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 章 闻遮色变
“宋逸。永宁伯府独女。年方二十四。科举二甲头名。武举三甲。擅骑射,通兵法。外出游学三载,现任职翰林院侍读学士……
文朝阁内
谢危看着这位新任侍读的履历。总觉着有些问题…
通常女子在二十左右便会议亲,嫁人。可此人刚好在适婚年纪外出游学……
正在沉思之时。
尤月同姚惜两个无脑之人直接闯了进来:“谢先生。”
谢危放下手中履卷,抬起眼帘。
“有何事?”他表情淡然。
“先生真要娶那姜雪宁吗?”姚惜直接发问了。
谢危垂眸端起茶盏,语调冷淡:“谢某之事又与姚姑娘何干?”
只一句话将姚惜噎了回去。
尤月见状,行了一礼:“少师大人为我们的先生,学生只是不想您被蒙蔽…”
“没错。”姚惜恨不得姜雪宁即刻被先生厌弃,赶忙接话:“江雪宁她品行不端,言行不一。学生的未婚夫婿便是被她勾引了去。如今她又攀上了先生,定是因着您身份与地位皆在张遮之上。”
“哦?是吗?”谢危冷下脸。他垂下眼帘,摆弄着手中杯盏。
姚惜一向不精明,听不出谢危已经语带不快,还继续攀扯:“他二人在聚宝阁暗中私会,私相授受。学生亲眼所见之时,他们亲密的都要贴到一起了…”
尤月抢话补刀:“没错。他们在宫中第一次见面时,姜雪宁还假意摔进了张大人怀中。我等伴读皆为…”
正说的热闹…
只听:“当!”的一声。
尤月、姚惜同时被惊出一个冷颤…
只见:谢危手中盏已被重重地拍在桌案,震得碎成了几片…
随后有点点血迹滲出,混着摊在桌面的茶,形成了一片殷红……极为刺眼…
她们只觉得脊背寒得厉害,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谢危沉着脸,站起身来,冷冽的目光轻飘飘地在二人之间游走。
他轻挑眉梢,负手绕过桌案…
在一步一步靠近中,强大的气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尤月、姚惜同为世家闺阁,哪里见过这阵势。已然畏惧的开始发抖…
谢危停步,缓慢的语调中满带不悦:“姜雪宁是谢某未过门的妻子。是以,还请二位慎言!同样的话,莫再让我听第二遍!”
讲到此,他侧目盯紧姚惜,眼中似有冰刃:“否则…”
一个眼神,姚惜当时两腿一软,“噗通”跪地:“学,学生不敢,请先生,饶,饶恕。”
尤月紧跟着一个踉跄,也一同跪地认错:“学生知错,先生,学生…”
太吓人了,她们只见过课堂上谦谦君子一般的先生。却从未见过谢危这一面,恐怕这一日,便成了这二人日后的梦魇了。
“出去!”
谢危背过了身,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来缓解怒火。
此番确然是动了气。他最听不得张遮,更听不得旁人非议姜雪宁。
姚惜,尤月一刻都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文朝阁。
同一时,姜雪宁正好往文朝阁行,途中便遇到了姚惜与尤月 。远远看去好像互相搀扶着,可看到她,这两人又一溜烟儿地蹿没影了……
什么意思?她们定背着她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一边嘀咕,一边走…
姜雪宁刚到文朝阁,便看到了小太监在整理桌面,清扫碎了的杯盏。
“来了?”谢危见她来,眉间舒展:“饭菜拿去热了。稍等。”
“这,怎么了?”姜雪宁疑惑的问。
谢危错开目光,简单的应付了一句:“不留神碰的。”
不多时,清理干净,太监离去。
姜雪宁转身去净手。却不料刚走几步,就觉得腰间一紧…
原来,被谢危自身后抱住了,还抱了满怀。她脑中发懵,十分不解…
待反应过来才惊呼:“你,这是宫中。”
他低着头,下巴贴着她的颈窝:“你承诺的话最好都记着。”
紧跟着,在姜雪宁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才肯放她 。
“你!”姜雪宁吃痛,她捂着耳朵,狠瞪他。
心想:这人又发什么疯!
转念一想,姜雪宁才明白谢危的反常。
她一贯晓得那二人不聪明,但属实未想到会这么傻,傻到来送死?
她问:“尤月和姚惜来过了?”
“怎么?”谢危扬了扬眉头,反问:“你是有什么是怕我知道的?”
“自然是没有!该知晓的你都知晓了。”姜雪宁倒未觉得心虚。她们能说什么?不过是自己与张大人那点纠葛罢了。况且谢危早都已经知道了。
看她答的坦荡。谢危也没再多言。只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吃味儿…
这时,宫人将饭菜送了过来……
这事便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