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章 自首
缉毒所的一群人都震惊的看着素素。哪有人自首说的那么轻松的啊。
老薛的目光这才看向素素，这不是银川当时带着他去杨氏集团抓的那个女人吗？
老薛急忙掏出手铐准备把素素铐起来，慕玖熙伸手挡住了手铐。
“不用拷她，不会跑的，我带她去审讯室等顾逸琛。”慕玖熙说完就拉着素素往审讯室走去。
看到慕玖熙离开，老薛急忙问道：“顾队还有多久才到？”
众人停止了议论然后面面相觑，好像都忘记了打电话。
老薛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掏出手机打电话，这里果然还是离不开顾队。
素素坐在审讯室杵着下巴看着平静的慕玖熙若有所思。
慕玖熙正无聊的扣着手指，其实她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她的内心是有些慌乱的，她担心素素自首是段长虹的计划之一，她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二十分钟后，审讯室的门开了。顾逸琛快步走进去，顾逸琛看到素素并不意外，这就是在杨氏集团带他坐电梯的女人。
慕玖熙听到动静站起身，对顾逸琛点点头就准备走出去。
素素急忙开口：“你不参与审讯？”
慕玖熙转过身：“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只是你的秘书，没那么大权限的。”
素素拧了拧眉：“你在我才说。”
慕玖熙正准备拒绝，顾逸琛就把她轻轻推到座位旁：“你放心坐，交给我处理。”
素素见两人坐下才缓缓开口：“我的基础信息你们应该都能查到吧！那给你们讲点资料上没有的。”
顾逸琛严肃的盯着素素：“素素小姐，你要是糊弄我们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素素撇了撇嘴，然后随意的伸了个懒腰：“横竖都是死，说什么不都一样？行了，我就长话短说，杀了多少人我忘记了。”
慕玖熙打了个哈欠：“你这说和没说有区别吗？你要是来体验缉毒所一日游的，我可以带你去参观，坐这多没意思啊。”
素素翘起腿:“有水吗，渴了。”
顾逸琛倒了杯水放在素素面前，素素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慕玖熙，隋玉林是我杀的。”
慕玖熙抬头看向素素，素素一脸认真:“你遇到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也是我。”
慕玖熙手指在桌面轻点着，她在极力的隐忍，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顾逸琛余光落在慕玖熙身上，有些不满:“素素小姐，我们这是缉毒所，你走错地自首了，我派人送你去刑侦吧。”
素素依旧云淡风轻:“不去，我去那边活不过今晚，我在你们这至少能多活几天。你要是想知道毒品的事，等明天吧。我心情好了就告诉你们。”
顾逸琛看向慕玖熙，慕玖熙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站起来:“顾逸琛走吧，我们明天来问。”
素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她迅速的把眼泪擦掉了。
顾逸琛去开会了，慕玖熙站在顾逸琛办公室的窗边。
慕玖熙脑子里很乱，即便她已经猜到了是素素杀了隋玉林，杀了云城那些人，但是素素亲口说出来时，她还是不敢相信。
通过她最近和素素的相处，她并不觉得这个女人会杀人，她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
不论是被秘书打，还是听了她的故事，她都有些心疼这个女人。
慕玖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掏出烟点燃。
顾逸琛进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看到慕玖熙这一幕，他的小姑娘又抽烟了，顾逸琛皱了皱眉。
顾逸琛走到慕玖熙身边，看到了慕玖熙夹烟的手指上有很多疤痕，眉头皱得更深了。
慕玖熙察觉到身边有人就立刻把烟掐灭，下意识的挡住受伤的手指。
顾逸琛假装没有看到，轻声开口:“玖熙，你没事吧？要是难过可以和我说的。”
“没事，我哪有那么脆弱？你觉得为什么素素这个时候来自首？”慕玖熙转过身靠在墙上说道。
顾逸琛思考了几秒:“第一种可能，段长虹在谋划什么，第二种可能，她或许想赎罪。”
慕玖熙有些疑惑:“赎罪？应该没有什么会让一个杀手认罪吧？”
“她提起隋玉林的时候，她眼眶湿润。”顾逸琛小心翼翼的说。
慕玖熙思索几秒开口:“再去一趟审讯室吧，不想等到明天了，我自己进去行吗？”
顾逸琛应了一声:“我去安排。”
再次进审讯室，素素有些烦躁，但是看到是慕玖熙坐在她对面时，她又轻松起来。
慕玖熙没有想好怎么开口，素素看她一脸纠结犹豫，无奈的摇摇头:“行了，我来说吧。”
慕玖熙点点头，倒了一杯水放在素素面前。
素素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是段长虹让我来的，她不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叫龙虾店老板‘老板娘’吗？因为有个字是我单独叫不出口的。
给你说说后续吧，段长虹把我接走时要杀了老板娘，为了让老板娘活着，我答应段长虹以后会一直听话，所以她让我杀人我就杀人，让我贩毒我就贩毒。
段长虹刚把我接回去的时候，对我很好，我一度以为她是我人生中的一道光，可是没多久她就没有耐心了，对我也越来越厌恶，最后把我丢给老鬼。
对，老鬼就是你的父亲隋玉林，算是他把我养大的吧，他教我读书写字，给我讲人生道理，每次段长虹让我杀人，他都会安慰我，告诉我再等等这一切都会过去。”
慕玖熙眼眶湿润:“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素素自嘲的笑了笑:“为了活着。”
慕玖熙握紧拳头，声音有些颤抖:“故事讲完了吗？”
素素摇摇头，端起纸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我在老鬼的保险箱里看到了你的照片，你们两的眉眼很像，我拿着照片问老鬼这是谁，他说是他去世的女儿，让我保密。
第二天我偷偷躲在老鬼房间里想吓唬他，可是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杀人，害怕没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