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对质
“所以，你还是打算和「博士」对峙一番是吗？”沉默良久的夜晓开口问道。
“难道我还有其它的选择吗？那家伙嘴上说会做出一个装置用以吸收邪祟，但就像你说的那样，其中必有蹊跷。”丹羽的神色复杂，“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他在等我去找他。”
“那先将人员调离如何，你可能还是低估了对炉心爆炸会产生的后果。”夜晓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那东西一旦爆发的话，别说踏鞴砂，哪怕是远处的鸣神岛也会遭受影响。”
“我知道。”丹羽听到夜晓的说法并不意外，“你刚刚应该听到我和桂木的争执了吧？”
“是不是觉得我用任务量的说法，让工匠继续工作很没人性？”
夜晓没有反驳，他的确有这个想法，不管丹羽刚刚对桂木的说法有多合理，但无论怎么粉饰，终究是没有将人最重要的生命放在最前面。
夜晓直直的看向丹羽，看上去他似乎要给出自己一个新的说法。
“因为按照我的计算，从失控到现在，积压的能量根本不是炉心所能够长承受的，可它依然完好的呆在那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丹羽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深深的疲倦。
“「博士」他一直在控制着炉心的状况？”夜晓的脊背有点发凉，细想一下，炉心能一直积压着大量邪祟能量而不被雷电将军察觉，本身就很不合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出手掩盖。
丹羽捂着额头咬着牙低声说到，“不错，不是我不想把人调走。而是我赌不起那个行事古怪「博士」，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直接在转移民众时突然引爆。”
“哪怕关于他控制着炉心状况这件事也只是推测，但现在炉心内的确积蓄的能量大大超出了上限，所以我真的赌不起。”
看似不合理的行为其实都是丹羽对「博士」的妥协，到了现在唯有神明亲自出现在此，才能破除对方的阴谋，否则就只能受制于人。
然而他们在此处的祈祷神明根本听不见，前去求救的人们，也杳无音讯。
夜晓倒是有个可能吸引雷神注意力的办法，就是找个海边，掏出天火圣裁，发动一次牛逼的攻击，或者解放一下宝具。
虽然不知道在离主城这么远的踏鞴砂，雷电将军能不能注意到，但雷电将军作为提瓦特最能打的几个神之一，想来是没问题的。
不过即使成功了也没有用，这样做的夜晓要么直接被天火圣裁反噬到死，要么被执行永恒的「雷电将军」砌进神像。
况且这里是梦境世界，想要通过这里改变现实的历史就必须在改变进程后，对相关人员人使用纠缠之缘，真去实施这种自爆的方案，除了快速通关外，没有一点益处。
不过拿这个进行一番博弈的话……
“那由我暗中保护你如何，至少就目前来看，「博士」的下一个目标是你。”夜晓灵光一闪，假如「博士」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或许还有谈判的空间。
丹羽想了想后，没有拒绝夜晓的提议，现在他也只有引入新的力量来看看是否能有转机。
……
一天后的夜里。
“丹羽先生，你找我有事？”埃舍尔平静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但他是目光却在房屋的某处停留了一下。
夜晓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沉，他这是已经发现了吗？
“没什么，只是想找你聊聊罢了，不知道埃舍尔先生是如何看待踏鞴砂的呢？”丹羽简单的反问道。
“自我来到踏鞴砂已经有些日子了，您也好，御舆长正大人也好……甚至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位都十分仁厚。”就好像刚刚的目光只是巧合一样，埃舍尔看上去很正常的回答到。
“您所带领的踏鞴砂，就像一个温暖的聚集地，一个巨大的村庄。人们过着繁忙而有意义的生活。”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一波商业互吹，一个说踏鞴砂的刀匠们精益求精，一个说对方的到来改变了踏鞴砂的生产和锻造模式。
直到丹羽抱起双臂说到，“可是埃舍尔先生，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哦？大人何出此言。”埃舍尔似乎还想要继续演下去。
“接纳新技术投入实战，我们得到了什么？怪异的黑烟，积压的问题…工人体力损耗和伤亡比例上升了，而且增长速度越来越快。”
“知道最近，有人因为炉心的怪异污秽死去了，就连炉心也陷入了不可控的状态，我们压下消息不让外部人知道，但埃舍尔，你很清楚。”
“外出求援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我们的朋友——倾奇者，已经带着将军的金羽前去求援，这几乎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即便情况到了如此地步，你，埃舍尔也没有一点恐惧，甚至还带着现在这样的微笑。”丹羽的话语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不过是惊讶于大人您向我说出如此真心的话，这般揣测相必，大人在心中想很久吧？”埃舍尔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但此时的语气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愉悦。
有种演得正开心，发现对方不配合你时那种不爽的感觉。
“行了，事到如今，还有必要演下去吗？我派去枫丹调查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博士」。”丹羽也懒得继续演下去了。
“哦？真是意外，你居然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埃舍尔有点意外的说到，“是那边的朋友告诉你的吗？”
“嘁，果然是被发现了啊。”夜晓看「博士」一直朝着自己这边看，也就没有继续隐藏下去，并死死盯着对方，防止他突然出手。
“不过你们为什么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我的身份呢？是没有证据吗？”「博士」明知故问的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怕我将炉心的保护撤下？”
“你！”丹羽的脸色涨红，但他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怒气，“不错，我一直都在被你牵着走，到了如今的状况，我必须承认你想要毁掉踏鞴砂的计划完成的很不错。”
“但，我不明白，你究竟还在等什么？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答案吗？”
“甚至你还给出了一个吸收邪祟的装置，我知道它一定有问题，但我还是会带着它前往炉心内邪力肆虐高危区尝试解决危机。”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会承担起责任，勇敢赴死，可你呢？你到底还在等什么。”
说到最后，丹羽的几乎是在怒吼了。
可埃舍尔此时却重新恢复了平静，虽然能从丹羽口中听到「博士」这个名字，以及这个不知从何出来到男人，确实让他有些意外，但也只是多了一丝乐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