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什么律者
“这雨到底还要下多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从学园长和姬子老师她们回来当天的傍晚开始，圣芙蕾雅学园所在的大型人工岛就迎来了漫长的雨季。整整一周的时间，每天都在电闪雷鸣，每天都是倾盆大雨，让这里的女武神们都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这一日，周六。
琪亚娜的房间里，三小只愁眉苦脸的坐在一起。别人都只当是天气不对，碰上雨季了，她们却是知道真相的。
那天芽衣正在做甜椒咖喱，【琪亚娜】在知道后就沉默了，这几天一直都坐在房顶上，谁也上不去，谁也看不到。
琪亚娜这几天晚上的梦中训练倒是没落下，但她觉得，梦中的【琪亚娜】只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人偶，而非她本人。这一点在她试着和梦中的【琪亚娜】交流时就有所表现。
“怎么办？梦里的她不是真的她，现实中我们谁都见不到她。明知道她就在上面，结果反而是现在这样。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该贪吃点什么甜椒咖喱了。”
琪亚娜很是自责，这一切的根源毫无疑问，是因为她那天主动点的甜椒咖喱。因为前一天刚吃过，觉得味道不错，所以第二天就还想吃，谁能想到【琪亚娜】会因为这道菜有那么大反应。
“这不是你的错，琪亚娜。”雷电芽衣欲言又止，她感觉问题应该在她自己身上，仅仅一道咖喱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应该是她这个做咖喱的人。
“芽衣？”琪亚娜发现了芽衣的犹豫。
纠结再三后，雷电芽衣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我觉得，她最近几天心情不好的根源应该是我，或者说，是未来的我。”
一周的时间，她推测出了这个结论。未来的【琪亚娜】和【雷电芽衣】之间，必然围绕甜椒咖喱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她理解不能的是，用她和琪亚娜的关系类比的话，实在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问题，能让她们这样亲密的关系都闹出别扭来。
“未来的你啊……”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无法想象未来的芽衣会是什么样子的。从她们自身的情况来推测，未来的芽衣必然已经是完整意义上的雷之律者，未来的布洛妮娅也会是理之律者。但这点推测对于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帮助。
“雷之律者……”
蓦然的，雷电芽衣心里出现了这个词。她本能的感觉这个词代表着问题的关键。
“琪亚娜，你觉得我们两个会在什么情况下互相闹别扭？”
琪亚娜：“啊？”
这问题没头没脑的，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觉得吧，我们两个什么情况下都不会闹别扭的。”这是她的自信，也是她的愿景。
“但未来的你我之间一定闹过别扭，甚至可能会大打出手，这件事和我成为雷之律者应该是有关系的。”雷电芽衣说的十分笃定，她觉得这很可能就是真相。
“为什么？”琪亚娜倒没有在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上反驳，而是好奇的问芽衣为什么会如此猜测。
“不知道，或许是身为律者的直觉？但我甚至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就像是现在的你我，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彼此相对。”
“不可能。”琪亚娜想都没想就摇头，她的反应甚至有些过激，反而吓了另外二人一跳。
琪亚娜下定了决心，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不会主动放弃芽衣的，更不会把芽衣推到对立面去。如果没有芽衣，那她也活的没意思了。
“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一种感觉。琪亚娜，你不需要为此担心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未来会发生什么。”雷电芽衣拉过琪亚娜半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安抚着。
“嗯。”琪亚娜闷声道，“我就是不愿意去想那种可能。”
一旁的布洛妮娅默默地抱着有些老旧的吼姆玩偶，往远坐了一点。
“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起码要让她不会再沉浸在失去雷电芽衣的哀伤中。”
芽衣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另外两人都知道，她说的是未来的芽衣，那个只属于【琪亚娜】的【雷电芽衣】。
“芽衣，你接着说吧，我不打断了。”琪亚娜决定只做一个听众就好。
“我想来想去，应该是未来的我在律者化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和【琪亚娜】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琪亚娜，我是雷之律者，布洛妮娅说她会成为理之律者，那你呢？”
琪亚娜想了想，说道：“理之律者是第一个，雷之律者是第三个，如果我也是律者，那要么是排第二的空之律者，要么就是后面不知道什么律者了。”
历史书上对于已经出现过的律者都是有记录的。当然，雷之律者是因为芽衣就在身边，而不是从书上了解。
琪亚娜是知道西伯利亚发生的第二次大崩坏和诞生于彼时的空之律者西琳的。
“可是，这跟另一个我有什么关系？”
雷电芽衣道：“就我们学过的知识来看，能对抗律者的只有律者，如果未来的我在律者化的过程中出现问题，能够应对的只有同样律者化的你。问题很可能就在这里，反过来也是一样。”
琪亚娜听懂了：“也就是说，未来的我们中有一个人在律者化时出了问题，导致另一个不得不对她动手，从而让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产生裂痕，是吧？”
雷电芽衣点头：“嗯，我就是这么猜测的。”
“还有一个问题无法解释。”一旁一直充当听众的布洛妮娅开口了。
“什么问题？”
“根据布洛妮娅的观察，大琪亚娜看向芽衣姐姐的眼神中只有极淡的哀伤，剩下的只是平常，这说明她本人对于未来的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并不特别在意。”
“你们的一切推测都建立在她对于甜椒咖喱耿耿于怀的基础上，但如果导致她真正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不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