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叫我大小姐
陈广同三个字像一剂镇静剂,效果立竿见影,安星不发疯了,但起伏的胸口依旧宣示她的怒气只是暂时被压制。
这个陈广同是她爸爸这一辈的人,有钱,出了名的色魔,玩女人凶残到女人看见他就怕的哭。
在他手里被折腾残的不计其数。
一股冷意爬上安星的背脊,一个更恶毒的念头在她的脑子里闪过。
不顾沈筎的阻拦,拿上手机就离开了家。
开车出门就给左承允打去了电话,约他出去开房。
电话那头轻声哄了几句,“宝贝,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再忍几天,等我把她哄好领证,后面你想怎么玩都行。”
安星冷着脸,什么也没说的挂了电话,单手方向盘一转,又给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喂,星儿。”
安星眉宇间着跳躁意,急需一个发泄口,“带上东西到酒店等我。”
挂了电话,油门一轰到底。
安星是一个小乐队的主唱,乐队一共三个人,另外两个是一对双胞胎男孩,粉面红唇的,也是安星养着的玩宠。
富二代们不缺钱,瞎玩点艺术,圈里圈外都能挂点光环。
书房里,男人一边抽烟一边接着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声音:“最近进展的有点慢,你尽快领证。”
“我知道,都怀孕四个月了,跑不了。”一口烟抽完,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你答应我的那笔资金”
“会转给你,事情办好了,一分不会少。”
挂了电话,男人嘴角勾起薄笑,脸上尽是冷意,他有些好奇,一个小小的富家女,会惹上什么大仇人。
忽然,大门的门铃响了。
他按掉手里的烟,起身走出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女人。
女人快速的走进屋,门在身后关上。
黑色绸缎睡衣随意松散开露出光洁胸膛的男人一把抱住了她。
沈筎摘下墨镜和帽子,被抱的满心酥麻,娇柔地唤了一声:“承允。”
左承允迫不及待的顺着她的脸吻向脖子,嗓音暗哑勾引,“想我了?”
“想的快发疯了,最近那老东西天天在家可烦死我了。”
沈筎闭着眼任由对方的手四处纵火,仿佛鱼儿终于得水。
左承允动作迫不及待,眼中却清明无比,熟练地技巧俨然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而身下的女人更是上瘾一样无法自拔。
就在沈筎的声调愈发走高的时候,左承允停住了,他笑容邪魅地咬在了她的胸口,“这么急,怕安仁国回来抓奸么?”
沈筎保养较好的脸上一片潮韵,“那老东西和陈广同去外市了,一时半日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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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让周嫂上楼把房间里的碎玻璃都收拾干净,顺便点了一堆晚餐要吃的。
波士顿龙虾,燕窝,北极银鳕鱼
“安暖小姐”周嫂低眉顺眼,被安暖冷声打断,“叫我大小姐。”
“大小姐,”周嫂立即改口,“这些食材都是太太的,我们也不敢”
话说到最后就息了声,安暖板着脸,“周嫂,你应该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承认花盆是我砸的了吧?”
周嫂不笨,甚至很聪明,她立即明白安暖的话是什么意思,点的就是她识时务。
沈筎回来后,她并没有仗主欺人,给安暖热了牛奶。
她在安家也好几年了,很明白择主的重要性,就今天安暖的表现,安家怕是要变天。
“大小姐,我明白了,我现在就下去让人准备晚餐。”
周嫂收拾完,恭敬的把房门带上。
安暖低头拍了拍肚子,像是在敲暗号,“宝贝,我这算是立威了吗?”
韵景奶音淡淡,【勉强吧!至少能让你在安家的日子过的舒坦点。】
安暖复盘着今天的表现,虽然有很多遗漏的不足,但至少没怯场,也把态度摆出去了。
想到些什么,她情绪动容地说:“宝贝,有你真好,妈咪好爱你。”
韵景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沉沉的奶音嫌弃道:【你又犯什么病?】
“我觉得你不是观音娘娘送给我的,”安暖抚着肚子走到窗边,看着院中的樱桃树目光放远,“一定是外婆怕我被欺负,才派你来护着我的对吗?”
这便宜娘没救了,要不是韵景才四个多月还不太能动,小胳膊高低得捶她一拳。
【接下来的清理门户你别掉链子,你那小姑一家更难对付。如果你太菜,那么我出生只能活到一岁。】
听到韵景稚嫩又严肃的语气,安暖知道她没有开玩笑。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有要守护的宝贝了。
谁敢伤害她的宝贝,她一定会拼命到底。
“放心吧!”安暖语气郑重,“妈咪现在强的可怕。”
韵景:她怎么觉得她这个便宜娘其实是个娇憨?
前一刻还一脸认真士气如虹的摸样,一转身就边往楼下走,边说:“宝贝,外婆种的樱桃熟了,我们下去摘樱桃吃,外婆种的樱桃可甜了。”
韵景沉默了,跳动的小小心脏开始有点担忧,便宜娘到底能不能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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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暖睡到自然醒,窗外阳光明媚,小鸟叽叽喳喳,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韵景还睡着,毕竟是个胎儿,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中发育。
“早啊,宝贝。”刚睡醒,安暖的声音还懒懒的。
没听到回应,她也不在意,径自去卫生间洗漱。
下楼来到餐厅时,发现沈筎正黑着脸坐在位置上。
一看就是在等她,不然都十点了,谁还会没吃早餐。
看到安暖,沈筎眼里的敌意不加掩饰地射出。
昨天的耻辱还压在她心头,今天一早回来就得知这死丫头吃了她的东西。
安暖照样无视,只对周嫂吩咐要吃的早餐。
沈筎瞪着眼睛道:“下次想吃什么提前和家里说,不问自取这种行为很没礼教。”
安暖朝她笑笑,语气轻飘,“后妈教训的是,不问自取不仅没礼教,还很无耻,但我都是跟您学的啊!你不也不问自取了别人的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