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神明路
因果道法，纵观全局，万千因果，尽加吾身。
如今领悟因果之力的天未杰已经有了初步与神明一战的实力。
“怎么说？”
小道士关切地问道。
“无碍，此刻我感觉自己异常清醒，能力也强上许多。”
现在的他与其他外强中干的人不同，天未杰如今即使在没有因果之力的加持下就足以与宇宙中的天骄叫板，如今再加上因果之力，可以说是在内部进行升华。
他的身后陡然升起一座金色莲台，这座莲台由因果之力凝聚而成，宛如实质一般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莲台之上，无数因果之力化形为高速旋转的莲蓬，每一颗莲子都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和法则之力。莲台周围，还环绕着十柄小剑，这些小剑也是由因果之力所化，剑身因果蔓延，剑尖指向四周。
天未杰身形微微一动，他的身影就如同瞬移一般，瞬间出现在了百万米之外。
速度快得惊人，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对他失去了限制，就在下一刻，他又随心所欲地动了一下，眨眼间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因果之力，牵因动果，意动随心。”
小道士不禁有些感叹，此等神通即使是自己的道法也不能及。
天未杰双掌合十，因果线从他身上如蚕丝一般被剥出，然后化作一片因果海。
“看来这就是我目前的极限了。”
天未杰微微皱眉，双目冷静盯着因果海。
“如今你的力量倒是有能力接受我的传承了。”
机械臂有些感慨。
“记得当初我与你说的吗？”
“哪个？”
机械臂有些无语。
“当然是助你成神，神明路艰险万分，你可愿意前往？”
天未杰目光灼灼，当即应下。
机械臂掌心向前一拍，一缕幽光骤然绽放，一条光怪陆离、一眼难窥其尽头的道路，在虚空中蜿蜒铺展。
天未杰脚踏虚空，目光如炬，毅然决然踏出第一步，一股源自远古、横亘诸天的威压猛然降临，如同万座神山压顶，欲要将他碾为齑粉。
他身上因果之力冲天而起，化作漫天光雨，然后包裹全身，才踏出第二步，第二步踏出，时空扭曲，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虚幻。
天未杰的身影在光芒的包裹下，瞬间穿越了无数岁月的长河，他来到了“空”之一族降临之前。
天地间尚存着最为纯净与原始的法则。
“阻拦它们，这是你成神的第一步。”
机械声响起，天未杰疑惑了一下。
“我打它们，真的假的？”
机械臂听后，不屑道。
“当然是真的，这次，七神齐聚，你也会获得机械神的力量灌顶，能短暂获得真正的神明之力。”
天未杰听后，松了口气，但随即神经紧绷了起来，当年七神齐聚，都无法对抗它们，如今再加上自己这个混子，那岂不是必输无疑？
但，事在人为，天未杰还是接了下来，剩下来的时间，他见到了七神齐聚。
“唉，不对啊，明明算上我才算七神，这里，一、二、三、四、五、六、七？这里怎么有七个？而且，其中一个与我长得怎么这么像？”
机械臂发出卡碟的声音，一些数据碎片从那与天未杰长相无异的那人的机械臂中流出，两个机械臂互相交换数据。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机械臂的声音有些激动，已然没有之前冷漠的机械音，天未杰有些好奇。
“你想起来什么了？怎么这么激动？”
一段记忆从机械臂中注入到他的身体里。
“自己看吧。”
一位少年，自微末之中崛起，为了登顶大道巅峰，设下诸天擂台，逐渐崭露头角。战尽一个时代的强者，他自断一条手臂，将其炼化为机械臂，自封-机械神。
“那是，我？”
天未杰看清了他的脸，与自己无异，只是气质更加沧桑，拥有着帝王之气，身边却空无一人，沧海桑田的轮转，撼不动他沉封的内心，春去秋来的时光耗不尽他无尽的寿元。
“你懂了吗？”
机械臂知道了这一切后，终于知道为什么会遇见天未杰，记忆长时间的缺失，但却对他有种熟悉感，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他们，一直都是同一片。
难怪当时海神会开口说在未来等自己，但那又不对，当时逸尘说过，一位是未来的神只，按道理来说如今的他不应该在这里才对，而且未来神说，等的，不是自己。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那位机械神来到他的面前，面带微笑，浑身散发着神性。
“想知道为什么吗？看看你的手臂。”
机械神指了指天未杰的手臂，一只手是机械臂，而另外一只手臂上因果之力缠绕。
是，因果！
天未杰终于想明白了，一切都是因果，其实自己并非是未来的神只，而是过去的，因为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逸尘，遮掩了自己的命运，逸尘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在给自己打掩护。
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在七神之中也不算最强的，为什么？感觉一切都是在以自己为中心做局。
机械神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精心设计的，过去的我将因果之力传给一个牛头人身的家伙，而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在那场战斗中战死，时空神布的局只是第一层，而我布的局是第二层，祂们复活之时，会忘记部分与我有关的记忆，只会记得拥有这条机械臂的，未来会成为机械神，而不会记得过去的我。”
天未杰听后，只问了一句。
“这么做，值吗？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未来，连自己都算计，我们不是疯子！”
机械神仰天看天。
“值吗？我的心早已死了，神明本该高高在上，不理凡尘事，为了众生搭上自己的生命的确不值，神明的寿元无穷无尽，即使打不过，我们也能跑，但众生，他们跑不了。”
他顿了顿。
“我是一步一步杀至顶点，不知见了多少世间冷暖，鲜血早已埋没了我的感性，我也不是什么圣母，我的身边也已空无一物，但我总感觉这里空荡荡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我是机械神，但我不希望自己有一颗机械心，此战，我计算众生，将自己也置入棋局之中，只为换此界安宁。”
天未杰冷笑道，双手插兜。
“那你还挺虚伪的，不过嘛，我也一样。”
他将手伸了出来，握住了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