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大功告成
十步在竹屋等到傍晚也没见九世过来,于是便出了竹屋去找九世。谁曾想刚寻了一半,路过海棠林时,
“我在等你。”司鹤的声音穿过海棠隐隐而来,十步心中一乱,忍不住抬头,在花瓣的掩映下,司鹤的身影若隐若现。
“司鹤?”十步犹豫着开口轻唤。
司鹤却没有回答,树枝攒动间,司鹤身影一晃,朝着别的方向掠去。
十步愣住,来不及多想,赶紧飞身去追,司鹤的速度很快,无论十步怎么用力,只能望其背影。
“司鹤!”十步忍不住呼唤,司鹤的身影终于在溪边停了下来,十步眸光微动,随之赶去,熟料正要上前时,司鹤的身影却再次消失。
十步茫然地愣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溪边,即便明知是幽狐的恶作剧,心中仍不免难受起来。
“十步。”九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十步心中一颤,赶紧隐藏好眼底的情绪转而笑着回头:“哥哥。”
九世微微点头,上前拉起十步的手往竹屋走去。
两人一路无语,九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黯然,他在看到十步的那刻,曾一度以为十步是来找自己的,谁曾想一声司鹤瞬间打破了他心中的所有幻想,连一句安抚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感受到掌心的力度,十步忍不住看向九世,却见九世眉头紧锁,眼底的暗沉似乎要滴出水来。十步心中一慌,赶紧挪开了目光。
回到竹屋,幽狐正笑嘻嘻地抱臂靠在海棠树下,对着十步打趣道:“你方才那么心急地跑出去,我还以为是我家主人回来了呢。”
九世放开了十步的手,十步却不安地看向九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幽狐瞥一眼九世,随即扬起一丝挑衅看向十步:“他生气了?”
“闭嘴。”十步亦冷了眸色,“你若是再戏弄我,我便不再理你了。”
“我如何戏弄你了?”幽狐故作不解道:“我想我家主人了,想通过幻影术看看他,谁知道你会追过去,莫非,你也想他了?”
十步被幽狐问得一滞,脸上瞬间飞起一片嫣红,随即微恼地转过了身子,不再搭理幽狐。
九世看着十步不语,他知道幽狐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于是收起心底的苦涩走近十步:“不是说要给我去蛊吗?我们开始吧。”
十步点头:“好!”随即拉开结界将幽狐隔离在了外面。
幽狐一愣,顿时对着结界一阵乱挠,奈何却无济于事,心底不免郁郁主人教什么不好,非教个修界术,这下好了,自己想看也看不住了。
十步看向九世:“引蛊的过程会有些痛,哥哥若是承受不住,便和我说。”
“好!”
二人盘膝而坐,十步双手合十,淡紫色的灵力从十步指尖奔涌而出,跟随着十步的意志往九世的体内而去,九世阖目,控制体内的真气将十步的灵力加速运转,体内深处传来一丝隐痛,似是在抗拒这外来的灵力。
十步掌心翻转,将心源灵力调出,小心地试探进九世体内,强大的灵力让九世体内真气突然倒走,瞬间脱离的九世的控制。
正当九世感到失控时,十步的灵力居然反向操控起九世体内的真气使其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轨道上。
九世略有震惊地睁眼看向十步,而十步却在凝神静气地利用灵力熟悉九世的真气运转,并通过真气的异动探测蛊虫的位置所在。
九世于是直接放弃了自我的调控,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十步掌控。
随着十步魂力的渗入,九世明显感受到心口处猛然一阵撕裂的疼痛,像是在警告九世不要妄图干预,九世咬牙强忍着剧痛,努力不让自己的反应干扰到十步。
而十步已然发现了蛊虫的位置所在,历经十数年的时间,蛊虫早已将自己长成了九世身体的一部分,十步眉头紧锁,她原本是想通过魂力逼出蛊虫,而眼下的情况,已然不再是如何引出蛊虫的问题了,而是要强行将蛊虫从九世体内割离,这无益于剜取九世的心口之肉,十步瞬间皱眉,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似是感受到了十步的犹豫,九世于是轻声安抚:“无妨,我受的住,放心。”
十步看一眼九世,于是不再迟疑,深吸一口气后,再次凝聚心神,她知道要想彻底根除嗜香蛊,这是九世必须面对的考验。
十步闭上双眼,开始操控魂力,随着魂力的深入,蛊虫开始挣扎,十步能感受到蛊虫异样的能量,仿佛一根顽固的枯藤扎根在九世体内,持久而顽固。
九世眉峰紧蹙,蛊虫的每一次挣扎都如剜心般疼痛,九世的额头溢出汗珠,面色渐渐苍白起来。
十步将右手贴近九世心口,缓缓注入魂力,蛊虫感受到了危险的迫近,愈发挣扎起来,九世身子微颤,唇角被咬破,鲜血溢出。
十步再次催动魂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蛊虫的异能逐渐被魂力所压制,蛊虫的挣扎亦愈发微弱起来。
十步眉心一拧,魂力调转间瞬间将蛊虫从九世的体内拽出,伴随着蛊虫见光后的一声异响,九世闷哼一声倾倒在地。
“哥哥。”十步赶紧扶起九世,同时将蛊虫封存收起。
结界散去,幽狐立马跳将过来:“死了?”
“别瞎说。”十步皱眉看向幽狐:“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去就来。”
“我看他?”幽狐觉得十步有点搞笑:“你不怕我一不小心把他掐死?”
“你敢。”十步扔下一句便出了屋子。
幽狐白一眼十步离开的背影,随即皱眉看向榻上不省人事的九世冷哼一声:“运气还真好。”随即便将自己扔在了一旁的躺椅上睡着了。
等到十步端着一盆清水回来的时候,九世已然清醒,面色苍白地将自己靠坐在榻上,而一侧的幽狐却在呼呼大睡。
十步看得生气,直接一道灵力过去,躺椅断成了两端,幽狐一屁股摔蒙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十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