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恶女绝地反击5
舒尤按约定好的时间带着梁雪去体检。
在走廊上等候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她。
“陆小姐。”
舒尤转头,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小伙子,正微笑着看她。
他头发很短,额头方正,看起来十分清爽。
一双浓眉下是像小狗一样忠诚又明亮的眼睛。
舒尤想了一会,也笑起来:“阮少杰。”
与他交谈才知道,他是本市医科大学在读的学生,在这家医院实习。
“我去酒吧当服务员,是因为薪水很丰厚,其实我不太喜欢那样的环境。”
“你很缺钱吗?”舒尤问。
“勤工俭学嘛。”阮少杰没有直接回答:“学医路途漫长,真正靠这个拿工资的时候尚早,我身边的同学大多是半工半读的。”
舒尤与阮少杰也算半个熟人。而且那天她开的酒,能让他提到一笔丰厚的提成。
于是舒尤也就不客气:“帮姐姐个忙。”
她指了指诊室里的梁雪:“她的体检报告出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好吗?”
舒尤等梁雪做完体检,已经到了中午。
两人一起走出医院,司徒林林给舒尤打来电话,约她吃饭聊一聊。
这时候正是午饭时间,舒尤正愁找什么借口躲掉跟梁雪的一顿饭。司徒林林这个电话正中她的下怀。
于是她佯装无奈,让梁雪自己回去。
……
两人约在烤肉店,舒尤到的时候,司徒林林已经喝下了半瓶清酒。
舒尤才坐下,就听见司徒林林嚷嚷:“要命了陆舒谨,你是不是在搞非法买卖?”
周围食客忽然噤声,对她们露出鄙夷的目光。
舒尤无语,不知道她从哪听到的这么离谱的八卦。
“司徒林林,你再喊大声一点,警察都要过来了。”
司徒林林压低了声音,靠近舒尤道:“你干嘛啊?买卖器官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舒尤之前就是心血来潮,在群里问了这么一嘴,没想到被误解成这样。
“没有!”舒尤跟司徒林林解释,说自己就是刚好看到个相关的电影,好奇我们国家能不能这样做,就随口问了。
司徒林林往她碗里夹烤好的肉,边吐槽:“让你那么早出国,你这个法盲,现在出洋相了吧?”
“对了,你跟周玮琛怎么回事?他在国外的社交平台上官宣了新的女朋友。不是吧,你们be了?”
舒尤有些惊讶,自从回国后就在没关注过周玮琛这个人,更不知道他交女朋友的事。
司徒林林立即点开piad给她看,官宣照片里是两个人在游轮上拥吻。
舒尤认出了那个女人,是焉烟。
0013曾说过,干扰男女主主线的话,小世界运行就会被打乱。
舒尤没想到自己只是提前回了国,就导致男女主还没见面,就各自找到了爱人。
舒尤倒也不在意,只要她不死,别人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没眼光。”她默默吐槽一句,就把平板扣起来,专心低头吃肉。
两人喝了不少酒,舒尤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她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于是充上手机准备去洗澡。
这时候手机忽然跳出一条消息来,是阮少杰发来的,说体检报告出了。
还有个未接来电,也是阮少杰的。
舒尤正想回拨回去,发现时间已经是晚上一点了。
这时候阮少杰肯定睡了,舒尤想了想,回过去一条消息:我明早去找你拿。
没想到那头秒回:报告在我手里,我现在给你送来吧。
舒尤问:这么晚还没睡?
阮少杰:赶作业呢。
又补充:现在做完了。
舒尤给他发了个地址,转身去洗澡。澡刚洗出来,阮少杰就打电话来,已经到了门口。
舒尤披了件衣服到大门口见他,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戴着外形线条流畅的紫色头盔,精致的脸上架着一副护目镜。看起来比电视节目里的小鲜肉还要帅上几分。
舒尤见他推着一辆自行车,问:“蹬车来的?”
舒尤惊讶,医科大学到这边少说也有十公里。男大果然精力充沛。
阮少杰从背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体检报告交给舒尤,特意说明:“我没看过。”
舒尤笑:“谢啦,快回去吧。”
她冲他摆摆手,转身进屋,又被叫住。
阮少杰指指头发:“记得吹干,晚上风大,容易感冒。”
当晚舒尤就梦见了阮少杰,他拿着吹风机在帮她吹头发,极有耐心。
吹着吹着,阮少杰忽然俯身,轻轻吻住舒尤的额头。
舒尤早上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同时深深唾弃自己。
他才多大啊,舒尤你这个老色批!
……
几天后舒尤跟司徒林林去泡吧,又遇见了阮少杰。
舒尤想起那天的梦,有些不太好意思找他搭讪。没想到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一个老男人把阮少杰堵在了厕所门口。
挺着啤酒肚,年纪看上去比陆父还大的老头子,伸出肥腻的手指捏住阮少杰的下巴,操着自以为性感却十分滑稽的气泡音。
“小杰瑞,你不知道哥哥我想你好几天了。今晚跟我回去,哥我不会亏待你的。”
酒吧里是有监控的,阮少杰尽量保持镇静,整个人贴在墙上,与男人拉开距离。
“先生,您是不是喝醉了?我这就去叫人来帮忙。”
他想离开,男人却搂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
舒尤退后几步,短暂助跑后冲上去,狠狠一脚踢在了老男人的屁股上。
老男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骂骂咧咧道:“哪个不长眼的敢踢老子?”
舒尤抱着手居高临下看着他:“原来我踢到你啦?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踢的是什么臭鱼烂虾呢。”
老男人喝醉了,没听出舒尤话里有话。挣扎着爬起来:“你他妈瞎啊?下次看清楚行不行?”
阮少杰站在一边,没忍住笑了一声。
舒尤捂着鼻子阴阳怪气:“这能怪我吗?你不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比臭水沟里死了一个星期的癞蛤蟆还要臭。”
男人困惑地闻了闻自己的衬衫。
舒尤后退一步,叫起来:“呀,你不会是尿身上了吧?怪不得那么臭。”
“一把年纪的人了,撒尿都稀稀拉拉的,还能骚扰别人呢?你那玩意儿都已经退休了吧?”
“我听说以前的有些老太监就这样,自己越没有,越喜欢去骚扰年轻男孩,以满足自己恶心的变态欲”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老男人终于回过味来。
舒尤一把拉过阮少杰,指了指头顶上的监控:“告你性骚扰信不信?我看你穿着打扮不差,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年纪这么大,劝你不要自找不痛快,别快进棺材了,还给自己的墓志铭加一抹污点。”
她不再理会老男人,拉着阮少杰离开了卫生间。
阮少杰跟在舒尤身后,来到大厅,对舒尤小声说了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舒尤拍拍他的肩膀:“客气,我一会还有事要麻烦你呢。”
“嗯?”阮少杰不解。
舒尤没明说,只看了看时间:“几点下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