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家过年

    列车到培城后林峰去看望了年迈的外公，站在二楼苏式建筑阳台上抚摸着锈迹斑斑的栏杆不由心怀感伤。

    外婆已经先外公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老人家音容笑貌宛如昨日，还在脑海里反复出现。

    在熟悉的高低床住了一晚林峰又踏上了归途。

    黔水的冬天依然暖和，河面上泛起薄雾，野鸭子水鹄成群扑棱在岸两边。

    沿河的树木在寒风中摇曳，偶尔有几片枯叶随风飘落，落在河面上，给冬日的黔水河带来了一丝秋天的气息。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林峰贪婪地吮吸甜丝丝的空气洗去了旅途的疲惫。

    老爸，老妈。

    跨过几十年不变的下船模式，林峰一家人又团聚在一起。

    林峰在和张叔叔家，胡叔叔家年前团聚时叙述了一些校园内外见闻，让进入中年的三兄弟仿佛又回到了青春时期的校园生活，进而回忆起了他们大学阶段的一些有趣往事。

    酒酣过后又是对工作生活的一些感叹。些许是长时间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感性的胡叔叔还流下了富含人生百味的眼泪。

    林峰是第一次见胡叔叔哭了，有些感同身受。在外人面前意气风发的他们也有生活的苟且。心想：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人可以把日子过得行云流水。但我始终相信，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时间永远是旁观者，所有的过程和结果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

    腊月二十九，除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石永胜，林峰，袁成刚到获得大丰收的智文大师院落聚会。

    袁父袁母到川省泸州参加战友会，明天早上赶回来。

    这次是智文大师小徒弟释永信开的门。

    大师新年好！

    智文大师听得外面呼喊，两袖摆摆从堂屋飘出来。

    两位施主新年好！怎么这么客气还拿这么多东西来。

    外面坐还是里面请？

    我们几个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今天太阳好，就坐外面。

    几人围炉煮茶，智文大师两眼就没离开过林峰身上。

    怎么了，我脸上绣花了？

    你身上有股味。

    我昨天才洗了澡，不会馊味吧？

    贫僧算算。

    智文大师闭上两眼，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捻一簪花，

    林峰也不言语，和袁成刚碰茶自饮。

    林施主身上的是花味。

    什么花味啊？

    林峰心想早上我没去花园啊，这个装神弄鬼的。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

    哈哈，怎么样，贫僧没算错把？！

    林峰无奈摇头。

    尴尬的笑笑。

    那我请教一下大师，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20

    又来？

    5

    15

    10

    成交。

    袁成刚睁大双眼看他们打哑迷一样报数字。

    其实你一进来第一眼我就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

    眼神放光，眼角上扬。

    男女都一样？

    基无差别。

    好啊賊和尚又骗我酒。

    哈哈，戏要做全套。

    你跟我耍这些心眼，酒没了。

    施主不能反悔，有证人那是成交落锤了的。

    只有5坛了。

    也可。

    众人说笑一阵各自说了一些别后发生的事情。

    袁成刚爆料他们回黔水时司马南大师送了一大缸好酒给智文大师，林峰问酒呢？

    智文大师指了指满是泥巴的梵鞋说埋了。

    林峰默默记下智文大师药园新土翻出埋酒缸的地方。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