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守护(12)
前面和鬼王对打,王安安就看出来了,谢谦是有一些基础的,不过因为毕竟是对着鬼,所以谢谦更多还是以防守为主,这会儿和神秘人动起手来,大概谢谦知道对方是人,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忌,于是完全是以攻代守的打法。
神秘人刚开始还比较轻敌,并没有正眼看待谢谦的进攻,连王安安也没想到,谢谦的拳脚功夫居然还算不错。几番快打下来,神秘人应接不暇,防守的十分狼狈。这才一改之前的轻视,端正了态度。
对谢谦来说,从小遇到无数这些灵异鬼魅的事情,除了被动防御一直无可奈何,只能把所有的不甘和无奈压在心底。学习打拳和武术除了是有钱人家从小要准备的自保手段,但也是一种发泄心中憋闷的方式。如今有了机会,既然不再害怕那些鬼魅的手段,单单只是物理对招。谢谦可以说把之前多年心中积攒的情绪通通发泄在了神秘人身上。
即使神秘人端正了态度认真的和谢谦对招,但他毕竟还是一个修者,而不是武者。实在不是本来就年轻体壮还外加了心理buff的谢谦的对手。几番下来,神秘人实实在在的中了谢谦好几拳,随即一个正蹬给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眼看着是打不过,神秘人捂着被谢谦踢的发闷的胸口,也不起身,干脆就地盘腿打坐,结印间怨气翻涌,弥漫开来,整个包围圈开始往里缩小,眼见着就要把他包进去了。在一旁一直在观战的王安安动了,双手反转间数根金线翻出,顺着整个包围圈从内到外一圈圈的绕,所到之处怨气纷纷被净化,刚刚稍小一点的包围圈这就又被金线扩大了。
谢谦也没再给神秘人更多的休息机会,怨气一退,就又冲了上去。
神秘人本来是准备让鬼王在墓场这里多吃一些鬼好在中元时,借着鬼气大盛之时再来找谢谦的。但是没想到居然在还差几天时反倒被谢谦找了上来。
就这样发展下去,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中元,于是干脆也不藏了,双手伸进衣服内袋,掏出了一杆布满奇异的符文,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阵旗。
阵旗在神秘人的手中轻轻挥动。随着他的动作,阵旗上的符文仿佛被血液激活,开始缓缓流动,宛如血脉在古老的织物上蔓延开来。
周围的光线逐渐被吞噬,原本洒下的淡淡月光,如今已被一层厚重的黑幕完全遮挡。夜色变得更加深邃,宛如墨汁倾泻,将一切都包裹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从阵旗中开始源源不断冒出浓浓的怨气,随着冒出的怨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怨气开始翻滚沸腾,如同煮沸的水一般在空中涌动。在这浓厚的怨气中,鬼影绰绰,时隐时现,它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本来我没想要你的命,但你既拿着我师门的法宝,又不与我多说什么。看样子,我那师弟已经凶多吉少。既然这样,你也就不必活了,我这就用你来祭我这鬼幡。虽然你这一身功德我本来还有其他用处,但现在用来炼我的幡,也算不错!”
谢谦在神秘人掏出阵旗的那一刻便已停下不再向前。随着阵旗开始冒出黑烟,他开始缓缓后退,但眼见着就要退至那道金线之际,阵旗终于停止了黑烟的释放。
在那些已经弥漫开来的黑烟和怨气中,鬼影逐渐变得更加实质化,它们仿佛在一步步地逼近,直到它们的身形变得清晰可见。这些鬼影并非寻常鬼魂,而是身着甲胄的鬼将,它们的盔甲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泽,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有力,仿佛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神秘人猛然挥幡指向谢谦,黑烟中的鬼将像是收到了进攻的信号,随着神秘人的动作,纷纷冲向谢谦。所谓双拳难敌四腿,谢谦面对着四面八方飞来的鬼影,正在心中默默想着如何应对。
王安安本意只是想让谢谦尝试一下和鬼对抗。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墓场的古怪就是吴涛师兄这个幕后黑手搞出来的。
古语有云:“来都来了。”既然这都遇到了,也不用再等中元了。干脆直接搞定收工。
王安安也不再节省自己的神力,直接放出千百条金线,金线翻转游走间,在谢谦面前编织成巨大的网,隔绝开了谢谦和鬼将,随着王安安一拉,直直的罩向神秘人,鬼将,及鬼幡喷出的整个鬼雾。
虽然上次很容易就砍断了王安安的金线。但是这次的金网上却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金线。金线上流光闪耀,光芒穿透漆黑的鬼雾,直直照到神秘人眼底。神秘人只觉得心中莫名的不安。有什么在预警着自己快逃。
按理来说,尽管谢谦有法器,但是鬼幡中的鬼将都已尽数召唤出来,他所持的这些法器除非是吴涛或者自己这种有法力深厚的人手上才能发挥出真正的作用。这些鬼将都是自己从冥界招来的,个个凶狠无比。虽然单个比不了鬼王,但是这么多个一起,却是鬼王不能比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波稳了。但是心底的不安却是愈演愈烈。
神秘人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一手紧握着阵旗,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了先前的金钱剑,准备用它来划破王安安精心布置的线网。
王安安不打算给神秘人这样的机会。他紧握着帝师尺,毫不犹豫地直接向神秘人发起了攻击。上次交手时,由于没有称手的武器,王安安只能选择退避三舍,但这一次,既然帝师尺在手,她也就不再顾及什么了。
劈,砍,挑,刺,王安安拿着帝师尺像是握着一把剑,以快、准、狠的姿态直指神秘人的要害——手肘、手腕、腰间、膝盖等部位。
尽管神秘人手中握有一长一短两件武器,但在王安安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他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只勉强抵挡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