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誓言化作烟云字,费尽千般心思……
情像火灼般热,怎烧一生一世……
苏在在哼着《胭脂扣》的歌,这首歌幽怨又诉说着痴情人的衷肠,叫人迷恋进爱里一辈子回不了头。
她一边倒腾着饭菜,一边心情大好的想着明日下海抓海鲜的事。
在现代时她有加不完的班,交不完的房租,她每天的压力巨大,过着操心的命。穿越异世,来了仙门,她又开始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有了性命之忧。
现在的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好像只用操心每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还种什么菜。
这样的日子,她乐的其所。
锅子越烧越热,噼里啪啦的炸着锅盖,苏在在正在洗菜,才发现锅炉里还煮着,慌的:“完蛋!糊了!”
苏在在急忙冲到锅炉灶旁,一把掀开锅盖,没想到锅盖受热死熏腾,早已经滚烫。
滚烫的锅盖把苏在在的拇指烫伤了,苏在在惊呼:“烫死了!”然后,她立刻举着拇指,对着拇指疯狂的吹起气来。
往锅子里瞧,这才发现,只是水加多了烧开了,并没有糊。
苏在在呼了一口气,用锅铲将锅子里煮的红薯叶捞了出来。
乘在碗里,苏在在小心翼翼的捧着,想着也到了吃饭的点了,谢予修应该也饿了,她准备去给谢予修喂饭。
捧着烫碗,苏在在出了后厨,往院子里走去。
刚行至门口,突然,从空中飞来三团血肉模糊的肉团,朝苏在在飞来。
苏在在捧着碗,太过专注,又怕打洒碗内的饭菜,着实慌了神。
苏在在疑惑的向地上瞧去,探寻是什么,“是什么东西?”
是三只小狐狸,被扭曲、揉碎、破烂的尸体。
苏在在脸上一僵,手中碗黯然摔碎,掉在了地上。
错愕的看着地上被扭曲的恐怖的尸体,苏在在不敢相信,她慢慢的僵硬的蹲下来。
一瞬之间,狂风四起,像是催命的嘶吼声,咆哮声,从苏在在身体里传来。
玄珩的怒意像是能燃烧起整片大海,他从苏在在身体里钻了出来。
他跪在尸体面前,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大悲无声,他想哭,可为什么流不出眼泪。
千万年的等待,美好的希望,终是被扼杀。
“天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玄珩怪异的望着天空,他嘴角露出阴森的微笑,双手仍捧着小狐狸们的尸体。他一个不信因果,不信天道,不可一世的人,这种时候,竟然也认起了命。
苏在在蹲在那里,喉头像是被鱼刺卡住,嘴里吞咽都煎熬的痛,无言无话。
为什么?
每次在她好幸福,生命中有一丝光亮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永久陷入黑暗。
“哼。”
一声冷笑,将地上一蹲一跪,一痴一傻的苏在在和玄珩,视线吸引了过去,扭头朝冷笑声处看去。
是敖班衣。
不言而喻,苏在在和玄珩立刻就明白,小狐狸是敖班衣杀死的。
“我要杀了你!”
玄珩不管不顾,将小狐狸好生放下,双手幻化出强力的魔剑,狠狠的朝敖班衣攻去。
只见敖班衣轻蔑一笑,勾了勾手指,玄珩立刻手脚贴地,死死的被禁锢在地面上。
“我现在是魔尊,所有的魔物都听命于我,你还想杀我?你有那个本事吗!”敖班衣享受这种掌控人的快感,居然耐心的和玄珩解释起来。
玄珩恶狠狠的盯着敖班衣,他不停的挣扎,可还是没有办法从地面挣脱。
恨意似滔滔江水,苏在在仇视的看着敖班衣。她为了师父,对以前敖班衣欺负她的事都可以淡然,但小狐狸做错了什么?
要死的这样惨烈?
她一直都以礼待敖班衣,甚至有一段时日,她把敖班衣当做好师姐。当得知师父喜欢敖班衣时,她也没有因为醋意,伤害过敖班衣一分一毫,还想的是,敖班衣受伤,师父会伤心。
这一刻,她难得清醒,情爱不重要,化作云烟。
她定要敖班衣血债血偿!
苏在在恨与痛交织在一起,嘴里挣扎的低语:“今日,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苏在在手势勾起两团魔气,朝敖班衣狠狠劈去。
结果,魔气刚飞在敖班衣周围,便定在半空,随后向苏在在的方向弹去,苏在在避之不及,硬生生抗下两团魔气,被打飞在地。
恢复男儿身的敖班衣,一身黑龙袍本就有种震慑人的气场,加之今日天气黑压压的沉闷,倒给人一种无语言表的恐惧。
敖班衣阴阴的笑着,他像个授业恩师一般,又解释着:“我不是刚说过魔物全都听命于我吗?你还想用魔气攻击我?苏在在你还真是蠢顿如猪。”
倒地的苏在在,半撑着起来,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她已经决定以死与敖班衣拼搏。她一挥手,沉声喊道:“寒破!”
随即,寒破剑从竹屋里听见她的呼唤,“嗖”的一声飞向她手中,她坚定下着生死状:“既然魔气无用,那就凭着剑术打败你。纵使我死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玄珩见此情形,不忍看着苏在在受伤,魔尊降世他知道意味着什么,魔尊是他内心最重的阴影,恐惧感笼罩着他。玄珩在地上,扭头朝倒在地上捂着心口的苏在在,急促的催道:“在在!快跑!别和他打!他现在是魔尊!你打不过的!”
“可惜,可惜。”敖班衣高高在上的姿态,朝苏在在取笑。
苏在在惘然不顾玄珩的劝阻,飞身似箭,轻盈的朝敖班衣刺去,可速度再快再敏捷,却不能捕捉到敖班衣的影子。
敖班衣快速闪开,他现在的力量至高无上,无人可与之匹敌,魔气更是无穷无尽的供他使用。仅仅对着空气的一掌,苏在在就被隔空打飞,口中鲜血迸出,洒落在地。
“在在!快跑!”玄珩急不可耐,奈何他动弹不得。竟悲呛的带着哭腔哀求着苏在在:“在在……求你了……快跑……别死……”
一次被打飞,那就爬起来。
两次,那就再爬。
苏在在这次伤的很重,那一掌朝心口打去,而且从空中摔落时,好像摔到了头。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努力用寒破当着拐杖,她现在保持不了平衡,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倔犟的回:“再来!”
“哈哈,苏在在。”敖班衣嗤笑了起来,“你真是条狗。”
敖班衣又轻轻勾了勾手,现在的他,颠覆这个天下,易如勾手。五团魔气听命与他,死死围住苏在在,苏在在知道她现在用不了魔气,只能挥剑去砍,可还是徒劳无功。
五团魔气将苏在在也牢牢的捆了起来。
敖班衣厌恶的看着苏在在,但也忍着恶心,朝苏在在说着他的宏图伟业:“可惜,你想死,我还不想杀你。我要你好好活着,看着我为天下的王,让所有的人为我的奴隶,包括你。我还会修一座更漂亮的魔宫,让师父成为我的皇后,让你成为我们养的一只狗,把你锁在我们的寝宫里,让你天天看我们欢好,甚至我还要让你喝其它魔军的圣水度日……”
“够了!不要再说了!”玄珩打住了敖班衣恐怖的话,他以前为奴的耻辱的回忆扑面而来。
敖班衣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冲着苏在在继续说道:“你怕是不知道圣水是什么吧?你的玄珩好哥哥没告诉你?我可是听手底下的魔气说,玄珩为上任魔尊的坐骑的时候,可是天天喝圣水,他都不教教你?以后都做我的奴隶,都不提前学学?”
“圣水到底是什么?”苏在在见他笑的嚣张问道。
“哈哈哈,你怕是没福喝我的,我要让你和那些丑陋魔军的圣水。”敖班衣恶狠狠的看向苏在在,告诉了她答案,“圣水就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