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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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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不到阳春面的申予淮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扒拉意面,但其实他脆弱的胃并不能很好地消化这种质地偏硬的通芯粉。

    他吃了没两口就觉得吃不下去了,正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提示,不由微微蹙眉,起身去了书房。

    来电话的是裴景欣,问他有没有空,可不可以给她指导一下会计的考试题目。申予淮觉得头疼,裴景欣完全可以请专业老师进行一对一辅导,偏偏要来纠缠他。

    那人怀了什么心思,他当然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自从他退婚后,裴景欣对他的态度亲昵了太多,但是从前他对裴景珊无意,现在也不可能对她这个性格刁蛮的妹妹有什么想法。

    他不想给人制造错觉,让人以为他是追一追就可以到手的猎物,于是这次很直接地拒绝了对方,“抱歉,我很忙,这件事帮不了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一小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绝情地说:“确实没有,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去找专业的辅导老师。”

    对方终于识趣地挂断了电话。

    他走出书房,裴景珊已经不在餐桌前了,正坐在沙发上,摆弄自己还在充电的手机。

    “联系上张嫣了吗?”他问。

    裴景珊摇摇头,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

    “我再等等,看她会不会回电话。实在联系不上她,我就去外面的旅店住一晚。”

    申予淮滚动了一下喉结,有什么话堵在那里,说不出口。

    胃里的刺痛却一阵强似一阵,他回到餐桌前,已然无法再进食。

    裴景珊虽然在沙发上看手机,但余光还是发现了申予淮半天都没有动刀叉,她走过来说:“面凉了,我去热一下。”

    申予淮这个时候,已经痛到不自觉用手捂住了胃部。裴景珊发现了他的异样,不确定地问道:“胃不舒服?”

    申予淮觉得此时自己的胃里有一台挖掘机正在奋力开垦,大概是那两口质地坚硬的通芯粉,彻底突破了胃的底线,现在,它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秉雷霆万钧之势,携劈天盖地之威。

    他的额上很快布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脸色已然惨如白纸。

    裴景珊慌忙问:“有药吗?”

    申予淮吸着凉气,指了指客厅落地柜上的一个抽屉,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万易宁”。

    裴景珊赶紧过去找,抽屉里有一个医药箱,里面的药盒摆列整齐,不难找到那个“万易宁”的盒子,但是,却是空的。

    “药没有了,我去买新的。你先按这里的穴位,试试看能不能缓解胃痛。”

    说着,她跑到申予淮面前,当机立断地抓起他的右手,用力掐他的虎口,怕他识不准穴位,又抓起他的另一只手,手把手地带他按上去。

    做完这些,人飞快地奔出了门,全然没听见身后申予淮气若游丝的声音。

    她急慌慌地冲进电梯里,电梯从29层一路下行,屏幕上的数字跳闪着越来越小,电梯一点点落地,但她的心根本落不了地。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她根本不知道药店在哪儿。

    到了一层大厅,值班的物业管家看到穿着一身肥大男士家居服,慌里慌张的年轻女人,觉得情况可疑,拦住了她。

    她飞快地做了说明,没想到物业管家表示可以马上安排人去买药,为业主跑腿是他们的一项基本服务。

    她在值班室等待跑腿的人,值班管家颇有眼色地给她倒了水,但她心焦得根本坐不住,那杯水连碰都都没碰。

    手机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来电的是申予淮,她马上接通,听筒里传来虚弱的声音:“万易宁是进口药,国内药店买不到……”

    “有没有别的药可以替代?”

    “没、有,常见胃药对我无效。”

    “……”

    这边通话还没挂断,值班室的座机也响了起来,管家说了没两句,转过头来问她:“小姐,万易宁是进口药,药店没有,其它胃药可以吗?”

    裴景珊当机立断,“我需要一套针灸针,还有消毒用的酒精。”

    管家面露疑惑,但还是原封不动传达了她的话。

    手机那头,传来申予淮虚弱到颤抖的声音:“针、灸?”

    “对,针灸对胃痛很有效果。”

    那头陷入沉默。

    觉得申予淮有些不相信她,她半是鼓励半是安慰地说:“相信我,一会儿就不疼了。”

    不多时,裴景珊拿着一套包装完好的针具回到了房间。

    申予淮脆弱地窝在沙发上,捂着胃部,英俊非凡的五官此刻都皱成了一团,无比狼狈又可怜。

    裴景珊赶紧去洗了手,回来时,尽可能地放柔了声音,“申先生,扎针的时候需要平躺过来。”

    但申予淮不为所动。

    裴景珊又叫了他一声:“申先生?”

    申予淮艰难地挤出一点声音:“能不能,不做针灸?”

    裴景珊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的医术,但是她又没办法跟他解释,她从记事起就在医馆里看父亲给人施针,随父苦学三年出徒,虽然远远到不了名医大家针到病除的水准,但不夸张地说,那些年顾文卿的头疼脑热,都是被她扎好的。

    她言辞恳切地说:“申先生,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申予淮静了两秒,终于艰难地转动了身体,仰面平躺过来。

    裴景珊打开那包针灸针,拿起一根端详片刻,针身纤细如毫,锋利的针尖在灯光下散着锐利的凛光。

    她很满意,放下针,对申予淮说:“申先生,需要解一下上衣。”

    这个时候才发现,申予淮已经闭紧了眼睛,脸色似是更惨了几分。

    “你自己来,还是我……”

    她说了一半,看他紧咬牙关双目紧闭的痛苦样子,又果断改了口,“还是我来吧。”

    说着,再不犹豫,从下而上一颗颗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修身的衬衫被一点点剥开,露出里面紧实匀称的肌肉,扎眼得厉害。

    裴景珊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心无旁骛,应该沉心静气,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在这一刻生出一种揭开美人面纱的羞涩与悸动。

    她能感觉到,申予淮的身体在发着细微的抖,其实,她的心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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