暖暖,我是真心悔过,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安暖突然停住,左承允揪准时机,诚挚地说:“你现在怀着孕还是一个人,让我照顾你好不好?和我置气,总要为孩子想想。”
话刚说完,“啪!”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左承允被扇的微偏了头,也只是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脾气好到似乎上次动手的那个男人是他精分出来的。
安暖像看一坨屎一样看着他,“你的悔过我收到了,这是我给你的回答,可以滚了么?”
韵景冷不丁道,【贱人回头,必有缘由。】
左承允恢复神态,“你怎么打我都行,只要你别生我的气。”
“”
安暖挑眉问道:“你确定么?”
“什么?”左承允眼神露出不解,很快明白过来,语气笃定道:“确定,只要你原谅我,怎么打我都行,只要你出气。”
他微微收敛下颌,摆出担当的气势,双眸温柔地看着安暖,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对于安暖来说,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好好好,这么玩贱是吧!
安暖面无表情一张脸,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你给我等着,我叫二十个人过来打你,我就不信还有治不服的变态!”
电话放在耳边,隔了两三秒,安暖开口,“喂,关总”
左承允愣了一瞬,立马打断道:“额,暖暖,你不用打电话,我走就是了,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改天再看你和宝宝。”
嘴上说的好听,脚下溜的飞快。
【不错,你现在临危处理问题的能力越来越强了。】韵景知道她是装的。
安暖拿下手机,根本就没有打电话。
转怒为笑,“宝贝,你在夸我?”
韵景依旧傲娇,【你说是就是。】
安暖高兴,转身就朝着饭店的停车场走去。
“这个左承允简直是贱人成精了,专心对付安仁国就行了,还来纠缠我干什么,”边走边吐槽,越想越郁闷,“闵城也真是太小了,哪都能遇到他,他不会找人在监视我吧?”
韵景淡淡道,【之前应该是没想到,后面估计也不需要。】
“为什么?”
【他用腚想也猜到你会在听茗。】韵景细嫩的双臂抱在胸前,无聊的在肚子里转了一圈。
安暖牢记韵景的一岁魔咒,给左承允打上了“重点嫌疑人”的标签。
包间里,薄九云吃到一半,胃又隐隐的泛起恶心,借着上洗手间的借口,准备回车上拿一包烟。
祝晚棠看他从进来脸色就没有好过,心里再翻江倒海,脸上依旧一派柔和。
现在就是薄九云和安暖当她的面接吻,她都不能做让薄九云厌恶她的事。
不忍,何以谋。
薄九云来到自己的汽车前,司机不在,他刚准备用指纹打开车门,余光就看见一颗脑袋从后车厢的另一边慢慢的飘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乍一眼,把薄九云吓的手一抖,没对准指纹,怔在那,整个人僵住 。
安暖嘿嘿一笑,自觉讨好,实则鬼魅。
“你生气了吗?”
紧抿的唇动了动,薄九云有一股想骂人的冲动。
但他却只是一声不吭的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车门开着,暖色的车顶光照亮了一方空间,薄九云撕了包装,抽出一根烟,火苗照亮他精致的眉眼,散着迷离的涩意。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瑰宝。
安暖慢慢地站起来,朝着他走了过去。
自顾自道:“我今天上午就从你家走了。”
薄九云一口烟吐在安暖的脸上,冷声刻薄。“怎么?住上瘾了?”
安暖已读乱回,话题拐的生硬,“我没跟左承允那个贱人吃饭,是他自己冒出来的。”
“和自己未婚夫吃饭不犯法。”
男人一句话,安暖就知道他已经私下调查过自己。
【好浓的醋味,】韵饶有趣味的揭老底。
“你别误会,孩子不是他的。”听到吃醋,安暖抓着重要问题解释,生父不详是最好的结果,“我的未婚夫现在是你。”
薄九云比星星还凉的目光看过来,安暖和他对视,仔细看,两人的嘴唇上还有微微的红肿痕迹。
忽然男人的手捏上了安暖的下巴,嗤笑讥讽,“你这张咬人的嘴,还有什么是说不出来的?”
安暖眼珠子望天,认真的想了想,努力憋住,“当然有,说了怕你打我。”
“”
薄九云嫌弃的松开手,料定不是什么人能听的话,一肚子难听的字眼骂不出口,心烦的猛抽了一口烟。
车门被重重地甩上,薄九云转身就走,实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躁什么。
安暖想起什么似的追了一句:“你借我的手机我没带身上,你有空去‘听茗茶居’找我拿。”
男人充耳不闻,高大修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听茗,洗完澡的安暖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那本相册。
里面全是母亲和她拍的照片,也有许多她婴幼儿时期的照片。
一张一张泛黄的照片往后翻,母亲的笑颜是那么的慈爱鲜活。
安暖红了眼眶,如果她那个时候再大一点,是不是就能察觉母亲的痛苦了。
停在一张六寸的照片处,那是她过生日时拍的。
手指抚上照片的边缘,传来的触感让安暖有些奇怪。
这张照片怎么比其他的要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