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以物换物
张扬开口问道：“我二人，欲在此地出售一些宝物，以换取些盘缠。不知需要何种手续？又怎样才能出售得快一些呢？”
“这个好办，这个好办。这驿马关虽小，且无兵驻守。只需缴纳一些税款，这些全由在下代办即可。”驿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一口应承。
“有劳韩兄了。待出售完宝物，税款定当奉上。”张扬拱手说道。
“只可惜，两位兄台的宝物，价格颇为高昂。此地的百姓，恐无钱购买呀。”掌柜叹气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那也无妨，家中若有什么旧物，亦可拿来交换。我们拿到西洋，同样能换得宝物。”张扬大手一挥，装作一副同情的模样。
“这就好办了，两位仁兄，又有何宝物？快拿出来让我俩开开眼。”掌柜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宝物。驿长也赶忙附和道：“就是。”
张扬拉开背包，掏出两颗棒棒糖。韩、张两人接过，细细端详，却是不明所以。张扬剥开糖纸，将其中一颗塞进掌柜口中。
“味道如何？”只见掌柜双眼大睁，表情夸张无比。
“老夫从未吃过如此甘甜之物，含在嘴里，一股甘甜直入脏腑，继而直冲脑门。简直太好吃了。”掌柜惊呼道。
“是吗？真有这么神奇吗？”驿长持怀疑态度，也想借此吃上一颗。张扬遂了驿长的意，将另一颗棒棒糖剥开糖纸，塞进驿长嘴里。
“太甜了，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驿长仰天惊呼。李向东看着两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嗤笑。
张扬又拿出一盒大宝 sod 蜜，挤出一点，涂在两人手上。
“闻闻香不香，皮肤光滑了没有？”
“这是何物？这般清香，手一下子就光滑了，怕是蚊子来了，都站不住脚了。”掌柜摸着涂抹大宝处，啧啧称奇道。
“就是，我见过各种女人用的脂粉，没有一样能比它香，比它这般光滑湿润。”驿长自诩见过世面，也不禁感叹不已。
“你们吃的这叫超级棒棒糖，制作这么一颗，需耗费一亩甘蔗呢。”张扬竖起一根手指，神情认真而又严肃。
“我的天呐，一亩？”掌柜惊叫出声。驿长心里虽也吃惊，但却装作理所应当的神情，咱可不能像掌柜那般大惊小怪呀。
“这个叫做超级大宝，是从上万种天然植物中提炼而成，能够改善皮肤干燥，使肌肤更加柔软有弹性，还能美白。它能焕发自信，点亮肌肤，让你展现出最自信的自己。”张扬又是一通胡吹，将能想到的词都用上了。掌柜捂嘴，不再言语，眼神中透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张扬一看，这两个老家伙，还在他面前装起深沉来了。于是又掏出一个手电筒。
“镇国之宝，还要属它。超级普照众生佛祖舍利灯。这你们是见过的？”张扬看了一眼掌柜说道。
“我见那个和这个不一样，好像那个小，是方方的形状。这个大，长而圆。”掌柜迟疑地说道。
“发出的光是一样的，佛祖舍利岂能都一样？佛化万物，本就没有固定的形状。”
“这个怎么用？演示给我们看看？”驿长急切地说道。
“现在还不行。佛祖不与日月争辉。要等到晚上才行。”张扬卖起了关子。
“晚上万道佛光，普照众生，亮得和白天一样，被佛光照过的人，都是有缘人，定要行善的。”掌柜憋不住了，该显摆他比驿长有见识的时候到了。他一脸神秘且自傲地对驿长说道。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看来你被佛光照过，参悟性提升得很快嘛。”张扬肯定了掌柜的所言非虚。
“不知张兄的宝物，价值几何？我实在是喜爱。”驿长笑眯眯地试探性地问道。
“超级棒棒糖二两白银，超级大宝五两白银，超级无敌打火机五十两白银。别人买，可不包换，只给你们两位换。这个超级普照众生佛祖舍利灯一百两黄金。”张扬随口说出价格，不忘将两人和自己的关系肯定一番。
“哎呀，我实在喜爱超级普照众生佛祖舍利灯，只可惜，卖完家产还是买不起呀。”掌柜摇头叹气，又是一脸的无奈。
“老张呀，不要难过。我知道你是善人，跟佛有缘。你拿些旧物来换吧，怎么着也给你换一个。”张扬安慰掌柜道。
“两位仁兄，换可别忘了我呀，咱们可都是兄弟呀。”驿长赶紧开言，生怕好事漏了自己。
“老韩呀，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你们可不要对外说呀。”
“哪能呢？我想了一下。把你们的货物，放在驿站。来往的官人，手里有钱，一定会大受欢迎。”
驿长见两人对自己如此大方，心想自己可不能光占便宜呀，毕竟交朋友还是有来有往的好。
“给我店里也放一些吧。来往的客商，肯定愿意购买。”掌柜此时也开了窍，心想着驿站能卖，我酒楼当然也能卖呀。
“好，多谢两位。那我二人就在你们两家摆摊卖货。”张扬拱手施礼道。
“告诉后厨，把虎鞭炖了，招待两位。”掌柜冲小二喊道，此时也有了一掷千金的豪气。
“老张，你还有虎鞭？”李向东吃惊地问。
“前些天，猎户打了一只老虎。肉我都卖完了，老虎身上最金贵的虎鞭，我没舍得卖。今日两位兄台到来，正好把最金贵的虎鞭，用来招待两位最尊贵的朋友。”
饭罢，两人分别在驿站、酒楼开始摆摊卖货。张扬来到驿站卖货，这里过往官差较多，他害怕李向东的暴脾气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看我拿什么来换超级普照众生佛祖舍利灯呢？”驿长笑脸盈盈地问。
“你有什么？”
“我……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呀，我有个玉佩。”驿长想了想后说道。
“拿来看看？”
驿长掀开衣襟，解下一块白色的玉佩。张扬接过来一看，玉佩上雕着一只下山猛虎，栩栩如生。张扬心中暗喜，却故作镇定地说：
“这也不值钱呀，还有什么？我看你的贡盘也挺不错。”张扬前番来到驿站时，一眼就看中了那个供奉打火机的贡盘。
驿长立即拿来贡盘，张扬细细一看。供盘呈灰青色，胎质细腻，造型规整。这该是越窑青瓷吧，又是一件宝贝呀。张扬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欣喜。
“这破盘子还有吗？”
“有，还有五六个。”驿长回答。
“都拿来，给你换一个吧。”张扬故作神秘地低声说。
驿长一路小跑，抱来了五个造型各异的盘子。
“进屋钻进被子里，按这个先看看。等晚上再打开，开一下就关了，佛光是有限的。”张扬递过手电筒，嘱咐道。
驿长点点头，接过手电，一溜烟不见了。
驿卒们见识过超级无敌打火机。看见驿长用不值钱的盘子换了东西。纷纷上前，询问看自己能否换。
“这个嘛？可以是可以。你先拿来，我看看再说。”
四五个驿卒，一溜烟也跑了。不一会，他们拿来了各自的宝物。有拿玉佩的，有拿瓷器的，有拿扇子的，还有一人拿来了一把长剑。张扬一边说着不值钱，一边给换了一颗糖、一瓶大宝。那长箭是一把汉朝的老剑，张扬一边暗喜，一边不情愿地给那人一个打火机。
驿卒们如获至宝般的喜悦，相互奔走，相互告知。不一会，张扬的摊位前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