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时代的划分
回到法师殿已经一天过去了，洛在自己房间内闭门不出，面对艾伊菲的邀请也推脱有事在忙。
“洛姐姐，这本书可真是不得了呢。”
莫里亚蒂趴在洛脑袋上，平平无奇的胸膛搁得洛生疼，泽尼亚坐在她脑顶趴着，小眼珠跟着书页的翻动而转动，洛抬手捏捏莫里亚蒂小脸蛋，不由产生疑惑：
“小亚蒂，你们不是精通灵魂魔法的种族吗，也会对一个人类灵魂魔法师产生兴趣？”
“洛姐姐呀，你这就不懂了吧，对于我们而言，这本书的内容自然不算高深，但这是一套全新的理念，是极少数能将魔力和灵魂联系起来的研究。
最初的冥王把灵魂之力与黑暗魔力融合，造就了冥气，也奠定了冥族在冥界的统治地位，如果洛姐姐能在他的基础上深入研究，未来未必不能做到造出属于人类的高等力量，晋升为高等种族哦～”
莫里亚蒂的一番话把洛都说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没想到这本羊皮书竟然有这种巨大潜力，难怪莫里亚蒂会说这本书不得了，也难怪阿斯莫德斯也会觊觎！
但很快，莫里亚蒂就泼了盆冷水：“不过呢，没有圣阶实力并且达到创造灵魂的地步，大概率是做不到的哦～”
“诶？不是说有理论了吗？”
“唔……做个不恰当的比喻，我们这个运用程度属于圣阶，这本书就是超凡一阶级别的理论。”
“唉，好吧～”
洛悻悻然合上羊皮书，龟裂的朴素封面上赫然写着一行古老的通用语：本·摩登着！
“到时间了，我先出去一趟，你们好好看家，无聊就找法斯玛小姐玩。”
“好～”
莫里亚蒂甜甜应了声，脸蛋埋进洛的头发蹭了蹭才跳下来，目送她离开后，随手把泽尼亚抓下来丢进遗迹空间。
“接下来也该做点正事了，没能刚结束修炼就看到洛姐姐，都怪那个臭精灵，加点痛苦情绪没关系吧，剥离腐败大君会痛苦很正常吧，诶嘿嘿～”
正在考虑怎么向洛说明的艾伊菲突然身体一抖，好像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错觉吗……”
……
洛接到哈尔的传信，今天是关于班登与辛美尔一事的开庭，他希望洛能前来参与。
本来洛回来之初把资料交给哈尔后就不打算多管，不过听说辛美尔会出现后，她决定去看看。
‘五年过去了，灵魂同调阵法没出意外吧……’
对于第一次造人的成果，洛还是想检验一番的，以后说不定对研究灵魂魔法有参考意义。
在半路上，洛意外碰到了一同前来的布黛恩，当她见到洛面具下的真容时，冷艳的脸容突然浮现一抹恶意的坏笑。
“原来真的是幼女啊。”
“收起你恶心的笑，多大岁了没个数吗，幼稚！”
洛加快脚步摆脱掉这个讨厌的老女人，很快就来到了审判庭。
这是洛第二次进入审判庭，只不过此时非彼时，第一次洛作为犯人待在下方，如今却作为听证人位坐高处，俯视下方的空地，洛心中难免升起一种审判众人的奇怪念头。
“每个坐在高处的人也会这么想吗？”
“你不也是吗，身处魔法的高处，何尝不会审判普通魔法呢，哪怕是无意的。”
“你跟过来干嘛？”
布黛恩斜了洛一眼，维持自己的高冷形象，“你该不会以为我属于班登那一边吧，不坐这里还能坐哪里。”
洛还给她一个大白眼，静等开庭。
审判长位置是三个不认识的八阶黑袍法师，哈尔和另一名同样不认识的七阶黑袍坐落两边，看样子是充当各自的辩证人。
“班登背后那个黑袍是谁？”
“肯尼斯法师，奇怪，他不是一直支持把法师殿当作魔法研究机构吗，挺老实的老家伙才对。”
“比你老？”
“……比我年长，自从上一次异位面结束后，法师殿内的氛围就有点异常了，如今又有大动作，我怀疑跟恶魔的觊觎有关。”
“不是说三大恶魔大君一直在觊觎我们位面吗？”
布黛恩这下捉住机会嘲笑道：“新人哟，你不是说自己会占卜吗，怎么不知道每个时代末期都会引来恶魔的大肆侵犯呢？”
“随口说的你还当真了，不过我们到了时代末期？不会吧，光明历两万年，新神历十三万年，天神历五万年，我们新纪历十万年，还比不上新神历呢，怎么就时代末期了？”
“新人，谁规定纪历更替是按照时间的，每一个时代的终结和开启都伴随着命运长河的异变，十万年前，清澈透明的命运长河笼罩了层迷雾，即使没有大的战争和死伤，还是从光明历更替为新纪历。
十二万年前，在各大宗教渐渐平息的争斗中，命运长河由无数支流逐渐合为整体，新神历终结。
二十五万年前，黑云笼罩的命运长河第一次放晴，伴随最后的天使和纯种巨龙消失，天神历终结。
再往前我不了解，不过每一次时代末期，命运长河都势必会发生变动。”
洛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各个时代的划分还有这种依据，所以当布黛恩说完后，她下意识问道：
“那我们这个时代的命运长河有什么变动吗？”
布黛恩诧异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很奇怪吗？”
“确实有点奇怪，你这个实力应该多少有感应才知道，大约十年前，命运长河莫名中断了，并持续了近两年，目前也还未完全恢复，这种剧变足以证明我们时代已经迎来末期！”
“诶？还有那种事吗！我完全不知道，别人也没说过。”
“不是占卜师，没人会在意的，普通超凡者连有几个时代都不清楚，更别提时代划分的依据了。”
“你是在说我是普通超凡者吗……”
“呵呵呵……你那么理解我也不反对，总之，时代末期，命运长河发生异动，占卜效果会大打折扣，恶魔以及它们背后的邪神就会抓住机会大力发展信徒，你之所以没感受，是珈蓝帝国和法沃斯帝国发生邪教徒屠城后，各大殿堂联合光明殿堂对人族境地发动了肃清计划……”
“我知道的。”
布黛恩奇怪看了一眼突然出声的洛，看到她脸上不知藏着什么的平静后，耸了耸肩没继续说。
“嘎吱——”
审判庭两侧的小门突然打开，一脸阴柔的英俊青年和身材娇小的巨乳萝莉披着法袍，在两位红袍法师的带领下走出。
有观庭的法师殿魔法师惊呼一声：“来了！”
班登脸上露着温和的微笑，似乎对自己率领破晓全体成员反抗辛美尔很满意，还有心情对听众席上的人挥手示意。
倒是辛美尔的变化让洛有点惊讶，在帕米亚高原经历五年，她浑身的浮躁变得沉稳，气息不再随意泄露，而是如洛这般隐藏，即使被无尽书架的法师指认和破晓的背叛，也没有悲哀或者失神，反而只有坚决的眼神。
“我很讨厌班登，但也不喜欢她。”
“那个小鬼的臭名气已经渗透到大图书馆里了？”
“那倒不是，不过我与她碰过面，她第一时间跟我比胸围，我输了。”
“噗！”
布黛恩瞥了她一眼，淡定回应了一句：“外围人员就别参与话题了。”
“……我们果然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