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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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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叔!元叔!”

    奔跑在夜色之中,到了御药阁,苏在在使劲拍打着大门。

    苏在在一刻也不敢耽搁,渊池不会医术,展怀义阴险摸不透,她能找的也只有上次御药阁见过一次面的元叔。

    御药阁内传来老人呵欠连天的回应声,可并未走过来给她开门:“谁呀!谁呀!大晚上就来催命!”

    “我呀!在在!”苏在在焦急的回应着,使劲拍着大门,说的又急又快,“元叔!真的是催命!我师父快死了!”

    听到这,元叔利索的从床上起身,穿好衣袍,冲了出来,卸下了门栓,开门探头探脑的问道:“予修?他怎么了?”

    “哎呀!元叔!我不会医术,我也说不清楚。”随后,苏在在拉着元叔的衣角,想拉去衡心阁,又焦虑的很,“我师父,他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和大师姐打了一架?一直昏迷不醒吐血,但是身上也没有伤口。”

    事态一团乱麻,但苏在在还是组织好了自己的语言,告诉了元叔现在的状况。

    “你等老头子一下。”元叔听完苏在在的话,摸着花白的胡须,略一思索,转头跑回房中背起了药箱。

    背好药箱的元叔,走了出来,告诉苏在在出发:“走吧。”

    “好好好!那快走吧,元叔。”苏在在点了点头,急冲冲的就想拉着元叔跑着去。

    可元叔甩了甩手,撇了撇嘴,“你这样跑着去,予修现在都头七了!抓紧老头子。”

    随后,元叔捏了一个决,使用了移形术。苏在在和元叔凭空消失,只一瞬,出现在谢予修房中。

    苏在在一眼就看到谢予修呼吸浅动,虽然不曾发出声音,但整个人面色惨白,唇色也毫无血色,异常卡白。

    终是不再吐血,屋内的地上也大片大片被鲜血染红,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

    元叔愈感不妙,快步上前,坐着谢予修床边。他皱起眉头,紧紧端倪谢予修。

    随后,才搭上了谢予修的脉搏,半响,才极难开口,讪讪的告诉苏在在:“你师父……这是自毁经络,仙髓……”

    “什么!”苏在在瞪大了双眼,她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师父又不是失心疯了!好好的他自毁做什么?!”

    说完,苏在在下意识的竟然有点想哭,泪水打湿了眼眶,又哽咽的说道:“元叔,你是不是弄错了?”

    “在在啊……你师父……”元叔也吞吞吐吐起来,又安抚着苏在在,“老头子确实摸不到他的经络了,仙髓我没那个本事参透。老头只会治病,这自毁……”

    等元叔平静说完,苏在在一把擦了擦眼睛上一滴小小泪珠,她现在可不能做个爱哭鬼了。

    她在仙门最大的靠山没了,她得靠自己保护自己,保护师父了。

    “元叔,那师父会一直昏迷吗?”苏在在还是踌躇的道出了心中的疑虑。

    “我先施三针封住三处,待天亮应该就会将醒。”元叔又怕苏在在担心的紧,又告诉她其他的路子,“这样吧,在在啊。你先别急,你师父自毁也是大事,也总要调查清楚。等天亮了,你把你师父送到大堂,到时候我让掌门和怀义来看看,他们应该有办法。”

    “谢谢元叔。”苏在在万分感谢,语气十分真挚诚恳。待元叔施完针后,又“嗖”的一声,凭空消失不见。

    屋内又静悄悄的,只剩苏在在和谢予修她们两人。

    踱步到谢予修跟前,苏在在没想过谢予修会自毁仙髓和经络,她现在的回家路被斩断。

    她从前被邪教的毒药控制,后面从书里知道仙髓可以和血头煞融合,能打开时空之门回家。这些都是强行的羁绊,让她和谢予修绑定在一起。

    如今,谢予修自毁仙髓,她没有理由攻略谢予修。

    她眼底蒙上一层薄雾,把她缠绕的快要窒息,迷茫感大片大片袭来。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最开始是想要活下去,后面是想要回家,现在不能回家了,她留在仙门的意义是什么?

    托着下巴,苏在在看着床上的谢予修,即使躺着,封了针,谢予修熟睡的面庞都不太安详。

    苏在在心里突然一阵骤痛,她回不了家了,那个有她亲人,好朋友的家,再也回不去了。她像溺水的人找不到救命的浮岸,大口大口的呛着水。

    越想越心糟,还是先照顾好师父要紧,等师父醒了再问问。

    担心师父口渴,苏在在起身去到了桌边,想给谢予修倒盏茶喝。

    紧接着,地上的明黄色刺痛了苏在在的眼睛,那是被符纸包好的飞雪。

    走了过去,苏在在小心翼翼的捧起飞雪。

    飞雪是师父送给她的,虽然残破,虽然不承认她,但她犹记得师父给她授剑时,她是多么开心。

    往日的记忆一一浮现,师父给她传授飞雪,师父魁武大会挡至她身前,师父仙山上对她的微微一笑。甚至是师父从未对她动怒,万分包容。

    对啊,留下来需要什么理由?她好像对师父有点喜欢,这就是理由。

    像是心理安慰一般,给她自己找了个理由,苏在在更坚定了下去。

    她抱着飞雪,默默守护在谢予修的床边。

    天渐渐翻起了鱼肚白,玉衡虽没有鸡鸣,但鸟啼声也络绎不绝。

    苏在在一夜无眠,看着谢予修,终于天亮时,谢予修慢慢转醒了。

    “师父!你怎么样!”

    苏在在看见谢予修眼皮颤动,着急忙慌的唤了起来。

    只见谢予修双眼半阖,十分疲糜,嘴里几乎是无声,余有口型,吃力的说着:“师父,没事,别担心。”

    这样一说,苏在在更担心了,她的师父以前就不爱说话,别人都会误以为是哑巴,现在说话都不出声了,她担心真成哑巴了!

    “师父,你饿不饿?渴不渴?”苏在在很是关心,极力的问着。

    床上的谢予修闭上了眼,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摇了摇头,他孱弱的不成样子,嘴里仍然无声只见口型:“扶我起来。”

    “哦哦!”苏在在听了谢予修的话,小心翼翼的将谢予修扶坐起来。

    “师父,你别着急。”明明最着急的就是苏在在,现在反过来劝谢予修,苏在在又想到元叔的叮嘱,反应过来,安慰谢予修,“师父,我去请了元叔,元叔说早上让你去大堂,让掌门和展师叔看看,说不定有办法可以治好你。”

    只见谢予修缓缓点了点头,他现在呼吸薄弱,实在太过虚弱,嘴里也只极为小声说道:“好。”

    这下苏在在又犯难了,师父现在难受成这个样子,说话都没力气,哪门子来的力气送他去大堂?

    该知道,刚才就把元叔的轮椅带上了,苏在在懊恼不已。

    突然看见墙上,师父的佩剑,寒破。

    苏在在一把将寒破取了下来,转身走到谢予修面前,说道:“师父,你现在先拿寒破当拐杖用着,等会到了大堂,掌门他们治好你。”

    谢予修听见此话,垂下眸子,眼底蒙上一层阴郁,小徒弟还仍心存幻想,想着能治好他。

    随后,阴霾一散而开,又对苏在在浅浅一笑,“好。”

    苏在在极为小心的将谢予修扶了起来,可谢予修经络已经断了一大半,手脚早已绵软无力,刚一站起来,抬腿,腿上仿佛有千斤重般,无力垂了下去,整个人半瘫在苏在在身上。

    谢予修摔的姿势不太好,几乎是整个人倒在苏在在身上,好在苏在在靠近床边,谢予修摔时,她顺势坐了下来,不然她整个人就要躺在地上的血渍之中。

    可师父现在头埋至她肩头,她脸上泛起绯红,不想尴尬下去,将谢予修扶好,只听谢予修微弱传来声音:“对不起。”

    此话听来,苏在在显然觉得谢予修有了自暴自弃之意,她打着哈哈,想缓解尴尬和谢予修身上和内心的伤痛,回道:“师父,咱们师徒两,谁跟谁呀,小事!”

    随后,一鼓作气,苏在在搀扶起了谢予修,她在右边做着拐杖,寒破在谢予修左边做着拐杖,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大堂迈去。

    此时的玉衡大堂内。

    听完元叔的讲述谢予修自毁一事,渊池虽面色淡定,但心提了起来,展怀义一脸平静轻松,喝着茶,口中时不时哼出小曲。

    见苏在在小小身影,搀扶着毫无血色的谢予修走了进来时,渊池道人提着的心又掉了下去。

    “予修啊……这……”渊池道人颇为震惊,想上去搀扶谢予修。

    可谢予修却吃力的抬了抬手,摆了摆,示意不用。

    随后,苏在在将谢予修搀扶至下方的一个座位上。

    元叔率先站了出来,躬身向展怀义禀报:“掌门,昨晚,在在来找我说予修出了点事,我去看了看,结果摸了摸脉,发现是自毁……这……”

    “咳咳。”谢予修心肺也受了点损伤,现在一说话牵着脾肺,咳嗽也是难免,随后镇定了心神,声音虽小,但还如他人气场般强大:“昨夜,我闭脉精修,只觉一股灵气与我灵气相融,最后发现是有人趁我闭脉,强行灌于魔气于我,想让我成魔。灵力硬逼魔气不成,只好选择自毁仙髓经络放血流出魔气。”说到这,他有一丝心痛,痛恨,幽幽接着说道,“灌于我魔气之人,是大弟子敖班衣。”

    渊池道人先是震惊,又是大骇,随后又镇定下来,他活了上百年,什么样的风浪他都经历过,必须由他掌舵,将玉衡这艘风雨飘摇的船平稳航行。

    随后,渊池道人急着上前,他还是不敢置信,颤抖这双手,对谢予修说道:“予修啊……别急……我看看,我为你把把脉,看看还有没有转圜之地……”

    随后,渊池道人搭上了谢予修的脉搏,只一瞬,渊池道人的脸搭拉了下来。

    “予修……真的……经络断了,仙髓也感应不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这句话从渊池道人嘴里喃喃的迸发出来,渊池道人捂着心口差点摔倒,他玉衡千年以来唯一飞升的人,扬他玉衡名号的人没了。

    好在,展怀义接住渊池道人,将他扶好。

    随后,展怀义和渊池道人对视一眼,两只老狐狸立刻读懂了对方眼神的意思。

    还是渊池道人出来又当了好人,又变了脸,慈祥模样:“予修啊,我刚才摸了脉,确实经络断了,仙髓也不在闪动。” 接着,又更加和蔼一番,“如今,你经络寸断,以后怕是也不能再练剑,怕是比正常人还不方便一些,你就在玉衡也是危险……”随后,话锋一转,“不如撤去剑宗名号,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下山好好安顿,成家立业吧。”

    谢予修失了仙髓,断了经络,在渊池眼里跟废人无亦,也失去了利用价值。谢予修失了实力,那也失了权力。他不能见玉衡沦为笑柄,也不能让玉衡成为众矢之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仙门掌权的还是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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