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恶女绝地反击8
被按在地上的男子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
什么臭婊子、烂货、小贱人……
这个男人仿佛是由所有的肮脏下流词汇堆砌而成,舒尤听了一会,觉得应该给自己的耳朵报个工伤。
保安科的科长跑过来,将梁雪扶起,问:“梁雪,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是谁?她为什么要伤害你?”
梁雪哭得满脸是泪,看着让人十分心疼。
她不住地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个疯子,他是神经病,我不认识他。”
听到梁雪的话,男人挣扎得更厉害,咬牙切齿道:“你个小贱人,你敢说你不认识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他的表现的确像个神经病。
保安科的科长立刻打了报警电话,同时把人带了出去。
陆母只是惊吓晕厥,没什么大问题。
但梁雪却隐身了,从出事后她就再没露过面。
“心虚吧,她干了这种坏事,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平时一口一个阿姨,比亲妈还亲,关键时刻竟然把人推出去挡刀。”0013明显比舒尤还要气愤。
舒尤笑到:“0013,我一直以为你很佛系的。假如哈,我是说假如梁雪对陆妈妈一直就只用利用,根本没有真感情。而她又恰好知道,冲她来的那个男人是真的会杀死她,那么把陆妈妈推出去挡刀确实是合理的做法啊!”
0013骂起来:“她的人设是善良的小白花好吗?我错信她了!”
舒尤调侃:“看来你们系统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呢!对了,那个男人的身份我总觉得有问题,你知道他是谁吗?”
0013停顿了一下,说:“梁雪的哥哥。”
“啊?她不是孤儿吗?怎么回事?”
0013回答:“不知道。目前我只能看到梁雪哥哥这个标签,更多的只能宿主你自己去查。毕竟,我们系统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呢。”
……
因为受伤,舒尤老老实实在家休息了几天。
陆母则疯狂给她炖补品补身体。
比如今天的早餐,竟然是花生猪脚汤。
舒尤抱怨:“妈妈,我就伤到一点皮,又不是坐月子。”
陆母给她盛汤:“你太瘦了,假如你背上脂肪多一点,刀子陷进去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来,把这碗汤喝掉,乖啊……”
反抗无效,舒尤只能乖乖喝汤,边听陆母唠叨。
“你说那天究竟是不是小雪推的我啊?我感觉像,但又觉得小雪应该不是那种人。我说给你大姨听,她坚信就是小雪干的,还劝我离这个人远点。小谨,你觉得呢?”
陆父出差不在家,陆母无人倾诉,就给赵梅打电话,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包括出事前她对梁雪的劝告。
舒尤问:“大姨怎么说的呀?”
“她说,小雪一定是恨我棒打鸳鸯。我们不让小飞和她交往,断了她嫁入豪门的美梦,所以她也懒得装了。你说…… ”
“大姨说的对。”舒尤放下碗,站起身就要走。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啊?”陆母在身后问。
“医院。”
……
舒尤去换药,但不太想见梁雪,于是绕了远路到阮少杰实习的医院。
0013问:“宿主,你该不会是想来见阮少杰吧?”
舒尤否认:“说什么呢?姐姐我是事业型女人,我只会为目标任务而奋斗。再说,他比我小那么多,还是个孩子呢 ”
舒尤换完了药也没遇到阮少杰。本来想给他发个消息,想到0013的话,她又作罢。
下楼的时候,在电梯间忽然听见两个护士讨论:“我跟你说,就那个实习生阮少杰,听说他的实习费到现在都还没交齐呢!”
“啊?为什么?”
“穷呗!上次我在食堂看见他,大中午就啃两个馒头。”
“没想到他人长得不错,家庭条件那么差呢。”
“就是啊,这种人也只适合花痴一下,谈恋爱肯定是不行的。医生本来赚钱就晚,以后结婚了,不仅自己出钱买房子,还要养男人,那不得累死。”
“你倒想得美,他也要看得上你啊。”两个护士说笑着走出电梯。
舒尤若无其事走到停车场,发动了车才问:“0013,阮少杰在哪?”
0013叹了一口气:“你又要管闲事啊?”
它报了个地址,舒尤立刻在导航里输入。
从医院出来,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舒尤才到达目的地。
这里看上去像是贫民窟,老旧的小区,墙上写满了拆字。
有一部分楼已经被拆除,变成一堆建筑垃圾,街道上到处都是尘土。
舒尤踩着斑驳的楼梯来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舒尤听到吧嗒吧嗒的拖鞋声,门开了,她看见阮少杰那张原本精致的脸此刻正肿的像猪头。
“陆…… 陆小姐…… ”
舒尤将挡在门口的阮少杰推开,率先进了屋。
这里只有一间屋子,30平不到。屋内陈设简单,放了一张书桌一张床,床旁边是铁质的架子,挂了几件衣服。
角落的地上有个小电磁炉,上面一口小锅。
这就是全部的家具。
舒尤坐到床上,看见阮少杰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没事……”他讪笑着。
舒尤显然没那么好糊弄,盯着他,非要问一个结果。
阮少杰感觉脸有些发烫。
他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但他天生不会撒谎,于是只能尴尬地杵在原地。
“你又遇到变态了?”
阮少杰摇头。
“谁欺负你了?”
阮少杰还是摇头。
舒尤霍地站起来:“我自己去酒吧问。”
阮少杰生的乖,不像是会主动惹事的小男孩,在校园或者医院打架斗殴的可能性不大。
酒吧环境复杂,舒尤断定他一定是工作时候惹了什么人。
“是宋淇飞……”阮少杰拉住舒尤。
原来宋淇飞被解禁后,想找梁雪没找到。
他到酒吧喝酒发泄情绪,正好听别人说起出国的事,就插了一嘴:“我就不明白了,国外有什么好?我身边一个二个留学回来的人都变了,变成烂人!贱人!”
他认定是舒尤从中作梗,才使自己和梁雪分手,于是借着酒劲痛骂舒尤。
“就我那个表姐,陆舒谨。你们知道她在国外干什么吗?包鸭子,滥交,嗑药……那人都废了,现在回来,我们家的人一个也不愿搭理她,连她未婚夫都嫌弃她把她踹了……”
阮少杰听不下去,上前跟他争辩。两人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
“一对一我是占上风的,但你那个表弟有钞能力,跟班儿太多了,我才变成这样…… ”
舒尤白他一眼:“你傻啊你,他一个白痴你跟他计较什么。你是有大好前途的人,跟他动什么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
舒尤停住,又问:“不是住学校吗?怎么又搬来这里了?”
阮少杰解释,因为他在夜场经常工作到很晚。
“室友们都在为考研做准备,需要好好休息。”宿管找他谈过几次,直言如果他再不按时回寝室,就取消他的住宿资格。
舒尤问他;“你呢?你不考研吗?”
阮少杰没说话。
他的书桌上堆着小山一样的资料,显然他也在为学业拼命。
舒尤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两万块钱:“这次你受伤是为了我,我给你转点误工费 ,还有医药费。”
阮少杰连连拒绝,舒尤已经站起身走出门。
来到门口,她回过头拍拍阮少杰的肩膀:“好好努力,姐看好你。”
……
阮少杰站在楼梯上,目送舒尤走出了没有大门的小区,看见她上了一辆十分拉风的红色跑车。
车子发动,扬起漫天的尘土。
等尘土散尽,舒尤已经不见了踪影。
阮少杰看着自己和舒尤的聊天界面,简短的对话下,是突兀的收款提醒。
他紧紧握着手机,神情落寞。
这时,楼下一个大嗓门喊他:“阮少杰,你的房租什么时候交啊?这都快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