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熟人
“我在这里面待多久了？”
坐在由两匹马拉着的马车上，零蜚向一旁的老年士兵询问。
由于轮回乐园没有给他任何的身份信息，现在他的首要目标是搞定出自己为何在这，还有自己的地位和人际关系。
战争不和之前世界的独行一样，他必须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露馅的话，可能就会被当成伪装间谍处理。
现在的战争形势也不知道发展到什么情况，库尔塔启族的拟态能力能不能伪装成人类，如果能的话，自己现在的状态在高层军官的眼中会很可疑。
“你是睡糊涂了吗，血歌？不过也是你毕竟是最初的注射者，脑子出现问题很正常。”
听到老士兵的话，零蜚松了口气。
乐园给他的伪装比他想象的要好，一种实验体，虽然不太符合原着中的情况，但乐园都说明剧情大修改了，他也就不意外了。
如果不出他所料，战力强大的契约者应该都被伪装成了实验体这个身份。
没有理会零蜚的沉默，老士兵接着开口：
“哎，说到底你们也是国家的英雄啊，就是可惜，你们不太稳定”
老兵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烟，叼在口中，从腰侧的子弹袋中拿出一根火柴和子弹，在子弹的底部用力一划，火柴应声而燃。
“呼~，你还记得多少？”
“只记得要杀北方的人，别的记不太清了。”
“哟，这点倒是记得清楚，行，你小子这次别发疯就行。”
听到这话，零蜚有些懵逼，合着他还说高了，直接说要杀人就行。
‘咋给我的身份是这么个疯东西，明明我还是很理智的。’
在心中吐槽轮回乐园后，零蜚注意的听着老兵的话。
“我们为了对付北方帝国的那群怪物，在士兵身上进行了人体实验，而你血歌，你曾经是我手下的兵，因为在战场上作战英勇被选上了。”
老兵说着，眼神中多出一丝悲伤，可能在他看来，他们真的很亏欠零蜚这种战士。
“我也不知道你们做什么了，再次见到你，你已经能和三个怪物战斗，在之后还能反杀，这实验啊也是挺好的。”
“可是后来啊，你一直杀一直杀，最后疯了，不管是什么生物，只要接近你都会杀掉，我们用了点特殊的方法才把你弄回来。”
“等你恢复意识后，我们也不敢让你这么负担这么大的压力，实验也加快了，很多像你一样的疯子都出来了。”
“而你嘛，前几个星期又失控了，你自己要求在这个地方待着，刚好我老了，也就在这等你。”
零蜚听着老兵的讲述，从他的微表情观察，他没说谎，那这位老兵就是他名义上的长官了。
“我知道了长官，谢谢你。”
听到零蜚的话，老兵突然笑了出来，他将手上的烟嘴丢掉，指着零蜚，笑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别的没记得，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真是一点没忘。”
到现在为止，零蜚的情报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虽然人际关系还是差点，但地位已经确定了——一种战争兵器。
‘等到了前线听指挥就好，实际上的操作空间很大，作为初号实验品，我后续的改变可以用不确定性解释，看来不需要留手了。’
“现在前线怎么样了，有很多敌人吗？”
“别急，知道你想杀那群狗崽子，现在我们去的是中区防线，也是压力最大的防线，剩下的两边边区防线没啥问题。”
零蜚点点头，接着就靠在车边闭上眼睛休息。
“嗯，睡吧，多睡会对你的精神有好处。”
老兵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
“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到时候我一定要和将军好好说说，让我们这种老兵去就好，这种新鲜血液应该留下来。”
‘将军，看来我的背后也是有人的，到时候要不要算了，毕竟乐园动手脚，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将心中的想法压下，零蜚继续假装睡觉，实则感知周围的环境，只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血歌小子，醒醒，我们到了。”
老兵推了推零蜚，将他从假装的睡眠中唤醒。
坚固的石质堡垒，紧闭的大门，看着和高楼一样分了好几层的防守阵地，零蜚感觉还不错，如果让他来打的话，这种造型至少能多拖半分钟。
在和阵地门口的人交谈一番后，零蜚和老兵安稳的进入了阵地内，
这让零蜚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像原主这样不能掌控的实验品，会被放在阵地外呢。
老兵给零蜚指了个方向，向他解释道：
“那边都是和你一样的实验体，去看看吧，你还没见过和自己一样的实验体吧。”
零蜚点点头，也是去到了老兵指的地方，仔细感知一番，确实是和自己一样，都是轮回乐园的人。
“哎哎哎，这位大兄弟，对，说你呢。”
正当零蜚准备走进一个围起来的人堆，打听一下情况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契约者拉住。
“你好啊大兄弟，我叫做小鼠，是百事通的成员，不知道大兄弟你是什么身份进来的？”
“实验体。”
零蜚停下来脚步，有百事通的人那就不需要自己来瞎打听了，不得不说，这种情报组织还真是方便。
“哎呀呀！你就是我们这边的最强战力啊！额不对啊，明明那个旅团的疯丫头也是实验体，怎么会有两个呢？”
零蜚没着急问，他不着急，百事通的人从不隐瞒，只要付出的够多就行。
“咳咳，这样啊兄弟，我和你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就当做你告诉我身份的报酬，行不？”
“好。”
刚有瞌睡，枕头就自己找上门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首先呢，在这个世界我们的身份都是实验体，但是个人和个人之间又不同，我们这种散人和冒险团都是批量生产的，也就是正常的士兵单位，而还有一种实验体，他们到这里来需要专车接送，那就是乐园分配的高战力。”
“所以，你看我是被车送来的，就认为我是高战力？那你口中的旅团疯丫头”
“这么快就忘了我了？亲爱的血歌大大~”
偏头看去，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面前，直直刺向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