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独自吃面
杨树林里一阵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投地面的泥土上形成了动态的光斑，随着风速而变幻形态。
一路踩着光斑，song和汪淄来到了露天停车场，一辆八成新的沃尔沃正静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
“我以为我们坐地铁去，没想到你开了车来。” song边扣着安全带边说。
“啊？哦！没办法，我一坐地铁就头晕，这是我爸送的成人礼，平时联系业务全靠它。”
提到成人礼，song突然好奇起了对方的年龄，“那你今年多大呀？”
“21岁。” 汪淄扫视了一眼前方的路况，熟练地发动起了车辆。
song着实被汪淄的真实年龄惊到了，“原来你是90后啊？我还以为你80后呢。”
“是啊，我出去跟别人谈合作，都说自己是80后，毕竟很多人还没和90后合作过，怕不靠谱” 汪淄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的存在就是为了绞杀同龄人啊，我比你还大1岁呢，老觉得自己像小孩，你都可以独立谈生意了。”
“我刚进大学时就接触一些品牌的校内推广活动，一直边工边读，目前也能应付得来。”
“你好独立啊，真让我自形惭愧。”
song说完转头看向车窗外，路边的建筑、树木和路灯在眼前不断地倒退，“我还是第一次来北城呢。”
“哦！那你有空可以出去逛逛，尝尝北城的美食，我可以当你的向导，”汪淄说完还眨了眨眼睛，调皮道：“免费！”
song 摇了摇头，“这次……估计没机会了，行程太紧，北城站是新车试驾会的首场，客户和老板都很重视，可不能掉以轻心。”看着膝盖上从车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慢悠悠道：“搭建对活动来说是很重要的环节，公司非常重视，要不是之前负责搭建的同事，在上次活动上不小心被道具砸伤了脚，还轮不到我跟进，因为我之前有车展搭建的经验，比其他同事略懂一些。” 顿了一下，看向汪淄，“所以，小汪同志，我月底能不能转正，就靠你啦。”
“嗐！你们刚谈下大京的合作，他们一直专攻北方市场，你们公司呢，业务主要集中在华南和华东，北方这块缺少资源，找我合作是最合适的，我跑这么多年活动，跟北城的工厂都很熟，里面的人都处得像哥们儿。以后，如果你们能把大京的活动都吃下，价格我更好去谈，所以我打算跟你们公司深度捆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比谁都希望你能顺利转正。”
车还没到达目的地，两人在中途就达成了战略共识，默契地相视一笑。
40分钟后，车子停在北郊的一处简陋的小厂房旁边。song推门下车，被车轮激起的尘土呛到。
“别看这工厂简陋，一年的营收可不少。他们家常年接展会的单子，有了名的精工细活。”汪淄怕song一时不适应从市区到郊区的环境落差，赶忙解释。
song环视了工厂周围的杨树林、泥土路、石头堆……乡土气息浓厚。
“跟我在南城跑的工厂环境差不多，我都习惯了。” song低头走进去，工人们正朝着已成型的道具上喷漆。
汪淄和管事的打完招呼后，拿着制作清单开始清点道具。
“进度已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厂里会加班加点赶，不会影响三天后进场。”
song走到已完工的道具前，检查细节，核对尺寸。
“韩国的客户，出了名的严苛，非常注重细节，到了现场后恨不得拿放大镜挨个检查道具，容不得半点瑕疵，我们马虎不得。” song说完掏出手机，给道具们拍照、录视频。
听出了song话里的担忧，汪淄胸有成竹地给她给打气，“你放心，这家工厂我合作过很多次了，用的都是熟手，现场几乎没出过问题。他们老板活儿好，但不好沟通，最忌讳改方案，等合作多了你就知道了。不过老板现在不在，他下午过来，你着急回去吗？”
song继续忙着检查道具，蹲在地上头都没有抬，“我忙完就回，你忙你的啊，不用管我。”
“那哪成？本来就该请你吃午饭的，可这附近没啥吃的，我又得留下来等老板谈其他事情，怎么着也得让我送你去地铁站吧，这里太偏，你自己去不方便。”
“那好吧。”
30分钟后，song乘坐地铁回到了市区，出站口的附近，商业气息浓厚。
song看了下手机，尚在午饭时间，她决定独自去拜访一下美食。选了一家老字号的炸酱面馆，从外面看，店内迎来送往，人气颇高。
面一被端上桌，song就被吸引住了，她从来不知道面还有这样吃法：一口碗里，面、酱料、豆芽、黄瓜和胡萝卜被依次摆放整齐，面码丰富、色泽诱人，看上去像是精致的艺术品。
song拿起筷子，费力拌匀后，送到嘴里后，发现酱料太咸了，不适合她的口味，兴趣缺缺地继续吃了几口，她决定回宾馆补个觉。
当窝在被子里的song，被从4s店回来的vicky叫醒时，kitty和andy也刚从客户那里回来，四个人坐在房间里的床上，开始梳理第二天的工作。
kitty稳坐中军帐，有条不紊地部署任务：“客户今天提出，要增加汽车彩绘和车模，song，你让小汪推荐几位彩绘师和模特过来，用活动模板把候选人资料整理成ppt给客户挑选；vicky去购买彩绘道具和模特衣服，把目前的物料清单更新一下，标注好到位进度；andy把最新确定的媒请名单更新一下，跟进宣传片，等定稿了第一时间copy过来。”
“好的。”
“刚才说的那些，明天下午在这里碰结果。还有，待会儿6点到大厅集合，mark要带我们去搓一顿。”
“好耶！跑了一天了，我晚饭要大吃特吃，好好补补。” vicky兴奋地说。
回到房间，song把最新需求发给汪淄。不一会儿，对方就推荐来了一个名叫“小瞳”的微信名片。他说这个人手里有很多演艺资源，彩绘师、主持人、模特、舞团、乐队和摄影摄像都可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