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 章 两难的抉择
“幽狐。”司鹤淡淡地一声召唤出幽狐。
“主人。”
“外面如何了？”
“主人请看。”幽狐说罢施展幻影术，将花殿外的场景展现于众人眼前。
花殿外，蛊虫已没了踪迹，冥月楼楼主江隐此刻正一脸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右执事夏山，夏山的后面是幽河所在的谷良氏和丘淳青带领的贯丘宗，而冥月楼的身后除了墨竹所在的南宫氏，此刻还多了赫连运所在的赫连氏，两方阵营势力相当，不遑多让。
蓝魂看得心惊：“没想到云涧还有如此热闹的一天，八大异族来了六个，加上我们自己和十步所在的古月氏，齐了。”
“钟翁氏族长的婚礼，自然是要捧场的。”司鹤笑看向九世，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十步，十步却是低头不语，神情明显不在状态。
“你想要做什么？”九世的目光透出冷冽。
司鹤微微一笑：“既然你选了十步，那八族之事便与你无关了。”
“贯丘宗想一统八族？”九世狐疑地看向司鹤：“还是你的意思？”
“很奇怪吗？”司鹤淡淡道：“当年月阁一统八族，贯丘宗可是幕后主事，只不过眼下不想做幕后了而已。”
“你说服了右执事对付冥月楼？”蓝魂此时亦看不懂司鹤了。
“你觉得呢？”司鹤眸光微动：“从冥月楼悔婚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了要与右执事所在的水府为敌，我只不过背后稍稍推动了一下而已。”司鹤说罢笑看向蓝魂：“幽河，你的好朋友，也在其中。”
“你精心设了这么大一个局，目的就是让两阵对垒？”蓝魂皱眉道。
“不好看么？”司鹤笑起来：“现在三对三，两败俱伤刚刚好。”
“可你的贯丘宗也在里面，你觉得好看？”蓝魂简直要被司鹤的脑回路给绕晕。
“我不过是顶了个贯丘宗少宗主的名号罢了。”司鹤略带打趣地看一眼蓝魂：“和你不同。”
蓝魂被司鹤的说辞给震惊：“你想坐山观虎斗？”
“是不是挺有意思？”
“可是我钟翁氏并没有参加，外加一个古月氏，你如何坐收渔翁之利？”九世淡淡道。
司鹤闻言看一眼九世：“你既有了十步，便不该再觊觎氏族之争，这是条件。”
“可是我没有答应。”九世此刻亦冷了眸子。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司鹤语气淡漠：“要的太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罢，司鹤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在侧的十步，而此刻的十步，依旧眼神空洞，不在状态。
司鹤见状微微皱眉，九世亦察觉出有异，想要靠近十步，结果手还未触及，便被一道力量给弹射开来，九世目露震惊之色，
“十步？”
“她设了结界。”蓝叶此时开口道，“你不会修界术，进不去。”
九世闻言一愣，于是看向司鹤，司鹤却故作未闻般安静地站着。
“你会修界术。”九世示意司鹤。
“那又如何？”司鹤笑看向九世：“她不见你，自然也不会见我，我何必废那个劲。”
“你是吃错药了吗？”蓝魂此时一脸愤愤地看向司鹤：“你之前不是说十步是你的底线吗？你的底线呢？”
“我的底线没变。”司鹤平静道。
蓝魂还想继续，却被蓝叶给打断：“十步不是你该觊觎的，贯丘宗的血脉配不上古月氏。”
“所以呢？”司鹤挑眉看向蓝叶：“九世这一半的钟翁氏血脉就配得上古月氏？”
“那是他们两情相悦。”
“我说过了，九世想要十步可以，拿钟翁氏来换。”
“大言不惭。”蓝叶动怒：“眼下胜负未定，即便你贯丘宗站队右执事，也不能笃定冥月楼会输，相反，一旦冥月楼占了上风，贯丘宗的下场会很惨，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冥月楼必败。”司鹤看一眼蓝叶。
蓝叶一滞，随即嘲讽道：“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既然你让九世做选择，那我便将问题抛还给你，十步和贯丘宗，你选谁？”
“十步。”
司鹤的脱口而出再一次震惊了蓝魂，也让一旁的九世心生动荡。
“哼。”蓝叶不屑道：“那是因为你知道十步心悦九世，你想刺激九世，从而白拿下钟翁氏。”
“娘！”蓝魂有些听不下去，于是轻声打断道：“司鹤不是那样的人。”
“你懂什么。”蓝叶直接呵斥。
司鹤淡淡一笑，不再开口。九世看着幻影术里剑拔弩张的两队人马，心里却再难平静。
离忧境内，古月罄竹的到来在十步意料之中，只不过，看古月罄竹的模样，像是受了重伤。
十步没有多话，直接催动魂力帮古月罄竹疗伤。古月罄竹不察十步会帮她，但她不愿欠十步人情便要拒绝。
“别动。”十步沉声道：“我没有精力再重来一遍。”
“你不需要救我。”古月罄竹虽是抗拒，却也没再拒绝：“我以前差点杀了你，你不想报仇？”
“你是我娘的恶灵，只有我娘才有权利决定你的生死，我要做的，只是将你完好无损的送到她手上。”
古月罄竹没有说话，良久方沉声道：“当时我并不知你身份。”
“知道又能如何？”
“我不会杀你。”
十步微微一怔：“因为我娘？你不恨她？”
“我哪有资格恨她？”古月罄竹淡淡道：“我不过是依附于她的恶灵罢了。”
“可她剥夺了你幻化成形的机会。”
“一切皆有定数，嫣儿走后，我早已看淡了。”
十步不语，良久：“是赫连运伤得你？”
“嗯。”
“他不是中毒了么？怎得还能将你伤成这样？”
“他早已与伏生氏勾结，是明月楼的人给他解的毒。”
“所以赫连氏眼下听命于冥月楼？”十步微微皱眉。
“不错。”古月罄竹说罢忍不住摇头：“如今他背后有了冥月楼，想要杀他便更难了。”
“我能帮你。”十步收回魂力，看一眼古月罄竹：“不过我有问题问你，你需如实回答。”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