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爱你
“啊”
乐嫣推门而进,映入眼帘的两个白花花的身子,床上的两人仿佛没有听到动静,还在继续欢淫。乐嫣走上前,看清男子的脸,发疯似的上前将两人分开,对赵乐婷拳打脚踢。
丞相夫人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快,快把他们分开。”
可欣在一旁站着眼底里充满了嘲讽。
“贱人,你竟然敢勾引我男人,就这么爱被男人上吗?”
赵乐婷看着奔至眼前的乐嫣,沉声道“我没有,是行舟公子突然闯入,抓着我的手就……我并未勾引他。母亲,母亲,女儿真的没有勾引妹妹的夫君。”
此刻,男主角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嘴里念叨着“锦安,锦安”。所幸行舟的声音稍小,屋内的争吵声较大,众人才没有听到。
不过当时知珩脸色突变,眼神暗沉的看向行舟。
次日清晨,众人立刻收拾东西从寺庙返回府上。可昨夜王妃和丞相夫人未曾想到还要封闭消息,现如今丹阳城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你知道吗?前几日瑞亲王府和丞相府的女眷一同去寺庙祈福,谁知丞相的嫡子竟与瑞亲王府的长女睡在了一起。听说,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撞见,身体也被人看了个精光。”
“行舟公子不是与瑞亲王的郡主有婚约吗?怎会与郡主的姐姐睡在一起?”
“男人有几个能管束自己的?”
“谁说不是呢?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都是一个德行。”
“那郡主还会嫁给行舟公子吗?”
“那这谁知道呢?”
丞相府中,丞相凝视着跪在眼前的嫡子,丞相夫人坐在一旁捂着心口,面露难色。
瑞亲王仿若未瞧见王妃和郡主以及跪在地上的女儿,只顾安抚着可欣道,“欣儿,可受惊了?”
“多谢王爷关怀,欣儿无事。”
王妃搂着女儿,看着王爷,心中不满,自己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王爷却先关心起这贱人,这瑞亲王府当真是好啊!你不给女儿做主,我给嫣儿撑腰。
此时的丞相略有悔意,早知瑞亲王如此宠爱这侧妃,当初便该同意行舟娶锦安为妻。
王妃问道,“丞相大人,不知此事欲作何处置?”
“既然乐婷小姐已与吾儿有肌肤之亲,那就纳入府中为贵妾。至于郡主,仍按原定日期与吾儿成亲。”
瑞亲王点头应道,“如此甚好。”
“我不同意。王爷,乐嫣身为王府郡主,怎能与姐妹共侍一夫?此事传扬出去,众人将如何看待乐嫣?又将如何看待王府?”
丞相看向王妃,“那王妃寓意何为?”
“将这个贱人发落至庄子,此后生死与我们再无瓜葛。”
丞相夫人扶着额头,喃喃细语,“如此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些?毕竟此事只是一场酒后误会。若行舟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乐婷小姐被发落至庄子,恐怕对行舟的前程也会有所不利。届时,在被有心人以此大做文章,吾儿在朝堂上将再无立足之地。王妃还需三思啊。”
可是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啊。自己对乐婷算好的了,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抢吾儿的夫君?本王妃今日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那就直接对外宣称乐婷因病身亡。”
丞相大人和夫人思索着,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就算是外人再有若怀疑,也没有凭证。
乐婷脸色一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能死。
“父亲,求求你救救女儿。女儿真的没有勾引妹妹的夫君。是行舟公子突然闯进女儿的房间,女儿挣脱不开。”
赵乐嫣怒道,“挣脱不开?那你为何不当场咬舌自尽?”
众人点了点头,是啊,若真是行舟强迫,为何不喊人求救?为何不咬舌自尽以保全自己的清白?
乐婷神色慌张了起来,自己不能死,不能输。
“父亲,母亲,丞相大人,丞相夫人,行舟公子,郡主,女儿愿一死,保全家族的名声。”说着,乐婷摔碎桌子上的茶杯,拿起一块碎片,划开自己的脖子。
乐嫣的眼神闪过些许的慌张,片刻就恢复了正常。死了正好,谁都清净了。
行舟看到乐嫣眼中的冰冷,怒道,“毒妇!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吗?竟然完全不顾姐妹情深,活活逼死自己的姐姐。父亲,儿子不要娶赵乐嫣,儿子要和她退婚。”
丞相大人拍打着桌子,怒道,“混账!”
丞相夫人上前安抚着行舟,“儿子,你不要糊涂啊!不要受人蒙骗啊!”
王妃护着乐嫣,怒道,“你们丞相府真是好啊!本王妃明日就进宫,请皇上为我们母女二人做主。”
丞相夫人连忙拉着王妃,“王妃不要生气,行舟刚刚是胡说的。”
“本王妃看行舟公子可是坚定的恨啊!”
“行舟向王爷、王妃还有郡主道歉。”
“父亲?”
行舟看着父亲眼中的犀利,看着母亲的委曲求全,“行舟给王爷和王妃道歉,给郡主道歉。”
这场闹剧以大夫的到来得以收场。最终两家商议决定,三日后,赵乐婷以妾室的身份入丞相府。赵乐嫣还如原先定下的一样,一个月后嫁入丞相府。
其实本来是三个月后嫁进丞相府,可赵乐嫣害怕赵乐婷进府后勾引行舟,挑拨是非,所以临时决定提前两个月进府。
三日后,一顶花轿悄无声息的抬进丞相府。洞房内,本该是自己好日子的赵乐婷,却独自在床旁坐了一夜,看着桌上的蜡烛烧完。
一个月后,瑞亲王府和丞相府上下挂满了红灯笼,赵乐嫣看着镜中的自己,神情有些紧张,自己终于要嫁给行舟哥哥了。
王妃为赵乐嫣盖下盖头,哽咽道,“儿啊,从今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女儿谨听母亲教诲。”
“希望今后你和行舟两人互敬,互爱,互帮,互谅。”
“是,父亲。”
“乐嫣拜别父亲,拜别母亲。”
知言弯下腰,“妹妹,哥哥送你出嫁。”
知言背着乐嫣走到门口,小声说道,“若是行舟敢欺负你,哥哥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大哥。”
“不哭,今日是你的好日子。”
行舟骑坐在马背上,面色惨白如纸,嘴角却生硬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顶花轿之中,乐嫣身着大红喜服端坐其中,一双美眸之中满含期待与欣喜之意,心中正憧憬着未来美好幸福的生活。
“瑞亲王真是疼爱郡主啊,整整一百二十抬嫁妆。”
“都说瑞亲王对府内的欣侧妃疼爱有加,看来谣言果真是谣言啊。”
是夜,赵乐婷透过窗看着外面的热闹,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姨娘,该歇息了。明日还要早起给夫人敬茶。”
赵乐婷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仿佛一场笑话。
自入丞相府以来,行舟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丞相夫人因为那日的事,对自己怀恨在心。如今看来,自己所有的努力和算计都成了泡影,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是夜,知珩看着院子散步的锦安,“锦安,他对你好吗?”
“很好。”
“和我相比呢?还是他好?”
“我说过了,你是哥哥。你们无法比较。”
知珩抓住离开的锦安,抱住锦安的腰,头顶在锦安的额头上,“我从来都不想当你哥哥。我想当的只有你的夫君,你的男人。”
“你在说什么?你醉了。”
锦安推着知珩,慌张道,“放开我。”
“不放,这辈子都不会放手。”言罢,知珩对着自己已经垂涎已久的地方亲了下去。
“啊…唔…唔…唔”
就在锦安快要憋死的时候,知珩终于放开了锦安。
“我爱你,锦安。”
锦安被知珩的这番话惊得呆若木鸡!锦安心神大乱,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和接受知珩所说的话。
“你是我哥哥,永远都是。”
“我不是,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是将来和你合葬的人。”
知珩抓住锦安反抗的动作,笑道,“放弃吧,锦安。你早就被我下了药,省点力气吧。也别想喊人救你,我早就把人都支开了,今夜没人打扰我们。”
知珩抱起锦安,回到自己的院子,将锦安放在床上。
“不要,不行,你不能。”
“我能,我是你男人。”
锦安摇着头,嘴里嘀咕着,“不行,不要”
翌日,锦安被噩梦惊醒,自己梦中的那头狼慢慢靠近,逐渐变成了知珩的模样。
“不要,啊。”
知珩被锦安的叫声惊醒,安抚道,“都是梦,不是真的。”
锦安那张原本精致美丽的面庞此刻满是泪痕,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痛哭流涕。她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与决绝。
“别碰我!” 锦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充满了对眼前人的厌恶与恐惧。
知珩呆呆地望着锦安,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楚。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锦安如此嫌弃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如今,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有亲过?事到如今,你不会还觉得自己能逃得了吧?”知珩的话语中夹杂着丝丝嘲讽,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和绝望。
“你没有……进去,我还是干净的,我没有脏。”
“呵,是吗?”
锦安心死,是啊,就算是他没有进去又怎样?自己已经被他弄脏了,只差最后一步罢了,又有何区别?
“啊,呜哇,啊,呜哇。”
此刻的丞相府,赵乐嫣看着跪在自己跟前,向自己敬茶的赵乐婷。嘲讽道,“起来吧,赏。”
婷姨娘在赵乐嫣说出最后一个字“赏”的时候,内心充满了屈辱,怎么也冲刷不掉。婷姨娘强忍着,用自己最后的理智,“谢夫人。”
锦安泡在浴桶中,搓洗着身上的每一处,试图洗掉昨夜知珩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可是,为什么洗不掉?
锦安将自己浸在水中,哭着,“呜哇,呜哇,呜哇。”
余生看着锦安的神情,怎么这么沧桑?眼睛还红肿的这么厉害。担心道,“锦安,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锦安想要告诉余生自己昨日经历的一切,可是却无从说起,“我…我…我…”
余生被锦安突如其来的泪水吓得,擦拭着,“锦安,你慢慢说。”
“我没事,只是昨夜又做了那个噩梦。”
“锦安,梦都是相反的。”
深夜,锦安坐在床旁,一闭上眼就是昨夜自己被知珩强迫的事。
“哐当”
“谁?”
锦安看着从后窗钻进来的知珩,低声吼道,“你出去,信不信我叫人了?”
“呵,你叫吧。我正愁没有理由娶你呢,正好你把人叫进来,让他们看到我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这辈子就只能嫁给我了。”
“不要,我不要嫁给你。”
知珩讽刺道,“锦安,这可由不得你。”
“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们回到以前,不好吗?”
“这一切都太迟了。锦安,从我们俩第一次相见,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我属于我自己。”
“呵,是吗?”
锦安坚定道,“我不是你的,我永远属于我自己。”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三日后,锦安来到制衣铺,找到余生,“余生,你带我离开好不好?”
余生从未见过锦安如此慌张的样子,不解道,“锦安,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回家,我想离开这里,带我走好不好?”
“抱歉,锦安。我不能走,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那我呢?”
“锦安,你是明白我的心意的。我……不能为了你就放弃这几年坚守的一切。”
余生看着锦安失魂落魄的走出铺子,忧郁道,“锦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
锦安走出铺子,望着头顶的烈日,自己真的逃不掉吗?
锦安看到对面的知珩,眼神充满了恐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锦安小姐,四公子请你过去。”
“锦安小姐,你最好听公子的话,不然你身后的人和物可就不保了。”
“他不能这么做。”
“锦安小姐说笑了,公子是瑞亲王府的四公子,做什么都合情合理。”
知珩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锦安,“锦安,你真的很不乖。你说我把你的腿打断,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
“锦安,我说过了,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制衣铺内,余生被众人阻挡着,硬生生的看着锦安被知珩带走。
“余生,你知道刚刚和锦安一块离开的那人是谁吗?他是瑞亲王府的四公子,你现在还觉得锦安和我们是一伙人吗?”
“余生,别再犯傻了。我们都看错锦安了,她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们。”
“不会的,锦安没有骗我。”言尽于此,只见余生跑出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