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去旧迎新
两天后，song得益于新工作的福利，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帅哥环绕的感觉。
电梯门敞开，song坦然按下了12楼的按键，随后涌入了12位身高腿长的帅气在校生。
电梯门关闭，轿厢将他们送入一家韩国有机护肤品牌的在华办事处，进行模特面试。
整个12层都归该品牌所有，song跟前台的美女打过招呼，美女把他们领进了提前准备好的会议室，等候市场部高管们的到来。品牌在这个周末举办新门店的开业活动，需要选一拨小鲜肉到现场去造势助兴，和客群们互动。
虽然事先都见过模特们的照片，但是面试官们一走进会议室，还是被满室的星光熠熠给闪耀到，眼下娱乐圈里人气最高的各类男明星，比如：花样美男、奶油小生、唱跳顶流、国民偶像……都能在这里找到高替版的素颜原生脸。
模特们开始挨个自我介绍，整个面试过程又快又顺利。这群市场部的工作人员经验丰富，对他们来说，从12位帅哥里挑出8位更合眼缘的，并不算困难。
city mall以丰富业态和舒适环境成为南城年轻人的潮流聚集地，专攻年轻人市场的有机护肤品牌选择在这里开设新店，拓展业务。
周末，商场的1楼商场里人潮涌动，护肤品牌方的领导、代言人和商场方的负责人正在司仪的引导下为门店剪彩，迎接开业后第一批顾客。打扮韩范的小鲜肉们，带着灿烂的笑容，手牵着气球走店内走了出来，犹如一个个韩剧里的男主，和群众们打招呼互动，邀请进店体验。
陶枝混在门店附近围观的群众中一脸兴奋，为见到了代言人真身而激动不已。代言人是最近火遍亚洲的长腿欧巴，平时只能在韩剧里看到。令陶枝没想到的是，本尊更亮眼，不禁感慨：明星就是明星，那气质和长相天生就是吃镜头饭的。
song拨开人群，找到被迷晕了的陶枝，递过去一个活动相框，催促道：“你拿着这个相框去背景墙那里拍照，发到朋友圈集赞就可以去领体验装了。”
“好的，谢谢亲爱的！你什么时候结束啊？”
“我还有1小时，你先去逛吧，等我忙完去找你。”
来之前，song跟陶枝说这场活动是她周末的兼职，来赚点外快，没提换工作的事。毕竟没通过试用期不是一件太光彩的事，她没打算让身边人知道。
工作结束后，song一个人来到了2楼，在一家主打韩系淑女风的服装店内找到了陶枝，对方正在试穿一条碎花连衣裙，整体的色调和材质看上去浪漫又梦幻，特别符合陶枝的温婉的气质。
“song，这条裙子好看吗？”
song正用手机给seven汇报工作结果，闻言抬头，“美！很美！”
说完又瞬间低下了头打字，活像一个冷漠的工作狂男友。
陶枝看song确实在忙，也没将敷衍放在心上。只是在看到song那身中性风的穿搭上，略有不满。
“song，你怎么老穿的这么随性啊？白糟蹋了你这副好身材，你也买点小裙子，像什么泡泡袖、荷叶边、蕾丝边的穿穿嘛，我都没见过你穿裙子。”
song 终于回完了消息，抬眸盯着陶枝身上的碎花裙子，陷入了回忆：
“妈，我也想穿裙子。”6岁小孩昂起一张小脸看着妈妈，抬起了短小的胳膊，用手指了指8岁堂姐身上的粗布碎花裙。
妈妈站在大伯家简陋的客厅里，皱起了眉头， “不行，你太调皮了，不像你堂姐那样文静，你穿裙子会把裙子扯坏的。”
闻言，小孩脸上一阵委屈，快要哭了。伯母赶忙上前打圆场，“不会破不会破，她姐姐的裙子呀，都是我手工做的，针脚结实得很。正好有两件穿小了，我找出来给你啊。”说完转身钻进了卧室，在手工做的旧式大衣柜里仔细翻找。
妈妈看了眼伯母在房间里忙活的身影，回头狠狠地瞪了小孩一眼，小孩不敢与妈妈对视，迅速把头垂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妈妈来到卧室，把床上的小孩叫醒，粗暴地套上了昨天伯母给的裙子。虽然小孩的头发被剪得极短，却被身上的裙子衬出了几分机灵可爱。
小孩穿好裙子后站在地上，坐在凳子上的妈妈掀起了裙摆，伸出手指，稳狠准地捏住了小孩腿上的皮肉，用力地拧出了一块块青紫。一边拧一边恶狠狠地说，“我让你穿裙子，让你穿裙子，今后上学，我让你天天穿裙子，我看你什么时候穿腻！”
小孩被斥责声吓得小脸皱起，腿上的疼痛也让她眼泪直流，嘴中发出惊恐的叫声：“妈妈，别打了，我不穿了，我不穿了，我再也不穿裙子了！”
小孩终究还是穿了男孩子的衣服去上学。课间，无聊的同学们围了过来：
“她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她在学校都没上过厕所！”
“她穿的都是男孩子衣服。”
“头发也剪得这么短，比男生的还短。”
“就是，谁知道她男孩女孩。”
……
小孩在同学七嘴八舌地讨论中低下了头，窘迫到耳根通红，抿着嘴巴不知作何回应。
“song，你怎么了？”发愣的song被陶枝的声音唤回了现实。
“啊？没什么！我……不穿裙子，是因为小时候，我妈不让我穿。”
“啊？她怎么能这样？”
song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算作回应。
“哎……不管怎样，你现在穿什么她管不着。你就试试这条裙子吧，咱俩的身材差不多，可以穿同款不同色的姐妹装，出门肯定有回头率！”陶枝拿起了衣架上的裙子，朝song的身上比划
“那……换个款式吧，这条太甜美了。”说着顺手拿了旁边挂着的一条白底浅蓝色的条纹裙，“我看这条就不错。”song平时走的是甜酷风，跟陶枝追求的甜美风不一样，一个主打少年感，一个强调少女感，在细节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哎呀，你试试碎花的嘛，这种带条纹的寓意不好，看起来像是病号服！女孩子就应该穿这种图案，像是花朵在你身上争相开放，看上去充满了生机！”陶枝一边说着一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不好意思再拒绝，song接过了碎花裙，“那我就试一下吧。”
当song从试衣间里出来，就听到了陶枝的一声惊呼：“好看！”
song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看看，总觉得这裙子穿在她身上很别扭。
“你别照啦，相信我，好看的。你长得这么漂亮，平时就要多打扮打扮。”
song实在不习惯穿裙子，恨不得立马脱下来，“我又不像你，要经常见客户，我打扮给谁看呀。”
“那你也得打扮呀！不打扮怎么找男朋友？你都22岁了，也该谈个恋爱了。”
“我……还没准备好。”
“什么没准备好？”
“还没准备好，接受一个人到我的生活里来。”
“唉……我本来也是没打算在25岁之前谈恋爱的，想先拼拼事业。但是架不住我前任那时死命地追。我一开始也没看上他，论身高、相貌、能力他哪哪都一般，在那家人才济济的公司里就像一个小透明，毫不起眼。可没想到的是，他能坚持追了我整整一年，每天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时间长也就习惯了他。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会让我觉得自己离不开他。”
陶枝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那家公司的管理非常严，禁止同事之间谈恋爱。跟他正式确认关系后，我就主动辞职了，想把这个好的工作机会留给他。毕竟他那时都快30岁了，需要拼一拼事业，坐稳管理层。我觉得自己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没想到出来后才发现，好工作没那么好找。又跟他继续蹉跎了半年后才发现，他早就在老家订婚了。我当时真是如遭雷击，一腔真心喂了狗，赔了夫人又折兵。”
song默默地听陶枝说着以前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但是，或许陶枝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忠实的听众。
“song，我真的很不甘心。在那家公司，客户和领导都很喜欢我，收入也非常可观。我真很想脸皮厚一点，回去继续工作，视他于无物。可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