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弄巧成拙!我马超岂能由你这般羞辱?!
虽然被吕布的横扫千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但马超反而激起了旺盛的斗志,虎头湛金枪攻势更盛,宛若金龙驰骋,与吕布的方天画戟打得有来有回。
与马超这种顶级猛将交手,形势瞬息万变,断然没有只守不攻的说法,如果不尽快击败对方,仅仅靠防守,很难守住这种级别武将的全力金攻,毕竟吕布手中的是方天画戟,不是盾牌!
留给吕布的时间不多了,吕布心一横,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只见吕布如战神一般快速挥舞方天画戟,战场的士兵屏住呼吸,无不被此时从吕布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所震慑!
方天画戟宛若雷霆般的攻击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马超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此人,究竟是什么怪物!”马超暗暗叫苦,自己天生神力,自小就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自从上次艰难取胜阎行之后,他便成为了西凉第一勇士,一直以来都是他压制别人,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马超不是没有想过反击,他也一直在尝试,只不过吕布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方天画戟的冲击越来越凌厉,令他逐渐难以招架。
在场的士官无不惊愕地看着场上的吕布,一直以来,马超就是神,年纪轻轻便打败了阎行这等数一数二的猛将,可谁知,今天竟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怪物打得这么惨!
“要结束了吗?”一名观战的士兵喃喃自语,虽然对决还在继续,但是在大家的心里其实胜负已分,吕布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大家一方面沉醉于吕布招式的飘逸灵动,一方面又惊叹风卷残云般的方天画戟所展现的极致暴力,他是怎么把二者神奇地结合在一起的?
场上马超拼命顽强抵抗,吕布的力道越大,马超抵抗的力道也就越大,就在大家以为吕布要最后一击,将马超的顽强防线彻底击溃之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马超用双手握住虎头湛金枪,使出全力抵挡,而吕布奋力一击下去,竟然被反弹的力量震荡双手,方天画戟直直的被马超击落!
武器被打掉,胜负彻底失去悬念,于是吕布认负,马超虽不可置信,但还是十分兴奋,尽管吕布步步紧逼,强悍如斯,最终还是自己凭借顽强的意志,获得胜利!
众人也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本以为终于见识到了绝世高手,他们将亲眼见证此人打破马超不可战胜的神话,可谁知最后竟然出现了如此低级的失误!
“没意思!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众人纷纷失望离去。
“你赢了,赤兔归你了!”吕布淡淡地对着马超说道。
马超本来十分高兴,今天这一战不仅是打得酣畅淋漓,还赢得了赤兔这种良驹,常年和马打交道的他,自然第一眼就被赤兔深深吸引!
“承让了!”马超已经习惯在胜利之后说这三个字,似乎他天生就是胜利者!
可当马超看到吕布略显黝黑的粗糙大手,再看自己已经红肿起来的手之后,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刚才吕布故意让他,吕布的手连红都没红,怎么可能会被反弹力震掉武器?
“你侮辱我!”马超怒目圆睁,英俊清秀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他不仅打不过眼前这个人,还被对方因为别的原因故意“让”自己赢。
孤傲的马超今天不仅收获了人生中第一次失败,还第一次受到了来自人格上的侮辱!
“你真的很厉害!”吕布见马超脸色不对,慌忙弥补。
“呵呵呵!是我马超技不如人,告辞!”马超想起来自己在打赢阎行的时候,似乎也说过“你真的很厉害”!这是在反复玩弄自己吗?
“该死!”望着怒气冲冲远去的马超的背影,吕布十分后悔自己刚才的做法。
自己千算万算,忘了马超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非黑即白同时又十分在乎输赢的时候!况且马超看起来对武学十分痴迷,自己这番做法,更是违背了武学的精神,他焉能不视之为耻辱!
刚才还喧闹沸腾的校场,一下子清冷无人,只剩下呆滞的吕布和拴着的两匹马——赤兔和大宛,两匹马还在不亦乐乎地用尾巴讨好似的磨蹭对方,人类的喜怒悲欢与他们并不相通。
看来这马也不能还回去了,倘若自己还回去又是火上浇油!
吕布落寞地牵着两匹马走在武威的街头,傍晚时分已经基本无人,吕布漫无目的地左转右转,转眼间太阳已经落山,西北的冬季更加寒冷,吕布这般雄武强壮,竟也感到几分凉意,吕布便往驿馆走去。
武威的驿馆似乎没有什么人,门口连个灯笼都没有,但是门口有个火把,不知道是何人在里面。
“将军可是长安派来的使者?”就在吕布望着简陋的驿馆而触景生情,苦恼现在难堪的境地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走出来的是一个文官装扮的人,此人俊秀逸朗,像是个饱学之士。
“阁下是?”吕布对此人没什么印象,前世没见过这个人。
“在下凉州从事,姓杨名阜,字义山,专程在此等候上使。”杨阜站在驿馆门前朝着吕布恭敬地作了一揖。
“幸会!幸会!在下并州振武将军将军吕布,见过杨大人。”吕布见到此人,知道事情或许有所战机,因为他恭敬的不是自己,而是大汉朝廷,这说明凉州还是有一些心存汉室的人的。
“将军不必多礼,这里寒风刺骨,在下为将军已备好酒席,可否赏脸一叙?”杨阜盛情邀请。
“杨大人费心了,布不甚感激!”马腾故意轻慢自己,此人却如此看重自己,吕布的心情变好不少。
杨阜将吕布带到自己家中,相比马腾豪华的威武大将军府,杨阜的府邸就显得十分寒酸,虽然整洁别致,却又小又空荡,看样子这位杨大人过得还是比较清苦的。
“还望将军不要怪罪寒舍简陋,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定当于最好的酒楼招待上使!”杨阜略显歉意地说道。
“哈哈哈!承蒙杨大人款待,吕布已经不胜感激,岂敢有嫌弃之心?”吕布大笑,令气氛热烈不少。
“请!”杨阜为吕布倒上温好的热酒,自己端起来酒杯一饮而尽。
“请!”吕布不知道此人的底细,从此人简陋清苦的家世来看,不像是董卓的人,但毕竟人不可貌相,吕布还是充满了警惕。
“不瞒上使,在下是朝廷钦命的凉州从事,但自从董贼作乱之后,凉州有些人便拥兵自重,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说到这里,杨阜兀自饮了一杯,又道:
“许多同僚纷纷投靠了他们,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不愿意同流合污的人要么被这些军阀杀死,要么远走他乡,在下因为这些年有些名声,故暂时苟全性命!”杨阜将这些年自己的委屈向吕布娓娓道来。
听了杨阜的话,吕布有些心动了,此人似乎是个忠于汉室的人,自己在凉州人生地不熟,急需有人帮助,要不要将自己的来意告知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