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与神之誓
“心诚则灵,你若诚心信仰于我,愿望自能成真。”
“您可以靠近点吗?我想蒙受更多的神明恩泽。”
晏安作势要拜。
男孩志得意满,来到晏安身前,将手抚于他的头顶。
“他身上很烫。”苏暖暖忽然惊呼。
男孩随即感觉,身体像被铁箍牢牢箍紧。
晏安面露狞笑:“烫?只是这死小孩弄得障眼法,你手没有受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晏安的意识,其实在男孩出现后不久,就恢复的七七八八。
他一直在谋算抓住男孩,假装痴傻,令其放松警惕。
等到出手的一瞬间,他用麻袍裹住双手,不直接接触男孩身体。
果然如他料想一般,没有发生触碰,并不会感到灼热。
“你这蠢货,快放开我,你这是渎神。”男孩奋力挣扎。
“你不是神仙吗?会飞会消失,还能鬼压床。现在你跑一个给我看看。”晏安双臂抱得更紧,“好不容易抓到你,别想着我会放手。”
男孩气急,可这身体,只有孩童的力量,无法挣脱晏安抱紧的双臂。
情急之下,男孩一口咬在晏安脖颈上。
“你这哪是狩神?明明是狗神才对。”晏安吃痛,恐吓道,“你给我松口,不然我也要咬了。”
受到如此不要脸的威胁,男孩只能妥协。
他松开嘴,给晏安脖子上,留下一圈鲜红的牙印。
“真是属狗的。”
晏安嘀咕的时候,就听男孩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洞窟里的气息重新流转,白蛇吞吐着信子,盘绕在祭台之上。
男孩敕令:“小白,给我把他吃了。”
“来呀,买一送一。我俩一起去蛇肚子里,体验一次五谷轮回。”
“你……无耻!”
“骂呗,反正说什么我也不放手。”
“那你要我怎样,才能放了我?”
一旁作为观众的两人,见晏安此番神操作,禁不住想拍手叫好。
温睿看他们紧紧相拥,说着缠绵的台词,忍不住哼唱起来:“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他这跑调的歌声,在洞窟里回荡,令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所有人用看神经病的目光,望向温睿。
哪怕白蛇,都人性化的缩到一旁,试图离他远点。
“要我放开你很简单,刚才我就说过,实现我三个愿望就好。”晏安将话题带回正轨。
“之前还是一个,这一会就变成了仨?”
“你说你是神明,连凡人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好意思当神吗?”
“你能不能别白日做梦了?”男孩欲哭无泪。
“要不咱们各退一步?你可以用一个愿望来交换,让我放了你。”
“不可能,除非你答应信仰我,不然任何条件我都不会同意。”
“信仰?就这么喜欢让人跪拜?”
“我要的是信仰,不是跪拜。”男孩烦躁道,“这样,我和你打一个赌。五日之内,如果你能平安的从这个梦境苏醒,我就算你通过考验。
“那时你将有资格成为我的祭司,同时我会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若是你无法完成考验,那么你将无条件成为我的信徒。我不需要你叩拜,只要你每天念诵我的神名即可。”
“力所能及吗?”晏安考虑着。
男孩的话语不似谎言,倘若他夸下海口,晏安反而不敢相信。
“我还是信不过你,你这死小孩不像好神。”
“什么叫‘不像好神’?”男孩气急败坏,“你的意思说我是邪魔?我要真是魔,就凭你这些无礼的举动,你早死千百回了。”
狩神存在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祂,叫祂难以接受。
一人一神的谈判,就此陷入僵局。
晏安双臂紧扣,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他其实不太明白,男孩能消失能瞬移,为什么不从他的胁迫中逃走。
面对晏安这种死脑筋的家伙,男孩很是无奈,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憨货,放开我一只手,我与你订立誓言。”
“誓言?”晏安将信将疑,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看男孩耍什么花招。
男孩以手抚眉心,指尖划过之处,宛若裂开一只竖眼。
片刻之后,晏安才发觉,男孩眉心浮现的,是一颗晶莹的绿宝石。
宝石呈菱形,泛着淡淡荧光。
比起市面上最昂贵珠宝,它更要瑰丽百倍。
男孩郑重的将其托在手心,说道:“这是我的【神格】,一位神祇的本源。若以人来比较,它就是我的心脏。”
“你那心脏,是不是快要没电了?”
不是晏安嘴贱,非要打趣。
只是神格出现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散发的荧光就黯淡了许多。
男孩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没了解释的心情。
“这神格是我的本源,蕴含着世界法则。若是你和我同时触碰,并定下誓言,誓言就会受世界的约束。任何人或神,都无法违背。”
“真的假的?”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还是你的目的就是一直抱着我?你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恭喜你找到了正确答案。”温睿在一旁刷着存在感。
晏安懒得理睬他,不过在心中记仇的小本本上,给温睿添了一笔。
之后,晏安以男孩描述的方法,两者复述一遍打赌的内容,双方确认定立誓言。
晏安这才将男孩放了。
男孩身形一闪,回到白蛇巨大的头颅上。
“这次我就不欺负你们,一分钟后,你们会自行苏醒。”男孩挥着手,动作像是驱赶苍蝇,“赌约中的五日,从明天开始计算。考验过程中,我不会现身,或是干扰祭祀仪式。你们需要应对的,只有巫师、乡民和白蛇。”
“你有这么好心?”晏安扬了扬眉,“我也不占小屁孩的便宜,今天这次,同样算在五日之内。其实你完全不用给我那么长的时间,最多三天,你这梦境必破。”
“去去去,吹牛谁不会?看见你就烦。小白,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得到男孩敕令,白蛇长尾一扫。
三人顿时腾空,意识毫无阻碍飞出洞窟。
“你这什么毛病,说两句就急眼。”晏安知道,他马上就会苏醒,急忙喊道:“明天中午,老地方见。”
后面这句话,是对苏暖暖和温睿说得。
想要通过考验,只靠他一人,还有些麻烦。
可若有人帮忙,对他而言,只能算游戏中的简单模式。
晏安脑子里,关于这个考验,已经有了详细的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