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只能捧着
在一个秋风萧瑟的午后，maggie迈着优雅的步伐，戴着冷酷的墨镜，来到了玻璃办公室。推门进去，看到rose和song正在各自工位上认真工作，便用慵懒的声音开口问候：“姑娘们，忙着呢？”
正修改采访稿的rose看到上司来了，赶忙起身，“呀！姐你来了，快坐！”热情地把maggie迎到了沙发上，转头吩咐：“song，去给咱姐冲杯咖啡，用我带来的那个浓缩咖啡液。”
“哎，好嘞！”song麻利的翻出了一套咖啡杯具，冲了两杯热咖啡，送到了领导面前的茶几上。
rose把杯子推得离maggie更近了一点，“姐，你尝尝，这是秋季新出的榛果咖啡，里面有坚果的香甜，适合你这种不爱喝苦咖啡的人。”
maggie没有理会冒着热气的咖啡，伸手纤纤玉手摘下了墨镜，挑眉问道：“昨天余涂的采访，怎么样了？”
“嗯……初稿已经出来了，过两天就能发布。内容上没什么问题，大纲都是提前商议好的，只是，呃……余涂面对陌生人时，会放不开，会让人觉得不善言辞，”
rose的话音刚落，maggie的嘴角便浮起了一抹冷笑，“这个……我早就知道。上次我老公见过余涂一面，他说：‘真搞不懂你们老板，为什么捧这么个小姑娘，她是不是你老板的小蜜？’”
“哈哈哈……你老公简直了，神提问！不过，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会这么想吧。给余涂做采访的那位娱记，是我的老熟人，采访后，她跟我说：‘你们签的这个新人，没什么综艺感。’”
“唉……这些资深记者，都是火眼金睛，什么艺人没见过？不过呢，也没办法，老爷喜欢，乐意把资源都给她，我们也只能跟着捧着。”
“是这回事。”
这些对话，都毫无保留的溜进了song的耳朵里。她呆立一旁，心中感叹着这个社会的残酷。不禁开始好奇，一个人究竟要优秀到什么程度，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不让别人进行无端的揣测？
艺人经纪部门，不光期待余涂的出道，同时也非常重视以公司名义举办的第一次海选。在这场活动的前期，song负责联络候选人，准备签到表、评分表、号码贴、矿泉水瓶贴和话筒套等活动物料；allen负责为活动邀请有光环大咖评委，为了让海选看起来更正规，他甚至动用了很大人脉，把本土的偶像歌手都邀请到了现场；rose负责邀约对活动进行跟踪报道的媒体，拉来了自己学摄影的闺蜜来现场充当摄影师，为活动省了不少经费。
12月10日，上午9点，所有候选人和评委都到齐了。maggie一手拎着小型摄像机一手挽着她的艺术家老公，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压轴出场，把摄像机交到rose那打扮花里胡哨、夸张搞怪的闺蜜手中后，海选活动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song在活动当天， 就是清点人数，为候选人的出场排号叫号，维持场外秩序，另外再帮评委们订订咖啡和盒饭。虽然工作内容简单不复杂，但是活动从上午9点一直持续到晚上9点，从上午的初选30人，到中午选15人，再到晚上选5人，期间一直不停地变换楼上楼下的场地，光电梯都坐了无数趟，song已经被累得说不出话来。
在繁忙的间隙，抽空喝下大半瓶水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整天粒米未进，已经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忍住了饥饿，等整理好5位练习生的资料之后，才从椅子上艰难地站起来，站直后发现自己小腿肚子直抽抽。
song无语地仰望着头顶天花板，呼吸着地下2层浑浊的空气，心想：这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一天，简直可以用脚不沾地来形容。
挪着僵硬的双腿，锁上玻璃门来到了马路上，song发现已经晚上10点了，路边的饭馆都已经关门了。无奈地拿起了手机，给堂姐发微信，问她家里还有吃的吗？得到肯定的回复后，song在路边拦下了出租车，花了20分钟的时间来到了堂哥楼下。
虽然可以回家吃，陶枝给song留了晚饭，但是坐地铁赶回去得花40分钟。song现在已经饿到眼前发黑、脚步发飘、急需补充能量的地步。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song还是决定去堂哥家。
这么想着，手也就敲响了堂哥的门。
堂哥不在家，堂姐穿着睡衣，一边打电话和姐夫吵着架，一边打开了门。伸手指了指门边餐桌上的剩饭，“就这些吃的了，你自己热一热。”
song看到吃的，眼睛发出了饿狼般的绿光，连忙拒绝了堂姐的提议，“不用不用，不用热了，我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说话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筷子就开吃，丝毫不在乎馒头和菜已经冷了。
堂姐懒得搭理她，由着她吃，抱着手机继续和姐夫吵架。
等堂姐吵完了，song还没吃饱，依旧是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看得堂姐心中生厌，皱着嫌弃道：“跟饿死鬼一样。”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次卧，“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song打了个嗝，被关门声吓噎了，瞬间觉得自己饱了。悻悻地站起身，把碗筷收拾好，桌子擦干净，拎起厨房和餐厅垃圾桶里的垃圾，悄悄地带上大门，离开了堂哥家。
乘坐着空空荡荡的末班地铁，回到住的地方，已经马上12点了，陶枝躺在床上还没睡。
“你怎么还不睡啊？小眼睛睁得滴溜溜的。”
“不高兴，心烦，有点失眠。”
“怎么啦。”
“我们公司最近和设计院合作，认识了一个小男生。他知道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天天银耳和乌鸡换着炖，给我送到公司楼下。”
“哎呦，不错嘛，挺勤快的小伙。”
“可是……他比我小了两岁。我喜欢年龄大，成熟一点的。”
“年轻有年轻的好，成熟有成熟的好，别一竿子打死嘛。”
“嗯，再观察观察，看他坚持多久。说不定哪天下雨，他就不继续送了。”
“哈哈哈……希望老天爷可怜可怜他，少下点雨。”
“之前呀，朋友给我介绍个男生，人挺幽默的，我对他也有一些好感。但是他是那种光说不做的人，天天嘴上说送我这送我那，结果一次都没兑现。我一生气，就不再理他了。”
“嗯，这样人，是挺下头的。”
“还有啊，如果是和你年龄差不多单身女性介绍的，你就要留心，一般都是她自己看不上，才会介绍给你。”
“啊？还有这样的说法，我头一次听说。”
“虽然不能说百分百，但大概率是这样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