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3 刘海忠大半夜听墙根被抓
“柱子,给奶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就进了派出所了?”
“都是孽缘啊!”
傻柱原本想压低声音说的,但是又怕老太太听不清楚。
刘光天:你放心,这个老聋子只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心,你可是她钦定的大孙子。
但是要是声音大了,恐怕被左右街坊给听了去,这不成了院里和轧钢厂的笑话了?
“你轻点没事儿,大晚上的左右都睡下了,别把人吵醒了。”
可是在门外偷听的刘海忠就抓瞎了,你们偷偷在里头咬耳朵,他着实听了个寂寞啊!
不过光是傻柱在上班期间被抓去派出所这个事儿,就够编出不少小作文了。
“还挺离奇的,你是说你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放出来,是娄家那位出了力?可是他到底图什么呢?”
“奶奶,这不明摆着吗?娄董一定是瞧上我了,准备把闺女嫁给我呢!要不然他为啥不把许大茂弄出来?两次,两次啊!上一回是娄晓娥帮我平反的,这回就轮到她爸爸了!要是没有联系,奶奶您信吗?”
不得不说,傻柱虽然没有读过几年书,初中也是半路辍学的,就这样的文化水平依旧把聋老太太给忽悠瘸了。
连精明一辈子的聋老太太都被傻柱给说服了,以为娄家当真是瞧上她家大孙子了。
刘光天:就您大孙子这张脸,谁家正经闺女愿意送货上门?还上赶着送货上门?这怕不是成人童话惊悚电影吧?
“刘海忠,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人家家门口做什么?”
外头忽然传来了许母的叫骂声,一浪高过一浪,聋老太太伸出手捂住了傻柱的嘴巴,伸出右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谁站在你家门口了?上厕所不得从你家门口经过啊?你这老娘们儿说话真有意思啊!”
“老头子,怎么啦?”
二大妈闻声走了出来,她向来是以刘海忠马首是瞻的,自然是毫无悬念的站在自家男人那边。
“别没事儿找事儿,谁不知道你家大茂马上要判了?再说了,谁家半夜上厕所不经过你家门口啊?”
“你我撕烂你这张嘴!”
说不过就上手是吧?
“够了!大晚上的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柱子,你先回去吧!奶奶这里不需要你照顾!”
“唉,奶奶,您多注意身体。”
虽然说聋老太太威望不比当年,自从在刘光天跟前两回合败退后,四合院里再也没有了她的不败传说。
有关许大茂的事情,早就从公安局传到了街道办,又从街道办传遍了南锣鼓巷大街小巷各条胡同。
那是故意伤人,当事人后脑被缝合了十几针,差点没有醒过来。
这是奔着要人命去的,性质特别恶劣,社会影响特别严重。
法院基本上是从重从快从严宣判的。
朝阳区(1958年5月后由东郊区更名)人民法院对这一恶性案件也是非常重视。
无论许家怎么去轧钢厂求爷爷告奶奶都一无是处,当事人根本不可能原谅他的罪行。
次日一早,公鸡刚刚打鸣第一遍,阎埠贵就被杨瑞华摇醒过来了。
“他爹,他爹,醒醒,不好了,老大屋里没人,这是一早就出去了!”
“什什么?这个畜生玩意儿!他是算准了老子今天要派他用处,这就直接尥蹶子跑了?解放和解旷两个人呢?”
“屋里被褥都是冰冷的,一夜没有回来!”
“畜生,都是畜生!都见不得他们老子好啊!呵呵呵呵(哭音),瑞华,你给我找一根拐棍,我今天就算是爬也要爬去教育局!”
杨瑞华也是心颤,原本刘家的事情当成笑话看,没想到一转眼就轮到自己家里了。
三个儿子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小闺女还小,自然也是指望不上的。
“何雨水,大早上的不吃早饭,你准备背个书包去哪里啊?”
“你管得着吗?我去学校,我去同学家都可以!”
“你给我站住!这是你对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哥哥?你还知道我是你妹妹啊?你昨天为什么被抓去派出所?你倒是说啊!不说就别管我!”
“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
“嘁,那屋我自己的,爸留给我的。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回来?再就是,你以为几顿饭就能拿捏住我了?我们学校管饭还管住宿呢!”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她今天可是跟刘光天约好的,待在家里也没意思,不如就去东城区教育局外头等着他们考试出来。
刘光天依旧看了一晚上的教材,堪堪将那些借阅的书籍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现在就算直接去考英语四级或者俄语中级都不在话下的。
“唔,哥,你又一晚上没睡啊?精神还那么好!”
“你早上还是油条豆汁儿?”
“能不能换点其他的?有炸馒头片儿和臭豆腐乳就好了。”
“行,我去国营早餐店帮你问问。哎,哎哎哎,醒醒醒醒,口水都流了一桌子了!”
娄晓娥几乎是惊呼着抬起头的,左侧脸颊一片红,手背上还有压迫的印记。
“擦擦吧!你爸妈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心疼死的。”
“嘁,还有吗?你要去买早饭?我跟你一块去吧?”
“你请客我也不介意。”
“哼,请就请!”
“我才不上当呢!还说要请客吃大餐,就想请顿早饭蒙混过关啊?没门儿!”
“你这个人,我有这么小气吗?”
刘光福最享受两个人互怼的画面,总感觉这不像是真事儿,要是一辈子都能看到就好了。
言外之意,他已经将娄晓娥当成是自家的嫂子看待了。
“这才五点半,考试还有三个小时呢!”
“吃完早饭,不得花点时间把之前的知识点再巩固一点?万一漏了什么,你不得后悔死?”
“哼,我才”
“哼,我才不会呢!大不了回去继承家业!”
被刘光天用自己的声音一顿抢白,连娄晓娥都傻了。
继承家业?
她哪里还有家业可以继承啊?
起码捐出去一半了吧?
另外的那一半估摸着也保不住!
只是时间的问题。
“哥,别忘了,我要炸馒头片儿!”
“知道了,看着点!”
“有个弟弟真好。”
“唔,有个妹妹的感觉也很好!还是比我大了三岁的老妹妹!”
“你讨厌死了!”
两个人一顿打闹来到了国营早餐店,这里距离崇文门不算太远。
“大早上的,怎么门口停了一辆警车呢?”
“车里那个人,是不是昨晚见到的那个土匪?”
“还真是啊!真是冤家路窄啊!”
就看到三个人一前两后走进早餐店的包间,接着有个瘦高个儿走到窗口拿早餐餐品。
“哎?有些眼熟啊!昨晚上的那两个?”
“警察叔叔好!”
“你怎么叫人叔叔啊?”
可不是叔叔吗?
这位郑朝阳民国28年(1939年)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岁了,如今1958年,不得快五十了?
不是叔叔是什么?
“叫什么都一样,你们就是对面那家红星小学的老师?还真是老师啊?”
“啊!这还能有假的?工作证我都随身带着呢!要给叔叔您看看吗?那个长得跟活土匪的没来吗?”
“噗,那个啊,在里头呢!等会你们买完进来一起坐吧?我先回去了!”
娄晓娥大着胆子跟着郑朝阳走进包间,里头两个人都诧异的看着他身后进来的女孩子。
“哟,郑朝阳你可以啊!买个早点还勾搭回来一个小丫头片子呢!”
“郝平川,注意点影响,人家真的是对面红星小学的老师!”
“还真是老师啊!”
这下连白玲都信了七七八八了。
“就你一个人?昨晚两个男孩子呢?”
“大叔你想知道那个说您长得像活土匪的那个吧?他就在外头排队买早点呢!”
白玲一口豆汁儿直接就喷了出去。
一来是豆汁儿外地人喝不惯,二来就是这个小丫头说话太可乐了。
郝平川一晚上的好心情顿时就潇洒了,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来咧啊!哎哟,土匪大叔你也在啊!”
“啊哈哈哈哈!”
白玲和郑朝阳再一次喷豆汁儿了。
“合着今天这里的炸馒头片儿都被大叔你给包圆了啊!怪不得一块都没了呢!”
“你也喜欢这口?”
“我弟弟喜欢,匀我两块带回去,还有臭豆腐乳也是好东西啊!这是给您的粮票!”
“听听听听,白玲同志,是不是?老四九城的,就没人不爱这一口的。你就是让郝平川这个活土匪给忽悠瘸了!”
“郑朝阳,你没完了是吧?不吃了,我去外面车上等你们!”
“哎哎哎,你这个人,不经逗,人家小孩子跟你闹着玩呢!来一口试试,不喜欢还有炸圈儿,油条!”
“土大叔,试试我这种新吃法,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郝平川瞪了刘光天一眼,勉强接过他手上递来的大饼油条,用力咬了一口,顿时就停不下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的吃饭?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