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有不悦
自刀琴走后,谢危便更心不在焉了。他既无心抚琴,也无心阅书。负手在房内踱来踱去…
自他伤好,宁二便回了姜府。算来也有五日了。
这五日间,她都不曾来看过他,更不曾托人捎来只字片语。而自己试探着送过去的物品还如同上次一般,都被姜父退了回来。
听前几日刀琴的描述,宁二归家后,姜府很安静,并未传出任何动静。看来她并未将他们婚约之事讲与姜父知晓。
谢危重新坐回桌案前。刚端起茶盏置于口边,顿了顿,“铛”地一声,又放了回去。随手执起的笔,又被狠狠地扔下。心浮气躁的表现与往日稳若泰山的状态大相径庭。
又是五日后
晚间,姜府后院…
姜雪宁坐在摇椅上观月赏星,椅边的矮桌上放着果盘与果酒。
她背后的树枝随着夜风轻轻地拂动。高处,燕临在树干上寻了一处角落,半倚半躺,手里拿着半壶佳酿 。
“张大人恢复的如何了?”姜雪宁边问边举杯。
“他已经无碍了,今日还去了刑部。”燕临答着,也顺便喝了一口。
如此这般,他们也算是赏月对饮了, 燕临觉着很惬意。他想着日后这样的时日不会再有了,是以,他很珍惜当下的时光。
“姜尚书还未允你出门吗?”燕临问。
“谁说我被禁足了?”姜雪宁对于燕临的提问很是诧异。
“没有吗?”燕临疑惑:“那你为何这么久都闭门不出?我还当是长辈不允呢!”燕临听说这几日谢危在府中心绪不佳,想来定是为此,是以有心特意问上几句。
“呃…”姜雪宁晓得燕临言语所指。一时到不知该怎么说!
罢了!姜雪宁直接问:“谢危他…最近如何了?”
“你若担心,为何不亲自去看他?”燕临反问。
见她未答,燕临继续说:“宁宁可是在与兄长置气?”
“没,怎么可能?”被燕临这么一说,姜雪宁笑的有些尴尬,但却然不只是如此。于是赶忙辩解道:“反正我与他也是要成婚的。将来相伴的时日多着呢。现下只不过想清闲几日。”随后比划出抚琴的动作。
燕临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莫不是…我们宁宁是怕去了又被先生催着学琴?”
“不然呢?”姜雪宁无奈一笑。举杯饮了一口。
树上的燕临也举起手中酒,随她一起同饮 。
友人相伴,对月把酒。这种感觉真好,平静,淡然,风过留香。二人不知不觉同时抬首望星。各自将烦恼全都 一扫而空 。
燕临走后,姜雪宁回了房。
梳洗,脱簪,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我。
近十日的了,姜雪宁的那点小怨气也都消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对谢危的惦念。回府之前,在她的照料下他的伤是好了,但不知如今他身子将养的如何了?或是这几日她没去看他,他是否动了气?
动气!这可不行,离魂症最忌动气了。
不管了,她明日必要寻个由头出府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