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章 李向东舞剑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这诗是什么意思?”李向东问道。
张扬却在一旁痴痴发笑,他想起自己将司马相如发达后想要纳妾之事瞒着李向东,却没料到裴澜用这诗将了一军。
“这首诗,大概意思就是说要实行一夫一妻制。裴澜小姐,可真是一位跨时代的女性呀。”
“一夫一妻制?说什么呢?唐朝的优点,就是拥有三妻四妾。我放弃这个优点,那唐朝还有什么好玩的?简直开玩笑了,你到底懂不懂,这首诗的意思呀,裴澜,哪里提到一夫一妻制了。”李向东反驳道。
“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白头吟。”
“白头吟,明明就是相伴到老的意思。还有那句‘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我可是听过的,都是表达爱意的。你是不是故意搅局呢?”
“不相信算了。哪个女人愿意与人共侍一夫呢。”
“半仙,你眼神怎么鬼鬼祟祟的?把你的书拿来,我查查。”
“这是西汉时期的人物所写,我的诗里没有。”
“离了狗屎,我还种不出小白菜了?我们可有位教书先生呢。”李向东拿着诗,去找韩文才。
张扬心里暗骂:他妈的,这下不好了。李向东饶不过我了。赶紧溜吧。
韩文才看了诗后,喋喋不休地讲述起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如何相识,如何私奔,卓文君又如何当垆卖酒,司马相如发达后想要纳妾如何负心,于是,卓文君作了这首诗,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以及最后司马相如又是怎样回心转意的全过程。
李向东一听来气了:他妈的,张扬这个逼,陷害我。用一个渣男的诗,让我当情书。我就自比渣男了,才会引出一夫一妻制的事来。
“张扬,张扬。”李向东满院子找张扬。
“二公子,出去了。”婉儿说。
“溜得挺快呀。张扬,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李向东怒骂道。
张扬来到铁匠铺,呆呆地看着铁匠忙活。
夜幕笼罩,铁匠铺也停止了打铁的声响。
张扬坐在那里,邓三说道:“公子,这里有我们在便足够了,您回去吧。”张扬却面露苦色,无奈道:“我也想回去呀,可不敢呀。大公子要杀我。”“怎么会呢?”邓三疑惑地问。张扬唉声叹气道:“大公子可是黑社会的呀,那是不讲情面的。”“黑社会,是什么?”邓三一脸茫然。张扬解释道:“黑社会,就是翻脸不认人,没有心肝的人。”邓三若有所思地说:“没听过。比恶霸、强盗还狠?”张扬笃定道:“当然了,要不怎么能擒获西北狼。”邓三又道:“不是公子您也参与了吗?那您也是黑社会。”张扬赶忙摇头道:“我是辅助,他是主力。”随后张扬嘱咐道:“你回去,看一看大公子在干什么,不要说我在这里。”邓三应道:“是,二公子。”
不久后,邓三返回。张扬急忙问道:“他在干什么?”邓三回禀道:“大公子在院子里舞剑呢,口里还大骂二公子,说您坏了良心。”张扬一听,气得跳脚,怒声道:“这二球真的要杀我呀。我跟他兄弟一场,就为了女人一封信,就要杀我?什么狗屁情义?重色轻友。黑娃呀,你还黑社会呢,黑社会人最讲情义,重义气。他居然要杀我,真是的。还没王法了,你们说说。”
此时,张扬坐立难安,起身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骂个不停。夜色愈发深沉,张扬打发邓三、刘四先回去探听消息。不一会儿,邓三、刘四返回。张扬赶忙问:“大公子在干什么呢?”邓三回道:“大公子独自在饮酒。”张扬皱起眉头,担心道:“喝醉酒,那二球更能下手杀我了。他知道饮酒,难道我不知道嘛?刘四你回去吧,邓三跟我去红袖坊。死我也要做个快活神。”
红袖坊中灯火通明。“张二爷,好久不来了?”老鸨热情地说道。“把你们的头牌叫来,陪我。”张扬大声道。“张二爷,要几个?”老鸨笑问。“四个,不五个。”张扬豪爽地说。“好,好。楼上请。”老鸨应道。“邓三,你也找一个,陪你玩耍。”张扬搂着五位绝色姑娘,开始饮酒听曲,好不热闹。
正在热闹之时。“砰”的一声,门被踹开,李向东站立在门外。邓三随后赶来。张扬看见李向东,一下子跌落下了椅子。李向东不顾邓三的拉扯,径直走向张扬。张扬心想这下没救了,死定了。索性豁出去了。“黑娃,你他妈,来杀呀。重色忘义的东西。”张扬破口大骂道。李向东却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张扬,你喝了多少酒?就不想活了。你他妈的,才重色忘义,来这里快活。也不叫我。”老鸨赶忙赶来,问道:“李大爷,你要不要姑娘作陪?”李向东大声道:“我当然要了。1、2、3、4、5,我要 6 个。怎么着也要比他多一个。”
几位姑娘扶起张扬。张扬一脸囧色,从头红到了脚后跟。“哥哥,原谅小弟了?”张扬讨好地说道。“你不仁,我不能不义呀。谁叫我是黑社会,最讲义气呢。”张扬忙道。“刘四,这狗东西,什么话都说。”张扬抱怨着。“哥哥,快请坐。”张扬又说。“我是黑娃,是黑社会。你太客气了。”李向东打趣道。“黑社会,是好人。重感情,讲义气。”
第二天,在伊甸园中。李向东说道:“你给我惹得事,你给我擦干净。”张扬忙道:“先表明愿意的态度。海誓山盟,随便讲。等到手了,谁知道会怎么样呢?2024 年的你,怎么变得不开窍了?一切誓言,都是当天有效的。”李向东白了他一眼,说:“少贫,你说怎么回吧。”张扬嘿嘿一笑,道:“我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一首好诗。”李向东不屑道:“你想了一夜?你是干了一夜吧。”张扬得意道:“就为你这事,我昨晚常常分神,边干边想。”李向东呵斥道:“把你那肮脏的话,收起来。小心玷污了我家裴澜。”张扬调侃道:“肮脏的事,你昨晚都干了。这会跟我讲纯情。会不会遭天打雷劈呀。”李向东不耐烦道:“少扯,快说?”张扬清了清嗓子,吟道:“元稹的《离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李向东皱眉道:“这诗我知道,你就说元稹,有什么不良嗜好?”张扬一本正经道:“大唐开元,元稹还没出生呢?你放心用。这诗就是你作的了,有面子吧。你想怎么解释都行,本诗的最终解释权,归李公子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