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红袖坊
华灯初上之际，一盏盏灯笼高高地悬挂而起，宛如璀璨的明珠，照亮了行人那前行的道路。街道之上，依旧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骏马奔腾如飞，轿子悠悠摇曳，行人更是如织布般密集。
街边的茶楼、酒楼、妓院等皆灯火通明，从中传出阵阵欢声笑语，还有那悠扬的琴声袅袅飘荡。
只见两人大步流星地迈进红袖坊。
一位三十多岁的老鸨，脸上笑盈盈的，赶忙走上前来。
“两位公子，请进，请进呀。是要喝花酒呢，还是行那交和之事呢，亦或是听曲呀？”老鸨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两人，一边语速飞快地询问。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李向东霸气十足地说道。
“全都要呀，今晚客人可多呢。公子您全都要，不知……”
“是不是担心我有没有钱？是吗？我问你，我要八个，需要多少钱？”
“八个？八个最少得三十两纹银呢。”老鸨很是吃惊，但还是很快地说出了价格。
“我看大唐的消费，也不高嘛。”李向东对着张扬说道。
“公子何意？我没太听懂呀？”
“我的意思是，把你们这里最好的乐师，还有姑娘都给我找来。陪爷解解闷。”李向东不耐烦地说道。
“好，好。不知公子是哪府的？看着有些面生呢，不知………”
李向东掏出一锭五十两纹银，在老鸨面前晃了晃。
“小爷我有钱。看到没？别狗眼看人低。”
“两位大爷息怒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们接客接客啦。”
红袖坊内部布置得极为精美，墙上挂着锦绣的屏风和彩绘的画像。屋内充斥着桂花、檀香等各种香气。姑娘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浓妆艳抹。一楼的大厅里，有赌桌和酒桌，男人们的身边都有姑娘们相伴左右。一处高台上，两位乐师正在演奏着乐器。
很快，四位姑娘簇拥着两人，来到了三楼的大房间。
屋内已有四位姑娘等候着，她们的姿色更是胜过楼下的四位姑娘。还有三名乐师，侍立在一处舞池边上。
李向东一看楼上的姑娘，姿色更为绝妙。
立刻喊来老鸨。
“小爷我的银子，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呀，大爷。”
“我要这里最好的姑娘，你这是糊弄小爷呀。小爷不高兴了，砸了你的场子。你信不信？”
“立马换，换到大爷满意为止。”
老鸨出去后，又领来四位姑娘，皆是姿色上乘。
八位姑娘，簇拥着两人。
入席之后，酒、葡萄、枣等，都由姑娘们亲手喂给两人。
张扬被四个女人包围着，机械地配合着，反而感觉很是被动。心中暗想：女人太多也不好呀，和尚多了没水喝呀。
“你们会跳舞，唱歌吗？”
“小爷，会呀，想听什么？想看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跳得好？什么唱得好？就跳什么？唱什么？”
“好的，小爷。”
“你留下陪我。”
“你们两个，留下陪小爷。”李向东淫笑着对两位姑娘说道。
张扬搂过那位姑娘，在脸蛋上亲吻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摸到了那位姑娘的酥胸之上。
“小爷，好坏吆。”那姑娘娇嗔道。
张扬转头一看，李向东的脸都埋进了一位姑娘的胸里。
哈哈………
在那舞池之中，悠扬的琴声悠悠响起。五位身姿曼妙的姑娘，扭动着她们那纤细的腰肢，轻盈地舞动起来。她们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如痴如醉地轻歌曼舞，口中还悠悠吟唱着诗歌。
“这曲叫什么名字？”张扬不禁好奇地问道。
“杨柳曲。”有人回答道。
“那所吟唱的又是何诗呢？”
“李峤的《柳》。”
“李峤，我倒没听过呀？”
“不会吧。李峤字巨山，可是咱大唐著名的诗人呐。”
张扬一听，顿时脸涨得通红，心中暗自惭愧：自己这所谓的九年义务教育，竟还比不上一个风尘女子。这大唐的风尘女子，果真是人中龙凤呀！怪不得那些风流才子都喜爱混迹于此，原来这里除了男女之间的交合之事，竟还有知音难觅的奇妙之处呀。张扬于是静下心来，细细聆听。
“杨柳郁氤氲，金堤总翠氛。庭前花类雪，楼际叶如云。”
“好，好啊！”张扬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此时，李向东却从一位姑娘的酥胸上抬起头来。
“少一惊一乍的。”
“咱能不能讲点文明，有点素质啊。”张扬忍不住说道。
“素质，你到这里跟我讲素质？你他妈的，在该有素质的地方都没素质。告诉你，放下个人素质，尽情享受快乐人生。”
说话间，一曲终了。门外的老鸨带领着几人，推门而入，端上来十几样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
“给那几位师傅，也拿些菜和酒。”李向东豪爽地说道。
“乐师呀。他们可不包含在内。是要给工钱的。”老鸨解释道。
“算我的，你他妈的，怎么一副黑心资本家的模样。”李向东骂道。
老鸨听得直发愣。
“银子，我们出。你拿来便是。”张扬连忙解释道。
“好，好。”
姑娘们纷纷入席，张李二人根本无需自己动筷子，自有众姑娘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给他们。李向东的手不停地在每位姑娘的胸前游走。而张扬，见识了姑娘们的才华后，反而变得收敛起来，心中对她们多了一丝敬意。
席间，一位姑娘对身旁的姑娘说道：“今日，有一位客人拿来一首《将进酒》。气势磅礴，豪迈奔放。我觉得和《兰陵王入阵曲》很配，待会我们可以试一试。”
“何人所作？”
“说是一位少年商人所做。就是今天街上所传，置换西洋宝物的商人。”
“商人所作的诗歌，恐难登大雅之堂吧。”
“不然，这诗。是我见过最好的。”
李向东听后，痴痴地笑道：“该不会是你吧？”
“什么都对得上，不是我，是谁？”张扬自鸣得意地说道。
“大诗人，刚才还摸了你的胸。”李向东坏笑道。
“小爷，不可取笑。文章诗赋，不可胡乱瞎说，有违朝纲。”
“小妮子，还不信。半仙，背给他听。”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向东，裴大人。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故人何为言钱少，径须沽取对君酌。打火机，佛祖灯，呼友将出换美酒。与君同销万古愁。”
张扬端起酒杯，吟诵完全篇后，举杯仰脖一饮而尽。
那位姑娘惊得目瞪口呆。
“真是他所做，一字不差。”
在场的所有姑娘都僵住了。
“太妙了。太妙了。”
“此篇，定是千古名篇。”
“小爷，竟如此才貌双全。”
“想不到，我要服侍大诗人了。”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称赞不已，几位姑娘起身，主动向张扬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