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给你洗脚
哥俩相谈甚欢，床上突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倪朗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林晟坤已经坐了起来，两眼空洞地望着二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起床的动作都像木乃伊诈尸一样，直挺挺的，面无表情，四肢僵硬，整得挺吓人。
倪朗捂着胸口说道：“你坐下吧。就知道你说话不方便，我替你教训女婿呢。”
林晟坤想说些什么，可是嘴歪眼斜，还流口水。实在说不出话来，最后给倪朗竖起大拇指，然后“咕咚”一声向后栽去。
倪朗大惊：“我的娘嘞，你可别栽死喽！”
倪朗和陈默一起帮老爷子摆放好枕头，帮他掖好被子。才重新回到餐桌旁。
倪朗端起酒杯，欲言又止。
陈默说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倪朗缓缓说道：“这……照顾病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仅仅是钱的事。当然了，没钱的话那就更苦恼了。”
陈默憨厚地笑了笑说：“谁让他是林灿的爸爸呢？”
倪朗点点头，“也是，这姑娘确实个好姑娘。但是……你爸爸妈妈知道你和林灿的关系吗？”
陈默摇了摇头。
“你还是跟他们说说吧。不过，我觉得他们未必会同意。”
陈默一愣，问：“为什么？”
“他们考虑的问题都比较现实。你用脚趾头想想看，谁愿意自己的宝贝儿子找一个母亲改嫁，父亲重病的闺女呢？我这样说你可能不爱听，但是这就是现实。”
那天晚上，陈默听从了倪大哥的建议，他帮忙林灿收拾好碗筷，把喝多了的倪朗送回了家，然后又折回了林灿的住处。
对于陈默的返回，林灿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她门口只是愣了一秒便给陈默开了门。
陈默心中小鹿乱撞，像做贼一样忐忑不安。
在医院的时候他也和林灿独处过，感觉很自然，也没觉得有什么拘束。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是带着明显的目的——一个坏念头来的。这种念头就像火苗灼烧他的内心，让他口干舌燥，热血沸腾。
“愣着什么？进来啊？”林灿低声邀请道。说这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脸如炭烧，羞得掐出水来。
她毕竟是个未婚的小姑娘，担心邻居看见自己大半夜的留一个男孩子住宿，会说一些闲言碎语。
陈默嗯了一声，低头进了屋。
“你先坐会吧，我烧点热水。”
“嗯。”
“那你坐啊？”
“哦。”
陈默不是不想坐，可是他感觉屁股像是着了火，坐到哪里都觉得烫。局促不安的他只好找点话来缓解尴尬：
“说实话，这地方一开始我没看中，地方太小，房子很老也很破旧。不过房租便宜，物业也便宜。关键还带个院子，倪哥说，他的房子不愁租。很多老年人，尤其是行动不方便的老年人最喜欢住这种房子了。”
林灿在厨房里说：“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谢谢你，也谢谢倪哥。”
陈默看了一眼林灿那曼妙的身影，她上身穿的是紧身的粉红色毛衣，下身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这种紧身的衣服把她的曲线衬托得完美无瑕。这种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把陈默看得直咽口水，哇，以前从来没注意到，林灿的腰身这么细？胸部这么饱满圆润，臀部也是那么结实紧俏……不行，不行，再看一会就要流鼻血了。
他大胆地问道：“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
“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呢？”林灿的声音很甜很温柔，像是一个毛刷子撩拨着陈默荡漾的春心。他觉得自己再待一会肯定会把持不住，一下秒就会冲进厨房把心中的坏念头付诸实施。
“你别忙活了，我，坐一会就走。”
“啊？你还要走？”
“嗯。”
厨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林灿缓缓说道：“太晚了，你就别走了吧。”
“你愿意我留下来吗？”
“我担心你这么晚回去安安全。”
“我这么大一个男人了，有什么不安全的？”
“万一，半路遇到女鬼怎么办？”
“女鬼？”
“对啊，一身白衣，脸色惨白，两眼流血，指甲尖尖，舌头这么长……”
陈默本来是不怕走夜路的，听林灿这么一说不由得浑身发颤，连小区门也不敢出了。
“怎么不说话了？哈哈，是不是害怕了？”
“我，我才没有害怕。只是，我留下来住哪里啊？”
陈默的目光紧盯着林灿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体内刚刚压下去的火苗又“噌噌蹭”地窜了起来。
林灿低声说：“你睡床上。”
陈默心里想说的是：“你和我一起睡吗？”但话到嘴边又改成了“那你呢？”
林灿说：“我住沙发。”
“那怎么行呢？还是我住沙发吧。”
“让你睡床上你就睡床上，别啰嗦。来，水给你准备好了，快来洗脸，刷牙。”
陈默刚洗漱完毕，林灿又端来一盆热水放在陈默的脚边，说：“把脚给我。”
陈默一愣，问：“干嘛？”
林灿说：“当然是给你洗脚了。”
陈默很局促，“那怎么行？我自己来。”
他记得小时候父母给自己洗过脚，现在怎么能好意思让一个姑娘给自己洗脚呢？
林灿固执地说：“我不让你自己来。平时都是你伺候我爸，这次让我来伺候一下你。算是我的一点微薄的心意吧。”
陈默一个劲儿把脚往后缩，“不行不行，我脚臭会你的香手也熏臭的。”
林灿笑了，抹掉额头的汗珠，问：“你说我的手是香手？”
陈默说：“对啊，你的手像红烧猪蹄一样香喷喷的，很好闻。”
林灿问：“是不是也很好吃啊？”
陈默回答：“如果可以吃的话，那一定很好吃。”
“好啊，还想吃我的手，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只大妖怪。”林灿撩起水便去泼陈默。
陈默也弯腰撩水进行反击。
这盆原本用于洗脚的水被二人当作嬉戏的工具。水花四溅间，映出两张可爱幸福的脸庞。
他们笑得那么干净，笑得那么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