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眼狼
陆西岭抽烟的动作一顿,满脸不可思议的僵着脖子转身看向身后。
活的白眼狼,他是见到啦!
感知到头顶强烈的视线,栗知语气噎人,“虽然那大波妹你没睡成,但你也不亏。”
陆西岭眼神微晃,冷呵一笑,“我不亏?我亏死了好么?”
“我是黄花大闺女,你亏什么?”栗知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眉眼清朗,唇红齿白。
肝火减了一半,她确实不亏。
陆西岭扔掉嘴里的烟,气得差点蹦起来,“你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是黄花大小伙呢!就你这种营养不良的四季豆,下辈子也上不了我的餐桌。”
一时间,两人火药味渐浓。
栗知没了耐心,翻脸不认账,“你说是就是?拿什么证明?”
嘿!陆西岭被激了气性,不依不饶了。
站起身,歪着脸,手指着豆芽菜一样的女人, “你,你闯了我的房间,毁了我初夜,现在还侮辱我人格!”
“我只是坐你身上了,又没拿刀架你脖子上,你自己不是冲的挺带劲么!”
栗知绷着着脸,眼神撇开,一张小嘴利的跟刀片一样。
一刀封了陆西岭的喉咙,他人形站立,半晌怼不回话。
良久才骂一句:“白眼狼!”
骂的气有点虚。
“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利用你当了工具,”栗知收回敌意,软了声音,“你治疗脖子的医药费,我愿意承担。”
陆西岭听到“工具”两个字,人直接成了煮沸的茶壶,两耳朵蹿烟。
栗知找了纸笔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放到陆西岭的面前,不管他什么表情。
“这是我号码。”
陆西岭被气懵了。
薄九云回房间,安暖已经醒了,听见声音,立刻朝他看来。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瞧的人心动。
“你朋友醒了。”薄九云丢下一句,转身去了衣帽间。
安暖立即起身去了对面,房间的门半合,推门进去,只有栗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栗知。”提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
“暖暖。”栗知也神情动容。
两人抱作一团,皆是心有余悸。
“让你担心了,” 栗知久未落下的眼泪滚落下来,烫的脸皮生痛。
安暖是孕妇,打电话给她确实很危险,但除了她,她不知道还能找谁。
安暖安抚着,“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一夜死里逃生,栗知恨的牙根紧咬,“汪晴拿了陈尤一百万,我不从,陈尤喂我药,让hiv病人强迫我,我差点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安暖沉默,她的父亲,栗知的母亲,于她们来说,是劫难,是恶魔。
听见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安暖立即拉着栗知也出了房间,跟在了薄九云的后面进了电梯。
栗知看见薄九云眼睛都瞪直了,像是看见了鬼。
之前在房间里她没敢抬眼,那小菜狗的朋友是薄家老九?
安暖站在薄九云的身后,男人身上传来淡淡的冷岩气息。
知道自己的行为太明显,她虚伪地说:“谢谢你,我们不认路,跟你一起走。”
薄九云没说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
栗知在一旁不敢吭声,职业病犯了,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安暖。
韵景顶着困意醒来,生怕错过机会,指使安暖,【欠他人情,请他去听茗吃饭道谢。】
听到女儿的话,安暖犹豫了下,事情已经结束了,上赶着会不会让他多疑啊?
顶着身边男人生人勿近的气息,安暖还是很勇的开了口。
“那个,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欠了这么大的人情,我也不好意思,你要是有空,就来‘听茗茶居’吃饭,我请你。”
栗知忍不住偷偷拽安暖的衣服,什么男人都敢撩,真是不要命了。
薄九云身板挺括,背脊笔直,似乎打定主意不搭理安暖。
安暖尴尬地笑笑,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叫安暖,你来听茗,报我的名字就行。”
“叮~”
电梯门开了,薄九云长腿一迈,径直往外走,带起一阵风,唯留下淡淡的清冽味道。
栗知拉着安暖迟一步出去,“暖暖,你别乱招惹。”
他们这些身处风暴中心的人,靠近随时可能会被卷的粉身碎骨。
安暖声音低低,像是说给韵景听,也像是说给栗知,“我请了,是他不搭理的。”
大厅的沙发上躺着两三个人,看到他们出来,眼神立即就瞪了过来。
但看见为首的薄九云,一干人不敢动了。
怕惹了不该惹的。
安暖和栗知心惊,跟在薄九云的屁股后面像两个小尾巴一样。
黑色宾利早已候在门口,男人头也不回的上车,绝尘而去。
栗知上了安暖的车,安暖一刻不敢耽误,二档起步,轰着油门冲了出去,晚一秒都怕陈尤的人冲出来。
陈尤得知人是跟薄九云走的,铅云冠顶,脸色阴沉,直接让手下带人去废了汪晴儿子的一条腿。
他陈尤,能被两个女人给耍了。
回去的路上安暖说:“栗子,要不你休个假,先去外地散散心,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栗知心里明白,“好,冷处理也好。”
说不定过几天,陈尤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至于那一百万,本就跟她没关系。
想起那个身影,栗知八卦的心思起来,“暖暖,你怎么会认识薄九云的?”
“他叫薄九云?”安暖认真开车,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语气,“我是昨夜在宝丽的大厅门口碰上的,也是巧,听我报了那串号码,他说是他朋友,我就央求他帮我找人,不然这鬼地方,我哪有本事进去。”
“你胆子也太大了,知道吗?他就是闵城三大财阀家族之首——薄家的老九,”栗知给她科普,“薄老爷子一生共育九子,内斗中死了两个,其余的都没什么光彩,只有这第九子薄九云最为阴狠厉害。”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安暖侧头笑看了她一眼。
栗知理所应当道:“我是娱记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原先我跟你说要干一票大的,就是想挖他的料,要是有他的花边料,准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