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拉拢
“我来了，你在哪里？”
星城警局的警长昆丁?兰斯站在高楼的楼顶上，夜间的狂风吹得他的脸颊变了形，手里的文件也哗哗作响。
昨天，一份文件通过星城警局所有人都无法察觉的方式，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短短只有四页的报告却为兰斯警长揭示一个掌控了星城地下的庞大犯罪势力。
作为一个老警察，兰斯警长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一个能够掀翻整个星城的大案。出于个人荣耀感和某些私人原因，他截下了这份文件，并按照上面记载的联络方式来到了这里。
“我按照你说的来了。你也应该现身了吧！”兰斯警长大喊道。
“哐！”
楼顶上巨大的探照灯突然被打开，刺眼的灯光照的兰斯警长不得不抬起手里的文件挡在眼前。
就在这个当口，披着绿色战衣，化身绿箭的奥利弗趁机登场，站在了探照灯前。
“警长，你按时来了！”
兰斯警长带上墨镜，灯光的影响瞬间去掉了大半：“所以一个义警，费尽心思地为我这个老头子送上这样一份大礼，有什么企图呢？”
像所有的老式警察一样，兰斯警长对新冒出来的超经英雄很不喜欢，但看在情报的份上，他没有立刻拔枪。
“合作。”
奥利弗那经过变声器处理后的雄浑声音在楼顶上回荡，对兰斯警长的态度在来之前就已经有过预测，所以他并不意外。
“我认为星城需要被拯救，恶行需要被惩罚。但个人的力量太小，所以我不希望星城陷入无秩序的境地，所以想请你帮忙！”
眼前义警的话，让兰斯警长大受鼓舞，他试图拉拢道：“既然你需要警察帮忙，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找警察呢？我承诺一定会把文件上的人绳之以法。”
“我相信你，警长”，奥利弗的声音严肃：“但我无法相信星城警局。你们的局长每年都要从贫民窟的黑市生意里分成，和你同级别的同事全都和黑帮有或多或少的粘连，底下的警员就更不用说。剩下的还用我继续说吗？”
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兰斯警长的话瞬间变得无力，但底线还是让他开口道：“你说得没错，但我还是不会和一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合作的。”
“意料之中”，奥利弗点点头，然后又说：“那如果我只做合法的事情呢？比如说通过合法通道提供情报，不把自己的身影暴露在媒体面前，等等。”
奥利弗说的话点到为止，他了解兰斯警长，这个老警察是个顺毛驴，对付他不能操之过急。
而兰斯警长听完奥利弗的话也陷入了沉默，他很清楚星城警局成了什么样子。他手里的文件交上去之后，半个小时都不用就会被传到贫民窟那些黑帮领导的桌子上。
作为一个警察，昆丁?兰斯痛恨这种局面，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改变现状。
“我该怎么称呼你？”兰斯警长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但奥利弗很乐意的进行了回答：“你可以称呼我绿箭，谢谢。”
“你能保证会做到你说的话吗？”
“我保证，没有谋杀、没有混乱，一切都会在下暗影当中悄悄进行。”
奥利弗的话说完，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两个人相对而立，默不作声，就那样对峙着。
但最终兰斯警长还是妥协了，他缓缓伸出了右手：“协议达成。”
“协议达成。”，奥利弗跳下探照灯的台子，同样伸出右手握住了警长的右手。
尽管已经和解，但试探并没有结束。兰斯警长墨镜下锐利的眼光试图看穿绿箭的面目。
但在巨大的灯光中，奥利弗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容被阴影彻底遮挡着。
“不必试探，警长。我们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完，奥利弗收回伸出的右手，张弓射出绳索箭，跳下了楼顶。
“明天早上，我会送上第一份计划。”
风中传来奥利弗那被风声吹变调的声音。
昆丁站在阳台上，看着绿箭那隐入黑暗中的身影许久，整个人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楼顶。
……
在一条无光的小巷里，奥利弗顺着绳索滑倒了地面上。
在车里的周正拿下耳机，推开车门，迎了上去。
“干得不错。”
奥利弗摘下兜帽，不满的说：“再问一次，为什么不是你来劝兰斯警长。”
周正竖起手指说：“第一，我是个华夏人，而且我们商量好，我只会做幕后工作。第二，你对不起兰斯家的人，自己心里发虚和我没关系。”
周正和奥利弗的调查进行了一个星期，两个人通过各种渠道搜集整合了大量的信息，初步总结出了一个关系网。但更多的无法就再出来。
两人的调查陷入了瓶颈，周正提议来一招打草惊蛇，动动这些名单上的人，以有心对无心，对方肯定会露出破绽。
但就像两个人商量好的那样，行动不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杀人，必须要考虑全面。因此拉拢一个警察局内部的人是必须的事情。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人脉广，素质高的昆丁?兰斯警长。
所以就有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出。
周正送上了文件、辛辛苦苦的制订了针对昆丁的话术，订好了整出戏的演法。
然后奥利弗退缩了，理由是因为他曾经同时兰斯家的姐妹谈恋爱，闹出了事情。他心里有愧疚，不想面对他。
周正可不会惯着他，也懒得去管他过去的情史到底有多烂，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就把他推了上去。
过程不尽人意，但最后的结果却很好。
可奥利弗却还是很担心，在炼狱岛，他杀过了至少上百人，但真正亲自策划并执行一个完备计划，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儿发虚。
“我们能成功吗？”
“我说能，你会感觉好点儿吗？”
奥利弗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周正一摊手说：“那不就得了。你有这个担心的功夫还不如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然后，两个人回到车里。奥利弗点着火，发动汽车，先把周正送回了基地，然后自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